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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长室的门就在眼前了。
莫尔索停下,体面地留出一段距离,供太宰上前敲门,询问道:“社长,我带莫尔索先生来了,可以进来吗?”门内闷闷地传出一声‘进’。 太宰拧开门,但没推开,回头。 莫尔索仰脸冲他微笑。 太宰负手,“请。”
莫尔索抬起脚,擦过太宰的同时,心中想的是要不要趁这个关头把抽奖机会用了。 万一福泽真的听信太宰的话,选择当场向同僚确认,说不定能抽出一举扭转的卡面。 要赌吗? 抽?不抽? 关注度的莹莹界面正在眼前亮着。 到lv2的卡槽还有一长半,上面显示抽奖机会:1和卡池的抽奖说明: 【关注值经验条以100封顶;每升一级,赠送一次礼装池的免费抽奖机会 抽奖概率:S0.17% A0.37% B3.7% C37% D58.76% 如有疑问请联系客服】 莫尔索移开眼,在站起来的直美和国木田的引介下坐到福泽正对的沙发里。 太宰和莫尔索坐在一排,直美和福泽坐在对排,国木田则身板端正地紧贴福泽沙发的侧后方。 直美将一杯茶从桌上推来。 ……又是茶啊。 不过经历刚刚那遭,莫尔索倒是伸手接了,温热的杯壁贴近手心,氤氲的热气扑上脸。 福泽等莫尔索抿过一口茶水后放下茶杯,适时地问道:“莫尔索,你从最开始就察觉在漩涡咖啡厅发生的一切都是测试了吗?”
不算意外,毕竟照莫尔索所想,那只是太宰的详诈,诈不出什么最好,诈的出什么不亏。 虽然理解一个漂洋过海当市警的法国少年的人设很可疑,不过说出来会给他的观众缘惹麻烦的…… 莫尔索面上点一下头:“从踏入咖啡厅,看见中岛桑不住等待什么的表情开始。”
福泽兜手闭眼。 “假如一开始就察觉是测试,测试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莫尔索略微困扰地说:“可是,发现某样事物并不会依据我的意志为转移,难道我希望通过武装侦探社的测试,潜意识就会关闭,不告知我察觉到的信息了吗?”
“你说的没错,”福泽说,“你便是在从开端察觉到测试内容的基础上,做出了那些举动吗?”
“……是。”
莫尔索有不详的预感。 福泽睁开眼,眼光铄砺。 “既然你已经察觉是入社测验,关乎着你加入武装侦探社与否。假若你有加入武装侦探社的初衷,为何还会在受害人面前发出那番言论,做出那番举动呢?”
当然是我知道入社测试有无数双观众的眼睛看着,为了夺得关注,必须做一个值得观众缘的符合人设的样子来。 先是在直美和太宰面前很好地剖白了一番自己,再不经意间揭开谜面,展露智慧。 从关注度的上升上看,莫尔索做的不错。 福泽身后的国木田推了下眼镜,“莫尔索先生,你接下来的一番话完全影响了侦探社是否接纳你的决定,我们欣赏你临危不乱的镇定和敏锐的洞察力,可我社也有其规定的价值观所在,是一群走在相同价值观的行人聚集的组织。 正如你身后的画轴所说,” 莫尔索微侧过头,一副长条的东方画轴,正在昏暗的社长室,由于些落的灰展现出跨越时光的古朴。 其上两行错落的字更像经过时间沉淀:天在人之上不造人,天在人之下不造人 “天在人之上不造人,天在人之下不造人。”
国木田接上。
莫尔索直望着那副画轴。 进入侦探社自然不可能一帆风顺,而且这种小挫折可比旁边太宰搓的那个大的好应付多了。 只要抓过主动权,反过来站在道德高位便可。 ……太宰不作妖的前提下。 “如何?”太宰稍偏身凑近,犹如中学课堂上唠闲嗑的学生。 “国木田过去是当教师的,想必是对过去的怀念之情因时因景压不住啦~” “……太宰!”
莫尔索眨了眨眼,回过头来。 “古朴而陈旧的一副字画,颇有种东方的韵味,自有意境,是出自哪位大家呢?”
福泽兜手沉道:“不过拙笔之作。”
“是您啊,笔触相当风雅。不过,”莫尔索微笑道,“我看不懂。”
给我对外国人体贴一点。 福泽:“……” 国木田:“……” 国木田攥拳咳了一声,要解释道:“上书的意思是……” “不必了,”莫尔索享受这种神来一笔抢过主导权的感觉。 “对于在入社测试上的所作所为,我无可推脱,我正是在察觉到这一切都是测试的基础上落行的。”
福泽静待他的后话。 太宰微侧头,朝莫尔索眨了眨眼。 国木田蹙眉:“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莫尔索再次抢过话头。 一直以来挂在脸上像面具的微笑不见了,他拉直唇,冰蓝眼沉静而如常地平视福泽:“您已经看过漩涡咖啡厅那一番的摄像了吗?”
“是。”
福泽兜手道,“从头到尾,未错过一幕。”
“您也便从我的语句中归纳出我是如何的人了吧。”
莫尔索闭下眼,又睁开,“即便有些句子用玩笑的语调脱口,我说出来便是出自内心,掷地有声。”
太宰看似想起了什么,眉睫微抬,露出一个‘哦……’的表情。 想起来了啊,莫尔索用余光扫过太宰,最后直向正对坐的福泽去,又说了一遍: “‘说出的内容比内心感受到的更多,就是撒谎’,想必您也听见这句话了。”
“是。”
福泽道,“这句我自听的分毫不差。”
“正是如此,”莫尔索的冰蓝眼自昏暗的社长室分毫不错地直击福泽的叶绿眼。 “我的行为也绝对出自我的内心,行为超过或少于内心的任何一度,便是虚伪。”
“您希望我用虚伪的态度来对待你,对待贵社吗?”
“……” 因为话中的句意太重,即便是国木田,一时也没有吐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