“嗯。”
贺晚浅点头应道。 “李主任说你三年没碰过手术台了,那你就在一旁看着吧。”
祝希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说的,她根本不想和贺晚浅合作。 “我是副手,是可以碰手术刀的。”
贺晚浅正声道,她现在需要多上台,多练习,并且尽快开始独立主刀。 “我让你在旁边站在,你就得在旁边站着。”
许是第一次有人反驳祝希的话,惹得她有些不悦。 “你是主治医生,我也是主治医生,我们两个资质相同,你还没有资格不允许我上手术台。”
贺晚浅反驳道,她早就不是几年前那个被欺负了不敢吱声的贺晚浅了,她该享有的权利一样都不会让。 “我有没有资格?”
祝希好像听了个笑话冷笑道,“那我让你知道什么叫我有资格。”
祝希脱下手里的防菌手套,走到贺晚浅面前扬起手就要往贺晚浅脸上刮,但是手杨到一半被贺晚浅拦了下来,“殴打同僚可是要被中临开除的。”
这是中临的院规,还是当年安箬笠告诉她的,没想到这句话如今却能被她用来反击回给她这样的人。 “那就试试,被中临开除的是我还是你。”
祝希看了眼贺晚浅身后的几位护士,“上来把她摁住,不然你们通通都给我从中临滚蛋。”
贺晚浅嗤笑了一声,竟不知中临何时一个小小的主治医生也这么猖狂了。 贺晚浅掏出手机,给保安室打了个电话,“六号手术室里进了一个疯子,过来把人赶走。”
“你说谁是疯子?”
祝希恼怒道。 “除了你还会有谁。”
贺晚浅将祝希反手扣在手术台上讥讽道,“中临还不是你当家作主。”
“你个贱女人,敢这样对我,你等着被中临开除吧!”
“随时恭候。”
贺晚浅挑眉应道。 保安室里来了两个人,看见贺晚浅说的疯子是祝医生时都有些犹豫,祝希的身份大家都不敢得罪。 “贺医生,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把她带出手术室,出了问题我担着。”
贺晚浅将人交到了保安手里,见他们迟迟不动贺晚浅加重了些语气,“耽误了手术时间你们来负责吗?”
一听到会耽误手术时间那群保安才有些动作,将祝希扶出了手术室,他们也不敢对祝希动粗的。 祝希走后,贺晚浅将手机交给了一旁的助理,专心做起了手术,这只是一台小手术,贺晚浅做过不下千次,闭着眼睛都能找到下刀的位置。 此刻薄氏别墅里,薄念一中午都没吃饭,育儿师哄了许久也没用,一旁的卢克也有些为难,尝试着给贺晚浅打了好几个电话,但都没人接。 无奈之下给在公司的薄丞远打了个电话,薄丞远正在和公司高层开会,卢克的电话打过来第一遍被他摁掉了,第二遍打过来的时候才暂停了高层会议出去接了电话。 “薄先生,少爷一天没有吃饭了。”
电话里卢克声音有些焦急道。“夫人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只能给你打电话了。”
“接少爷来公司。”
挂断电话后,薄丞远让秘书去外面餐厅打包了一些儿童餐过来。 卢克将小鬼从家里接来公司时,秘书也将儿童餐打包了回来。 “小鬼,过来吃饭。”
薄丞远第一次伺候人,将儿童餐摆在他的办公桌上,喊了薄念一声。 “抱。”
薄念伸手走到薄丞远面前要道,“要爸爸抱。”
薄丞远哪怕知道了这小鬼是他儿子,也提不起半分亲昵,许是这小鬼分了贺晚浅太多注意力让他喜欢不起来。 “自己爬上去。”
薄丞远那张办公椅是配合他的身高特意打造的,椅子调整的比较高,薄念站在那个椅子面前,个子还没那桌椅高,垫脚抬高手才将就摸到一点点坐垫。 薄丞远看的有点滑稽,拎着小鬼的衣领把人拎了上来,“为什么不吃饭?”
“妈妈。”
简洁明了两个字,说完薄念埋下头吃起了饭。 “改掉这个坏毛病。”
薄丞远也不知道是不是贺晚浅惯出来的臭毛病,这么大的孩子还这么粘妈妈。 薄念低头不语,只顾着埋头吃饭,饭盒里有个黄色的东西,他觉得有些新奇,夹起来往屋里吃了两口,很甜,是他以前没尝过的东西。 他连着尝了好几口,薄丞远正埋头看文件,丝毫没注意到他吃了什么,半个小时后,一直乖乖吃饭的薄念一下子滚到了地上。 薄丞远这才抬起头看了过去,起身将薄念从地上抱了起来,薄念满脸通红,还有几道挠痕,看起来像是过敏。 薄丞远看了眼他的儿童餐,只有一盒的芒果全被他吃完了…… 薄丞远较忙将小鬼抱去了卫生间,用清水冲洗了他身上所有沾到芒果的位置,在给他服用了抗过敏药物后送去了中临。 薄丞远亲自送的,贺晚浅接到电话后立马赶来病房,此时医生已经给他做完检查,好在及时服用了抗过敏药,才没造成太大的问题。 贺晚浅看见薄念红红的脸蛋眼睛一瞬间就红了,所有的愧疚涌上心头。 “念念,对不起。”
贺晚浅抱着薄念道歉道。 “不哭。”
薄念从床上爬起来贺晚浅擦掉眼泪,“妈妈,不哭。”
贺晚浅哄了好久薄念才入睡,薄丞远一直守在病房外。 “我不知道那小鬼和你一样芒果过敏。”
见到贺晚浅出来薄丞远解释了一遍。 “我也不敢怪你。”
贺晚浅头也没回应道,薄丞远从来不喜欢薄念,她还能奢求薄丞远能对他有多好,她更多的是对自己的自责。 “那小鬼是我的?”
薄丞远哪怕知道答案,也想从贺晚浅嘴里听到。 “不是。”
贺晚浅并不承认。 “我已经做过亲子鉴定了。”
薄丞远沉声道。 贺晚浅这时才转过身看了薄丞远一眼,“说不定是你哥哥的呢?”
薄丞远瞳孔一沉,一把拽过贺晚浅凝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怀孕时间早在你出现之前。”
贺晚浅扬起嘴角讥诮道,眼前这个人根本不可能是她的新婚丈夫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