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江示意贺之言看手表：“这都对你不好，还要怎么对你好？”

贺之言视线再一次落到了手表上。“有一说一，戚凝薇对你，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这句话砸在了贺之言心头，并没有让他高兴，反而有千斤重。吃完饭回家，已经是临近十二点的时间了。张妈一直等着贺之言回家，也就没敢睡。听到外面汽车的声音，猜测应该是贺之言回来了。像是印证张妈猜想似的，下一秒就是张明江推着贺之言进了门。“今天怎么忙到这么晚？”

张妈赶忙迎了上去，看着两人一脸疲惫的样子，心疼地说道。“开了一天会，是有些晚了。”

“吃饭没有？我去给你们煮点儿面条吃？”

“吃过了，今天戚小姐来了一趟，顺带给带了晚饭来。”

“戚小姐？”

张妈惊讶道：“戚小姐还去公司了？”

“给之言送东西，顺带带了饭。”

张妈就没有再追问了，只是这个时间点属实不算早了，尤其又工作了一整天，累得很，再开车肯定不安全。于是张妈对张明江说道：“今晚就别回去了，给许烟打个电话回去，太晚开车不安全。”

张明江也没打算回去，点点头后，便对张妈说道：“那我先进去铺被子。”

贺之言今晚还要泡药浴，张妈已经把药熬好了，倒进了浴缸定了温度。如此安排一番，两个人各自去了各自的房间。而客厅那个装在盒子里的手表，也被张妈给看到了。张明江换完床单洗完澡出来，打算找点儿水喝喝，就看到张妈正在端详那只表。“这表……是谁的？”

张妈照顾着贺之言的饮食起居，贺之言的手表有哪些她很清楚，她并不记得有这么一只陌生的手表存在。“戚小姐送的。”

张明江笑了笑在沙发上坐下来，柔软的沙发使得他神情放松不少，疲惫也消了一大半。“戚小姐送的？”

张妈震惊：“送这么贵的东西啊！”

少数也在贺家工作了三十年了，贺家的底蕴让张妈眼界跟着开阔了不少。这手表具体什么价位张妈不清楚，但肯定不便宜。“之言送了戚小姐一张沙发，这是戚小姐的回礼。”

话题兜兜转转就在戚凝薇和贺之言两个人身上翻转。张妈的想法倒是和张明江一样，不愧是母子俩，猜测的东西方向都一致。“所以之言……”“不确定。”

张明江摇摇头：“他不说，也不会承认的。”

“那也不着急，一口吃不成个胖子，我瞧着戚小姐也是个不错的，这样挺好的，让两个孩子自己发展发展，有什么能帮衬的咱们就帮衬一下，其他的不要插手了，顺其自然。”

张明江也是这个想法。……贺之言泡着药浴，中途又睡了过去。再睁眼，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黑暗幽静的地方。前面的大块灯光让贺之言眯了眯眼，等适应灯光强度的时候，他才看清楚那是什么。一大块幕布。而自己则是坐在电影院的椅子上。身旁……身旁还有个女人。“在找什么啊？”

这道女声有些耳熟，贺之言转头，不可置信：“戚凝薇？”

“是我啊，你怎么了？怎么奇奇怪怪的？”

戚凝薇说着，抬起手就在贺之言额头上摸了一下，喃喃道：“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了？”

戚凝薇如此“大胆”的举动，让贺之言吓了一跳，至于戚凝薇伸手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完全忘记了躲闪。那双细软的手贴在他额头的时候，贺之言更是一动不敢动。“你别动，我再看看！”

说着，戚凝薇就整个人探了过来，双手扶住贺之言的头不让他动，随即整个人都贴了过来。额头贴额头，贺之言能看到戚凝薇那长长的，随着眨眼动作而上下闪动的睫毛，一下一下的，像把小扇子似的，扇得贺之言浑身难受。视线下移，是高挺的鼻梁，跟座小山丘似的，再往下，是一张娇艳欲滴的红唇。如同浸满玫瑰花汁一样饱满，贺之言呆了。下一秒，他看到戚凝薇缓缓向前，娇艳欲滴的红唇也在逐渐向他靠近，贺之言顿时猛地反应过来，手用力往前一推，却扑了个空。反倒是因为这大力的动作，导致浴缸里的水大幅度荡漾开来，水花一层一层荡开，从浴缸里扑了出去，地面一下子就变得湿漉漉的。一场梦。贺之言松了一口大气，虽然浑身大汗淋漓，不过泡在浴缸里，倒也看不出来。只是头发也被汗水浸湿，正顺着发梢一滴一滴往下滴落着水珠。贺之言重新闭上眼平缓了一会儿，随即才借助借助手臂的力量从浴缸出来，又打开花洒洗了个头，冲干净了身上的药汁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去了。一直到他吹干头发躺在床上，贺之言也没想明白怎么会突然梦到了戚凝薇。最后把原因归结在戚凝薇和张明江两个人身上。戚凝薇送的礼物，张明江的言行，二者缺一不可才造成他做这样的梦。翌日上午七点半，贺之言被闹钟吵醒。昨晚睡得完，不过泡了药浴的原因，睡眠质量还不错。入睡前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戚凝薇，贺之言还很担心又接着梦到她。没想到整个后半夜都睡得深沉，一夜无梦，直接睡到了闹钟响。下楼的时候，张明江也跟着起来了。正在厨房帮张妈准备早餐。看到贺之言起来，率先给他端了杯牛奶出来。“先喝着。再等个五分钟就可以吃了。”

贺家的早餐一直都是中式早餐，贺之言即使在国外留学那几年，也都是请的自己国家的阿姨负责一日三餐。国外的饮食虽然也吃得惯，但总觉得没有中式早餐好吃。今天早上张妈煎的鸡蛋，熬的小米粥，甚至还准备了泡菜。这种传统的早餐在很多普通家庭的餐桌上都能看到，贺之言也从小吃到大，今天早上更是破例喝了两碗小米粥。吃早餐的时候，张明江跟贺之言说了自己可能要搬过来的事情。“早上我出去看了看，你家隔壁的那栋别墅空着，我想买下来，带着许烟和七宝搬过来。”

贺之言闻言，神色淡淡地道：“左边的还是右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