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吗?既然你现在没能当上你梦寐以求的裴太太,那你就是个没用的弃子了,而你这颗弃子却想着要去伤害时宁,那你就该死。”
说道最后裴家航语气加重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最后一句话。他用力甩开方月茹的下巴,然后将手套取下来丢在了她的身上,眼里有着毫不掩饰的嫌弃。方月茹趴在地上不可置信。裴家航也喜欢时宁,他是来给时宁报仇的,他帮他纯粹是想拆散裴景宴和时宁,那样他就可以去接近时宁了,那她呢?她这么多年来的都是笑话吗?“哈哈哈哈……·啊啊哈哈哈哈,你们够狠!时宁她凭什么!啊!”
方月茹像是彻底发疯了一样,对着裴家航狂吼。裴家航坐会椅子上,舒了一口气,满意的看着地上的方月茹。“当初方月茹怎么打的时宁,你们双倍打回去,别把人给打死了,做得好,我说不定一高兴就能让你们少做几年牢,不然,你们知道后果的。”
裴家航低头把玩着另一只带着白色手套的手,仿佛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一旁的两个男人抖着双腿,两人面面相觑。保镖给他们递上鞭子。两人双手颤抖着接过,艰难的咽了下口水。“你们敢!要不是我,你们怎么会有今天的荣华富贵,难不成你们要恩将仇报吗!”
方月茹看着接过鞭子的两个人,怒瞪着双眼。瘦子咬咬牙:“月茹……·要不你忍忍?当初你不是也没把人打死嘛,我们要是不从,连监狱都去不成,只有死路一条,你还有你爸妈可以捞你,我们可什么都没有啊。”
“那你们就去死啊!来这里干嘛!不是给过你们钱了吗!”
因为频繁的说话,加上两天没喝水的方月茹,这个时候说话的声音像是一台破风机吹出来的嗬嗬声,嘶哑又无力。她之前怎么不知道这两个人这么厚颜无耻!亏她还认为这两办事靠谱,随叫随到,都是贱人!“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打了你,你也不会死,我们也不会死,这两全其美的事情,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啊。”
瘦子本来还有些愧疚的,毕竟确实是方月茹带给了大家许多好处,但他也是给方月茹卖命的啊,之前不知道帮着方月茹做了多少事情。这次绑架是最严重的,哪怕他知道可能会坐牢,也还是来了,她怎么能叫他们去死的。两人对视一眼,拿起鞭子朝方月茹走去。见两个人真多过来了,方月茹又是一阵破口大骂,然而到了后面,她再也没有力气说话了。她那次绑架时宁的时候,穿的是一条紧身的黑色鱼尾裙,如今被鞭子抽打起来,一下就爆开了,漏出里面的嫩肉,皮开肉绽流出鲜红的血液,黑色白色红色的视觉冲击,让两人有些上瘾,打得一下比一下用力,像是在宣泄方月茹把他们当狗一样时的不满都发泄出来了。裴家航就在一旁看着,眼中没有任何波澜。直到方月茹因闪躲鞭子时被打到了脸上,她惨叫一声,这一声比之前到叫声都要大,连抽鞭子的两人都愣了一会。裴家航叫了停。他看着方月茹捂着脸痛哭的表情。“你们把她的手拿开。”
两个男人一愣,随即听明白什么意思后上前拉开了方月茹的双手,把她的头发往后扯。脸上的伤口瞬间暴露在空气中。裴景宴满意的看着方月茹脸上的两条血痕。“行了,今天就到这吧,别忘了拿点海水过来,给她消消毒。”
方月茹瞪大双眼,眼里满是惊恐,眼泪鼻涕血液糊在脸上,恶心极了。“叫医生过来,可别让她死了。”
裴家航像是看够了,扶着腿起身,准备离开这。转过身后,脚步一顿,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是不是说过,要找人把时宁给睡了。”
他回过头,睨了一眼地上的方月茹。方月茹一边摇头一边后退,哪怕已经退无可退了。“嗯……·下次吧,你这副模样太倒人胃口了。”
说完转身离开,保镖带着两个男人也离开了地下室,门口唯一的光源又被隔断,厚厚的大门再度关上。整个房间充满的血腥味,这是鼠虫最喜欢的了,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扣扣”病房的门被敲响。时宁转过头看向门口。外面的人推门进来,手上提着一个小袋子。看见来人时宁有些惊讶。“家航,你怎么来了。”
时宁想要坐起身,男人快步过来按住她。一阵扑鼻的沐浴露清香传入时宁鼻子,看着裴家航的头发上还有些湿润。“大晚上的,头发也不吹干。”
大概是有了孩子的原因,总是忍不住母爱泛滥,裴家航比她小几岁,不由得就把他当成弟弟了,若是没离婚,本来也就是。闻言裴家航眼睛亮了亮。几年没见,时宁的没有丝毫变化,若硬是要说,大概就是多了一种之前没有的韵味。脸上的伤痕让她更多了一种破碎的美感。“没事,身体还没有那么弱,突然想起之前朋友是研究祛疤的,于是找他要了一瓶,听说效果极好,拿过来给你试试。”
裴家航从袋子里拿出一罐小小的,黑色玻璃装的药膏。时宁看见上面的牌子,心里一惊。这个她在国外都听说过,一瓶的价格卖到天价,还不是随便能买的到的。“不行,这个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时宁推脱,她现在并不想和裴家扯上关系,以后除了裴老爷子,其他人她都不太想来往,怎么能收下这么贵的东西。“都说了是朋友,不要钱,你之前开导了我,如今我有能帮上忙的地方,你就不要推辞了。”
裴家航执意把东西放在了时宁床头。时宁这才想起,之前她只不过就是说了一句安慰的话,这孩子竟然记了这么久。“听说你如今在集团做的不错,恭喜啊。”
时宁扯开话题。没有你,也没有我的今天。裴家航心里想着。“还行,对了,你如今的电话给我一下。”
时宁也没多想,之前那个电话太久没用,也没打算在用了。裴家航把自己的电话存人时宁的手机里,又把时宁的电话存到了自己的手机上。时宁看了一眼手机号,突然感觉有些眼熟,但又不记得在哪见过,还是没怎么多想,觉得可能是两串数字相差不大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