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七章恨其不幸,怒其不争萧回将钥钥连棉被一起紧紧抱住,说:“没事,钥钥,回哥在这里,你睡吧,回哥守着你。”
在他的怀里,钥钥不再惧怕隆隆的雷声,她很快进入了梦乡……“pia啦啦啦——”一声更加惊人的响雷,将萧回从梦里炸醒了。他的手下意识地在床上摸索,什么也没有摸到。睁开眼睛,就着微弱的床头灯,他发现童婳没有在棉被里。萧回按亮大灯,整张床上都没有童婳的身影。他拧眉下床,出来看见童婳睡在客厅的沙发上,身子蜷得紧紧的,看样子非常冷。他转身进洗手间去了。过了一会儿,萧回出来,弯腰抱起了她。童婳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觉得被人抱了起来,睁开眼睛看见自己在萧回的怀里。她有点发愣,赶紧把眼睛闭上。萧回没有看她。他将她直接抱进房间,放上床,给她盖上棉被,关了灯,自己上床躺在她身边。童婳很紧张。她身上的肌肤凉凉的,在外面冷了那么久,刚刚才睡进棉被里,自然不可能很快暖和。她不敢睁开眼睛,不敢动,也不敢说话,连呼吸都尽量轻一点。萧回的手伸了过来,搭在她的腰上。童婳感到他的手很暖和,她的身体僵硬,更不敢动了。萧回也不动。不知道过了多久,童婳的身体暖和了,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第二天,卢小枫不断给萧回打电话。萧回总是直接挂断。下午,童婳出来给萧回换茶水,听见他的手机又响了。她不由看了萧回一眼。他闷头玩游戏。这手机响了一天,童婳猜是昨天那个女人打的。她的心里叹息,不明白这女人到底爱萧回哪一点。随便在街上提溜个男人也比这个人渣强啊,她为什么非要在这棵朽树上吊死?而且萧回一点都不喜欢她,女人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是很可悲的啊。快下班了,手机还在响。萧回终于接了:“说。”
“阿卓,”卢小枫的声音很悲伤:“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连电话都不愿意接吗?”
“有话就说。”
萧回的声音很冷。“你今天晚上来吧,我一定听你的话,陪你上床。”
卢小枫生怕萧回挂断电话。“你在求我?”
萧回冷酷地问。童婳轻轻往助理办公室走。对这种女人,她有一种恨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心理。明知道这个男人是恶魔,是疯子,明知道他一点儿都不爱她,却还是要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这种女人就算被萧回伤害了,也是她自找的,自作自受。卢小枫卑微地说:“是,阿卓,我求你,我求你来好吗?”
萧回鄙视的笑容更浓了,说:“老规矩!”
他咔地挂断了电话。卢小枫看着手里的电话,手越撰越紧。手机好像是她的仇人,她仿佛卡住了仇人的脖子,似乎要狠狠拧下对方的头颅才罢休。她的心里充满了愤怒和屈辱感,嘴里喃喃地说:“我只不过爱你而已,我到底哪里错了?我不要求你爱我,只要求你接受我的爱,为什么我简单的要求,你都不肯答应?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我?”
下了班,萧回对童婳说:“跟我走。”
童婳明白,他又要去和昨天那个女人幽会。想起那女人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她觉得还是少和她打交道为好。她说:“我不去。”
萧回有一点意外。从童婳到这里来以后,他要她怎么样,她就怎么样,要她跟他走,她就会跟他走,从来没有提出过反对意见。今天她居然说不去?童婳感觉萧回投在她脸上的目光很凌厉。但她低着头,不和他对视。萧回也不废话,拉上她就走。童婳拽不掉,只有跌跌撞撞跟着他走。两人来到“往前一步是天堂”,敲开门。卢小枫看见童婳跟在萧回身后,很不高兴,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她嗲着声音对萧回说:“阿卓,我等你很久了,我叫了小吃,我们先喝点酒吧?”
“不喝!”
“那,”卢小枫看着童婳,虚情假意地说:“她要喝吧?我们两个玩,她怎么办?”
“她也不喝!”
萧回直接替童婳作了主。卢小枫有点不知所措。萧回的语气硬梆梆的,又带个女人来,她应该怎么办?“你没有准备好?”
萧回冷冷地问。见萧回不高兴,卢小枫急忙说:“我准备好了,只是她……”她看着童婳。童婳还默不做声地站在门口。“你进来!”
萧回说。童婳走了进来。萧回看了一眼大大开着的门,眉头一皱:“关门!”
童婳本来不打算关门,但萧回说了,她只有转身把门关上。卢小枫看着萧回,吃惊地说:“阿卓,你的意思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做?”
童婳听见卢小枫这话,大吃一惊,脸色煞白地看着萧回。原来,萧回和这个女人幽会把她带上,是因为她也是他的工具之一?她羞愤不已,想要对萧回大骂,却因为太过气愤,反而说不出一句话来。萧回看着她气得发抖的身体,笑了起来,讥讽地问:“很激动?”
童婳不理他。他向卢小枫一摆头:“你进去!”
卢小枫有点得意。她看出萧回对童婳和对钥钥的态度不一样。她可以确定,这个女人不是萧回喜欢的女人。她一边往里面屋走,一边在心里谋划,既然这个女人不是萧回喜欢的女人,那就好办了。童婳看着萧回,她的眼睛里满是仇恨。在她看来,萧回叫卢小枫进去准备,接下来就应该是她了。萧回也看着她,看见这个女人又一次露出了母猫的性格,他的心里很愉快。从童婳绝食惹怒了他,被他狠狠收拾以后,童婳总是一副很听话的样子,不跟他吵嘴,也不跟他打架,他的心情很不爽。习惯了和她吵架,习惯了她时不时对他张牙舞爪,她一旦变得温顺乖巧了,他就不习惯了。好像生活中少了许多乐趣,感到无味也无聊。因此他总要激怒她,让她时不时伸出利爪和牙齿,抓他、咬他,和他厮打。看着她气急败坏,他的心里说不出的兴奋,然后他再借机惩罚她。对于这种有受虐倾向的恶习,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