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真,你要干什么?!”
赵飞燕脸色一沉,向拿剑抵在方辑喉咙的李子真质问道。李子真眼睛微眯:“你刚才坏了我的好事,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费劲才杀掉洪兴贤。”
“你有病是吧?”
宫遥翻着白眼:“方辑什么时候坏你好事了,他坏你什么事了?”
方辑神色平静,直视李子真的眼睛:“你是说,我阻止你使用那个铃铛的事?”
李子真冷哼一声:“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教我做事?”
“唉,你这就过分了啊,要不是方辑,你们李家说不定还要死更多人呢!你那玩意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真要让你用下去,对方的人没死,我们就先死了!”
宫遥忿忿不平。“李子真,别再发疯了,那个焚音铃是给你破局用的,不是让你杀自己人的。”
李修劝道。要不是这东西只能筑基中期以上的修为使用,焚音铃也不会落到李子真的手上。李子真冷冷地看着方辑,将那丝杀气压下去:“我就先放过你一次,下不为例!”
方辑眼皮也不抬一下,也没打算和他计较。比较真要在这里动起手来,其他人说不定也得遭殃。更何况,他们还得利用李子真的盘龙斗找到上岸的地方。天边的的光线越来越亮,太阳开始露出水面。可周围那些黑色的迷雾依然没有要消散的迹象。李子真拿出盘龙斗,站在龙觉旁边指挥方向。“往东南方向。”
龙觉自从见识过李子真的手段之后,也不敢再有任何废话,老老实实按照他的方向走。随着太阳的升高,周围的温度渐渐上升。不再那么阴寒。众人开始在救生艇上研究自己从战场上得到的各种各样的法宝和灵器。唐华池拿着那根须宜人的尖锥,黑乎乎的,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这上面的烙印他无法抹除,不抹除这个烙印,他就不能为己所用。方辑手掌上是从思远那得到的盾牌,很小一片,可以随意变化大小,是个不错的防护法宝。不过这东西对方辑来说有些鸡肋。而且,上面的烙印他也无法抹除,研究了一下之后,方辑尝试调动九阳焰心的力量融入盾牌里面。几乎是毫无阻滞地,那残留在盾牌里面属于思远的烙印就被他强势抹除。“这个给你。”
他把盾牌递给一旁的纪伶。纪伶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接了过去。“这个可是好东西,不过你给她有什么用,上面的烙印你又除不掉。”
旁边的宫遥撇嘴。他正在和车芊芊研究一个巴掌大的铜镜,是从对方一名筑基修士手里得到的。这铜镜的威力同样巨大,在铜镜的加持下,车芊芊险些被封印在其中。最后还是和宫遥合力才将对方击败。纪伶将信将疑,把灵气渗透进盾牌里面,却发现很轻易就烙印上了自己的神识。“这里面没有烙印?”
她惊呼。“我抹除了。”
方辑轻描淡写。“什么?!”
不止是宫遥,还是其他得到法宝却为其中烙印发愁的人纷纷惊呼出声。宫遥拿着那面铜镜笑嘻嘻走过来,救生艇被他弄得左右摇晃。“兄弟,帮帮忙!”
…………五分钟后,这些人拿着自己被方辑强势抹去烙印的法宝法器再次研究起来,在上面刻上自己的烙印之后,开始慢慢熟悉这法器的作用。“方辑,你真的神了,这些烙印起码要筑基后期的修为才能抹去,可是在你手中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做到了。牛!”
宫遥对方辑竖起一个大拇指。唐华池看着自己手里的尖锥,无奈苦笑:“看来我和方兄之间,还有一段很大的距离。”
他们并不清楚方辑是使用了什么手段抹除烙印的,都以为他是用自己的力量。唯有李子真眼神闪烁,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方辑。充满怀疑的眼神。他对于方辑能够杀死思远这事,虽然有些意外,但还不足够引起他的震撼。一个练气四层的人,想要凭借自己实力杀死一名筑基期修士,那无异于是异想天开,这种惊世骇俗之事,他闻所未闻。如果说方辑能够杀死赵仁只是一个巧合的话,那杀死思远,就不可能再是巧合了。李子真推翻了之前对于方辑实力的质疑,现在看到他竟然把那些法器上的烙印都给抹除了,一个猜测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方辑的身上,必定有着某种逆天的法宝!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狂热炽烈。一个能够以炼气期境界,就能杀死筑基后期强者的法宝,这一旦传了出去,将引起无数人的觊觎和眼热。他看着前方的迷雾,眼睛微眯,一个大胆的计划从他心里萌芽。“那里是什么?”
正当他思考着,突然听闻李修的声音响起。他指着前方,在不远处的海面上,本来是一大片黑色的浓雾,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成红色的了。这浓雾凝聚在一起,久久未能消散。范围巨大,他们的救生艇在这血色浓雾面前,竟然犹如一颗尘埃。还未等靠近,众人就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从那边弥漫过来。李子真皱起眉头,低头看向手里的盘龙斗:“方向没错,可为什么……”带着疑惑,救生艇慢慢行驶进了那血色的浓雾里面。可是刚刚一进入,众人就感觉到一股奇妙力量从自己身上掠过。就好像是,进入了某个结界。正感到奇怪的时候,在场所有修士脸色纷纷大变。“卧槽,我怎么变成炼气期的了?”
宫遥尖叫一声。不止是他,在场所有筑基期的修士,都在进入结界的时候就境界被压到了炼气期十二层。唐华池和赵飞燕等人感觉到自己身上好像有着一道桎梏,一道枷锁,将自己本身的实力限制。明明是筑基期的境界修为,身上能调动的力量只有炼气期十二层。这种感觉,让人感到无力的同时,又带着满脑袋的疑惑。“这个地方,怎么这么邪门啊?”
李修四处环顾,提出了所有人的的疑惑。可当他看向异管局那些异能者时,心里的疑虑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