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落地加州,来机场接人的是卢克,贺晚浅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他了。 “念念?乖吗?”
贺晚浅眼尾微微泛红地看向驾驶位的卢克关心道。 “小少爷很乖。”
卢克第一次带小孩,但极少见这么乖的小孩,“一路上没怎么哭过。”
“谢谢你,卢克。”
贺晚浅明白,一路上都是卢克守护着薄念。 “这是我应该做的,夫人客气了。”
卢克看向贺晚浅点头道。 车子很快从机场开了出去,两个小时后停在一栋别墅前,贺晚浅下车后的每一步都走的极其快,她迫切的想见一面薄念。 院子里的秋千上,薄念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望着门口出神,看见贺晚浅时眼睛瞬间明亮了几分,他跳下秋千,一路朝着贺晚浅狂跑了过去。 “妈妈。”
从来没在外人面前哭过的薄念第一次哭了起来,他用小手紧紧地抱着贺晚浅的脖子哭得像个小泪人。 “念念。”
贺晚浅眼尾微微泛红,声音微颤地唤道。 薄丞舟从贺晚浅手里接过了薄念,牵着贺晚浅进了薄家。 加州薄家的房子,薄丞舟只住过一天,是他十八岁回家的第一天,后面他就再也没进来住过了。 “念念,和卢克叔叔玩玩,我和妈妈聊会天。”
薄丞舟将薄念放在客厅上,牵着贺晚浅去了薄晟之前留下来的书房。 书房全部采用了红木家具,庄重古朴,“这里是?”
贺晚浅打量了一番后问到。 “我爸生前的书房,也是这栋房子里最安全的地方。”
薄丞舟站在密码锁捣鼓了一会儿朝着不远处的贺晚浅挥了挥手,“来。”
贺晚浅乖乖走到了薄丞舟面前,“怎么了?”
“给你录个指纹。”
薄丞舟牵起贺晚浅的手,将大拇指放到了仪器上,“这个书房,之前只有我的指纹才能开,今天加了一个你。”
“怎么突然想录这个?”
贺晚浅浅笑道,在她的意识里红玫瑰已经死了,他们的生活应该重新开始了,反而薄丞舟却变得比以前更加谨慎了。 “这是我唯一的秘密,告诉了你,那作为报答,我晚点的问题,你也一一告诉我好吗?”
录好指纹的薄丞舟牵着贺晚浅去了书桌旁,将贺晚浅抱上了书桌,平视着贺晚浅视线温柔道。 “我在你这里还有秘密吗?你应该查的比我还清楚。”
贺晚浅双手勾着薄丞舟脖子淡笑道。 “我可没你说的那么神通广大。”
薄丞舟手放在贺晚浅腰间,贺晚浅的腰极细,一点不像生过孩子的模样。 “晚晚,告诉我,除了傅斯壑,还和别的男人交往过吗?”
薄丞舟带着几分醋意,贴着贺晚浅耳垂轻声问道,关于U他始终查不到半分和贺晚浅想关联的证据。 “你想干嘛?你把人家傅斯壑整的已经够惨了。”
贺晚浅捧着薄丞舟那张脸问道,一想傅斯壑在洛城的财产缩水严重,贺晚浅始终有几分愧疚感。 “那也是他欺负你,活该。”
薄丞舟吻了吻贺晚浅脸颊轻笑道。 “晚晚,除了傅斯壑之外,还有么?”
薄丞舟问了第二遍,贺晚浅也听出问题严重性,收了几分笑意认真道:“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嗯。”
薄丞舟点了点头。 贺晚浅这才回想了一下,“我记忆里只有和傅斯壑交往过,但读大学的时候,参加过一次生物工程研究,那栋的研究楼出了严重的火灾事故,我被救出来的时候脑袋被重物砸过,关于那次的生物工程的研究一点记忆都没有。”
“那段记忆的缺失让我有一段时间很困惑,经常有人走在大街上和我打招呼,但我却记不起他们是谁。”
那只是贺晚浅生活里的一个小插曲,而且后面的生活也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有半分改变。 “什么时候的事?”
这件事薄丞舟全然不知,在她一直监控贺晚浅十多年的生活里,这件事情被掩藏的一干二净。 “不知道是大二还是大一。”
贺晚浅有些记不清了,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了。 “我需要具体点的时间,晚晚。”
薄丞舟手紧紧握着贺晚浅的手细问道。 “应该是大一下学期刚开学不久,我记得着火那天我刚领了上学期的奖学金,准备请室友吃顿饭来着。”
贺晚浅想了一下。 “你比我想象的要坚强许多。”
薄丞舟轻揉了揉贺晚浅的额头,几分深情道。 “你比我更坚强。”
贺晚浅浅笑道,她的生活于薄丞舟来说不过是冰山一角,薄丞舟所承受的比贺晚浅要多的多。 薄丞舟捧起贺晚浅的脸,深沉缱绻地吻了下去,两个人馨馨相惜,彼此依偎。 下午六点,临近天黑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路望捧着一瓶威士忌来这里堵薄丞舟的,语气不佳,不像是来叙旧,更像是来算账的。 “你居然连我都骗过去了,我真他妈以后阿远活着,你特么的还弄个假的薄丞舟来救我,你有毛病吧?安排这么大一场计划也不告诉我,有没有把我当兄弟!”
路望拿着那瓶威士忌威胁道。 薄丞舟看着气急败坏的路望,从他手里接过了那瓶威士忌,丢给卢克让他开了。 “是我的错,不该瞒你,今天的酒我陪到底。”
薄丞舟轻拍了拍路望的肩膀,起身先去厨房里和贺晚浅打了声招呼。 看见贺晚浅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薄丞舟从身后抱了上去,贴着贺晚浅耳垂可怜道:“怎么办?碰上来寻仇的。”
“夫人要不要帮忙赶一下。”
贺晚浅洗干净手,擦干水分才转过身,抱着薄丞舟的脖子附和道:“怎么办,我今天晚上有点想和路望一起寻仇呢?毕竟我也是被骗的那一个。”
寻求帮助失败的薄丞舟搂着贺晚浅的腰贴紧了些,“你这里,我用下半辈子慢慢还,好吗?”
贺晚浅点了点头,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 “那我勉为其难的,允许你今天晚上可以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