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四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陈凡，疼得龇牙咧嘴。他终于缓了过来，颤声道：“你，你认识我老大？”
“你敢让我老大过来，你肯定不得好死！”
陈凡没说话，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孙小四。而这个眼神，也终于让孙小四感受到一股寒意。还不等孙小四多想，一群熟悉的人影，进入了他的视线当中。“老大！”
孙小四本来就是王铁山的小弟。算得上半个心腹。看到王铁山，孙小四顿时觉得有靠山了，焦急地喊了出来。“老大，我在这儿！”
王铁山本就听孙小四的声音有点熟悉，这才急匆匆赶来，生怕陈凡误会他。当看到石桌周围的场景，王铁山一众人都吓傻了。偌大的石桌，完全裂开。大坑里还砸了一个死人，脑袋血肉模糊。剩下的几个人，也是断胳膊断腿，骨头和肌肉都暴露了出来。孙小四更不用说，他的裤裆血肉模糊一片，看着都惨。王铁山根本来不及多想，愤怒地冲了过来，在孙小四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下去，直接把孙小四的鼻子都打歪了。“你竟然得罪了陈先生，你知不知道，陈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
瞬间！嗡！孙小四的脑袋一片空白，颤声道：“老大，他，他救了您的命？”
“我不是故意要杀他的，真不是啊！”
“就是最近手头有点拮据，就从王福龙那接了个单子，我要是知道您认识他，我怎么也不敢……”王铁山的脸色黑得如同煤炭，“给我闭嘴！”
他急忙回头看着陈凡，“陈先生，我王铁山发誓，我跟这事儿没关系！”
“您也听到了，是王福龙派他来的。”
“我不知道您跟王福龙到底咋回事，但……但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对您出手啊！”
陈凡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眯着眼睛问道：“你真不知道这事儿？”
“他作为你的小弟，他出手，能不跟你说一声？”
王铁山见陈凡还误会，死的心都有了，哭丧着脸道。“我平时跟王福龙的来往很少，几乎没有。”
“只是在一些宴会场合见过面。”
“他看不上我这种吃黑饭的，我哪儿能跟他联系上啊！陈先生，您真得相信我！”
陈凡这才嗯了一声，平静地看着孙小四。孙小四吓得直哆嗦，哭着说道：“陈先生，您饶了我！”
“我，我真不知道您跟我老大认识。”
“更何况，您的手段这么厉害，您根本没受伤，您就……”陈凡却没有耐心听孙小四把话说完，冷淡道。“王铁山，你说吧，这事儿怎么办？”
王铁山忙着表忠心，急忙说道：“我把他的四肢都给剁了，让他以后再也没办法犯事。”
“您看怎么样？”
陈凡又看了眼浑身发抖的孙小四，“看来这个人是你的得力干将，深得你的信任。”
“他要来杀我，你竟然舍不得杀他。”
王铁山苦涩一笑道：“陈先生，我这手底下养着一大批人呢。”
“这孙小四的确是莽撞了一点，但他也帮了我不少忙。”
“就这么杀了他，恐怕是……”陈凡起身道：“行，你不杀他，没问题。”
“我会连你一起杀了，再把他杀掉。”
“无非就是多动动手的事，我有的是力气。”
王铁山的脸都白了。就算是他王铁山，也不可能说赤手空拳对付五个拿砍刀的壮汉。尤其是孙小四，他的手段，王铁山这个当大哥的，怎么可能没领教过？就连一些从小习武的跆拳道高手，面对孙小四，也只能败下阵来。谁知陈凡一口气打了五个，还毫发无伤！这才是最可怕的。王铁山不敢再墨迹，黑着脸道：“你们几个，把他给我杀了！”
一行人冲向孙小四。孙小四的裤裆屎尿横流，嚎啕大哭道。“老大，您不能杀我啊！”
“我可是对您忠心耿耿，您……”噗！刀子进肉的声音响起。孙小四的心脏破裂，一双眼睛很快失去了神采。像这种作恶多端的人，现在才死，也算是便宜他了。王铁山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对陈凡低着头说道。“陈先生，您相信我了吗？”
“我跟今天这件事，那的确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请您无论如何，都不要再怀疑我了，您看，人我也杀了。”
陈凡嗯了一声。王铁山松了口气，吩咐道：“把尸体处理干净。”
“陈先生，没什么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
“这在您家附近死了人，也够晦气的。”
陈凡却突然盯着王铁山的脸，“你杀了他，他的家人来找我妻女报仇怎么办？”
这句话，让王铁山后背立马就湿透了！他惊恐地望着陈凡。就算是王铁山，在江湖上厮混这么多年，也懂得一个道理。祸不及家人。倒不是说，家人无辜之类的，毕竟孙小四这种人的家人，能是什么好鸟？但作为一个潜规则，基本上没什么人敢去破坏。王铁山实在是没想到，陈凡竟然心狠手辣到要直接灭了孙小四全家！见王铁山不说话，陈凡掐灭了烟头，冷笑道。“全家老小，都得死，明白么？”
“可不要让我数年之后经历一次什么少年少女躲在橱柜里活下来，十几二十年后找我家人报仇的事情。”
“当然，你也可以不这么做，后果自己承受。”
王铁山冷汗直流。如果说一开始，他畏惧陈凡，是因为陈凡的谋划以及掌握着他杀人的把柄。但现在……王铁山纯粹是因为陈凡的武力，而对他感到恐惧和敬畏。除了武力之外，这份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的凶狠，这份无情，也让王铁山汗毛倒立。他也不再多说，低着头道：“陈先生，我明白了！”
“接下来的一切，我保证不会跟您扯上关系。”
就在王铁山要带着人走的时候。孙小四的手机亮了起来。王铁山拿起一看，脸色当即变了，“陈先生，是王福龙的电话。”
陈凡嗯了一声，接通电话，神色很是平静。王福龙笑着问道：“事情办妥了吗？”
“那陈凡应该死了吧？”
陈凡十分悠闲地说道：“还真是让你失望了，王福龙。”
听到陈凡的声音，刚刚还坐在沙发上的王福龙，瞬间跳了起来。“你是陈凡？”
“你怎么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