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种“裴景宴的思维不是正常人”的感觉。“苏医生是我奶奶的主治医生,也是这次救我之水火之中的恩人,他今天只是顺路送我回家,请不要污蔑我们!”
“他还是你奶奶的医生?”
盛怒之下,裴景宴确实已经无法听信时宁的任何解释。他一步步将时宁逼到沙发旁,整个人俯身压在她的上方,让人动弹不得。他掐住时宁的下巴,幽幽道:“也就是说,你们见过不止一次?藏的好深啊时宁,你那天晚上的红痕,是不是他弄出来的?”
裴景宴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抚摸着时宁的嘴唇,脖子,锁骨……原来他都记得,那天扯开她衣领,看见的每一处吻痕的位置。当时没有太大的感觉,现在却只想把那个野男人碎尸万段。连他的女人都敢睡!时宁被裴景宴狠毒的眼神吓得说不出话,更不敢甩开他的手,只能任由他解开自己的衣服。她白皙的脸上淌满了泪水,心里也被恐惧和屈辱淹没,痛不欲生。“哭什么?”
裴景宴感受到身下的颤抖,烦躁地停了手。他原本是没有任何心情做这种事情的,无非就是想羞辱时宁,惩罚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可现在,他却觉得身体里有股难言的燥热不断攀升。只要他想,时宁绝对反抗不了。但看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落下,裴景宴还是心软了。“因为,因为你太过分了,”时宁哽咽着开口,已经无法平静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裴景宴,我不像你,我和其他人,从来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
不像他?裴景宴的心情顿时不爽到了极点。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力气讽刺他?“既然你和苏言宸没关系,那他为什么要帮你?”
裴景宴沉声道。时宁苦笑一声。“你这个问题,就像你当初问我为什么要给方月茹的弟弟棒棒糖一样,”她笑着,却比哭还难看,“人和人之间的帮助,竟然非得找出一个理由,不然就是居心叵测吗?”
这句反问,让裴景宴愣了几秒。他半信半疑地松了一点力气,没有再控制着时宁。就算她的话有那么一点道理,他也不会全然相信。时宁又傻又天真,不代表苏言宸也一样。不仅愿意帮助仅有几面之缘的女人,还能“顺路”送她回家?这其中的深意,只有同为男人的裴景宴才能察觉得到。时宁越想越气,挣扎着推开裴景宴,从沙发上坐起来。“裴景宴,你是我的丈夫,却在我出事的时候,和别的女人一起指责我。”
她泪汪汪地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质问道:“现在终于有人帮我澄清了,证明我没有伤害方月茹的弟弟,你却还要来怀疑我,怀疑那个还了我清白的人!我从头到尾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对我!”
难道就是因为她爱上了一个错误的人,所以就要忍受他一次又一次的侮辱和欺凌吗?听着她的话,裴景宴的目光渐渐黯淡,心也像是被针扎了一样。这种不舒服的感觉,都快成了他的心结。时宁用指尖擦了擦眼角的泪,而后系上自己的衣服扣子,低声开口:“其实我也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如果我没有爱上你,或者我没那么爱你,那后来的事都不会发生了。”
她想离开回到自己的卧室,却听裴景宴道:“不打算救你的朋友了吗?”
虽然是一句威胁的问话,他的语气却不似刚才的盛气凌人,反而带着一丝诱哄。时宁硬生生停住脚步,攥紧拳头问:“那你还想怎样?”
“去我房间。”
裴景宴起身走到她面前,抬手帮她整理了一下衣领,嘴上却说的是:“在我面前自己脱光衣服,我就给你个救朋友的机会。”
时宁整个脑子嗡地一声,下意识地重复道:“你说什么……在你面前脱光衣服?”
“做得到吗?”
他勾唇邪笑,像个摄人心魄的魅魔。时宁早就有心理准备,为了能让他放过清歌,无论今晚他提什么样的要求,她都没有拒绝的资格。可即便如此,当她跟着裴景宴走进房间,门锁上的一瞬间,还是产生了临阵脱逃的冲动。裴景宴等了四五分钟,见她一动不动的,也没有不耐烦,反而再一次笑着走近她。“你如果自己做不到,我可以帮你脱,但是这样的话,你就得重新满足我一个要求了。”
说着,他伸手托住时宁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