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

有缥缈的声音飘来。云初身子一颤，立刻清醒过来，看到司暮深的脸正距离她的脸不到十厘米的距离，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宝宝，又做噩梦了？”

司暮深的声音很温柔，说话间伸手帮她整理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云初正准备说话，司暮深又说。“对不起，我刚才睡着了，早知道你还困，就该牵着你睡的。”

云初很不理解，他做噩梦了，司暮深道什么歉，她正愁这个噩梦不够长，她无法知道更多线索呢。“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

云初微微一用力，就将自己的手从司暮深手里抽了回来。司暮深不认同云初的说法，伸手将云初圈到怀里。“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不小心让你染上了那个味道，你也不会总是噩梦缠身，没事，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不让你做噩梦。”

云初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力量的差距。总之，她不想被圈怀里的，但是她挣脱不了，在司暮深面前，她就和小鸡仔一样好控制。“我会告诉你，我很愿意做那些噩梦，你最好别干涉我，你能放弃在我睡前扯着我不？”

司暮深回答很快，也很干脆。“不能。”

云初咬牙切齿：“有没有人说过，你太霸道了，不讨女孩子喜欢，尤其我最讨厌你这种霸道癌晚期的人了！”

司暮深表情没什么变化，还是两个字。“不能。”

云初被气到极致，升华了，变成没脾气了，靠在司暮深怀里，一动不动，用沉默来表示她有多不高兴。司暮深揉揉云初的脑袋。说实话，云初总觉得司暮深好像在揉宠物狗，但她没有质疑。她不想司暮深以后在摸她头的时候，都联想到她的这个质疑，从而四舍五入成，每次摸她头的时候，都把她的脑袋想成狗头。司暮深揉了一会脑袋，开口说话了，声音极度温柔。“乖，做噩梦有什么好的，只会让自己的睡眠变差，让自己的精神变的不好，以后别再想着做那些噩梦了，好不好？”

语气，有点像在哄小孩子。云初很执着。“不好，我觉得那是我遗忘的记忆中的一部分，我希望多梦到一些，拼凑出完整的记忆来，让我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暮深依旧是揉她的脑袋，声音温柔安抚。“没人告诉过你，梦境与现实往往都是相反的，你在梦境里看到的东西，也许并不是真实世界里发生过的事。”

“只是你潜意识里，把真实世界里知道的一些事情代入到了梦境里，才会觉得梦境真，其实里面发生的一切，大部分都是假的，知道吗？”

云初觉得司暮深这是在循循善诱的骗小孩。可能，大概，三五岁左右的小孩能被他骗到，她反正是不会。是梦境还是现实，等多梦到一些线索串联起来不就知道了。司暮深这么不希望她继续梦到，甚至还一度给她洗脑说梦里都是假的，都是她潜意识代入进去的，非常有问题好不好。他这赤果果是心里有鬼，不想她在梦境里想起更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