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分房心理医生建议:“她有没有关系好的姐妹,可以让她最信任的人先和她谈谈。”
帝君夜马上给金歌儿打电话,请她来劝劝叶一诺。金歌儿得知叶一诺可能患了产后抑郁症,很吃惊。她抱着顾金宇匆匆赶来,简单了解事情经过后,说:“你们先出去,不要围在这里,不然诺宝看见你们,也不会让我进去。”
周岚觉得有道理,把帝君夜劝了出去。金歌儿敲门:“诺宝,我来啦。”
顾金宇也敲着门,奶声奶气地喊:“诺妈妈,小鱼儿要进来。”
叶一诺昨晚睡得晚,没有孩子吵闹,也睡得特别沉,根本听不见拍门声。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她翻了个身,无意间碰到了涨得满满的胸,疼得她一下醒了。她觉得眼睛睁不大,眼皮紧绷绷的,仿佛一夜之间眼睛变小了。坐起来看见空荡荡的房间,她想起昨晚的事,顿时后悔了。她怎么能打帝君夜?怎么能摔安安?可是想到霸哥那个混蛋,她又一阵烦躁。这时听见金歌儿的声音,她赶紧起来把门打开。金歌儿看见她的眼睛哭肿成了一条缝,心疼地说:“诺宝,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啊,别一个人扛着。”
叶一诺想到这种事她怎么能说出口?这样的耻辱,她恨不能忘得干干净净,又怎么愿意提?金歌儿看见她的眼里又有了泪水,赶紧拉着顾金宇进来,把门关上说:“你快上床躺着,别吹风。”
叶一诺说:“我没事……”“你没事,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快上床躺着!”
顾金宇拉着叶一诺的手往床边走:“诺妈妈快躺着。”
叶一诺的心被孩子奶萌奶萌的声音暖到了,她躺回床上说:“金哥今天不忙吗?”
金歌儿回答:“忙也要来看看你。“诺宝,你现在生孩子算是小高龄了,身心都不如以前,感到疲惫是正常的,你不要有心理压力。“我听帝君夜说了,你每天晚上还亲自奶孩子,其实不用这么辛苦。“你完全可以把奶挤出来,让女佣带着孩子睡也一样。”
金歌儿因为工作忙,生了孩子后,她母亲帮忙带。她晚上睡得很死,都是睡前挤好奶,她妈妈帮着给顾金宇喂,所以她有经验。叶一诺点头:“嗯,我现在给她们挤。”
金歌儿赶紧把备用奶瓶拿过来。叶一诺很快挤了两奶瓶。金歌儿说:“我先送出去,孩子饿坏了。”
艾叶终于喝到了妈妈的奶,吃饱了才安静地睡了。金歌又陪叶一诺闲聊了一会儿说:“诺宝,你的压力太大,需要心理医生给你疏导一下,李诺已经把心理医生请来了……”“不要,”叶一诺摇头拒绝:“只要把奶挤出来喂她们,我就没有压力了,不用看心理医生。”
她知道,面对心理医生,她可能把自己最耻辱的事都说出来。这是她不能容忍的。这样的耻辱,她一点儿也不想公之于众。金歌儿劝了半天,她都不肯见心理医生,只得作罢:“行吧,那我告诉帝君夜,打发心理医生回去。”
叶一诺说:“金哥,你帮我转告给帝君夜几句话。“第一,晚上我带安安,艾叶让佣人带。“第二,我要跟帝君夜分房睡。”
金歌儿说:“是因为艾叶太吵?”
“嗯。”
“那你为什么要跟帝君夜分房睡?”
叶一诺心里痛苦地想,我都这么脏了,不跟他分房睡还能怎样?我不能玷污他啊!但她说不出来,只是默默摇头:“我想一个人清静点。”
“好吧,我去告诉他。”
金歌儿出来,把叶一诺的话转告给他们。几个人都愣住了。李诺说:“诺诺还真的只喜欢安安,不喜欢艾叶?”
金歌儿解释:“诺诺怕吵,说艾叶爱哭。”
帝君夜也反对分房睡:“诺诺的身体晚上怎么能带孩子?我跟她一起照顾,或者我带安安睡。”
金歌儿又进去转告给叶一诺。她摇头,声音很轻,但态度坚决地说:“不讲条件。”
金歌儿出来原话转告:“不讲条件。”
李诺说:“那就听她的吧,现在诺诺的情绪不稳定,我们要顺着她来。”
帝君夜只能同意。金歌儿告诉叶一诺后。她说:“麻烦金哥把他的衣服拿出去。”
金歌儿眼睛瞪大:“你们只是晚上分房睡,你连他的衣服都不让放在这里?”
叶一诺说:“我早上起来得晚,他进来换衣服会打扰我。”
金歌儿只好把帝君夜的衣服、鞋子都送出去。叶一诺把艾叶的衣服也收拾好,让金歌儿送了出去。李诺好笑地说:“诺诺这架式像要和老夜分家似的,一人一个女儿。”
帝君夜听了这话心里不舒服:“别瞎说,我和诺诺不会分开。”
但事实是,从这天开始,他们真的像分了家。叶一诺一天三顿在卧室里吃饭。她坐月子,她的月子餐原本就跟大家吃的不一样。她亲自奶安安,艾叶只能喝她挤出来的瓶瓶奶。白天她开了窗户,帝君夜看着她抱安安,亲吻安安。艾叶却像捡来的孩子一样,只有佣人抱着。帝君夜觉得,孩子要多被母亲抱,她才有安全感。艾叶本来就爱哭,叶一诺越疏远她,孩子越没有安全感。他心疼艾叶,于是尽量抱孩子,晚上也亲自带艾叶睡觉。这段时间,艾叶倒不吵夜了,小小的身子蜷缩在他的怀里睡得很香。其实这样分开睡确实有好处,父母一人一个照顾孩子,相互也不会打扰。一个星期后。帝君夜进来对叶一诺说:“诺诺,艾叶晚上不哭了,我们换着带好吗?你带她几天,我来带安安……”叶一诺低着头说:“不换。”
帝君夜解释:“孩子要和爸爸妈妈都接触一下……”“爸爸妈妈”这几个字,像一把重锤击打在叶一诺的心上。她很想大吼:“谁是她爸爸?你是吗?你就这么喜欢喜当爹?她爸爸是个恶魔!你还要让她接触吗?”
随即,她的脑海里又冒出另一个念头,他还真会恶心我,时时刻刻提醒孩子的爸爸是谁,他这是变着法子警告我,我有多脏!这种想法让她的脑袋嗡地一声,愤怒如狂风袭卷而来。她尖声大叫:“你不要她就扔了!别来恶心我!”
安安躺在她身边,吓得惊恐地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