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夜。依着他的要求，苏南乔裹着白色的浴巾出来，绸缎面料欲欲滑下。发丝将干未干垂在胸脯上，水珠滑进白皙堆起的深沟内。左言廷正全神看着书，她略不安地在沙发边杵着。不知今夜他又要安排什么奇怪节目了。左言廷把书合上，起身。她内心一紧，双手交叉。来了，来了！左言廷逼近，他的身体冰冷，单手环过她腰间，把她抵到腹肌上，来回轻蹭着她胸前的两个小团。“这么小。”

他语气嘲弄又淡漠，骨节修长的手却没有停下，隔着浴巾将点进腹部以下。苏南乔将他轻推，身子灵活一转，挣开他怀抱。“说好的……”苏南乔直视他的深眸。“说好的不碰你。”

左言廷狡黠一笑，擒住她纤细的手腕，顺力一拉。她跌倒在松软的真皮沙发上。左言廷顺势低身，压了上来，唇齿间的气息却还是微凉。她身体酥软，温暖淡雅的体香钻进他鼻孔，直达心底，体香有说不出的熟悉感，竟有抚慰之效。“昨夜你动了那些尸体？”

语言如同结冰的珠子从他唇齿敲出，扫过她的颅顶。“是的，”她微喘淡言道，“新婚第一夜，你就给我安排工作，这工资是另外算还是包含在契约内？”

“你想怎么算？”

“按照我平常的价格，一个200，八个1600，我可以给你打折，算1500元。”

声音带几分恼意。“我可没让你动。”

皓齿轻咬她的粉耳。她当然知道，他不就是想看她吓得哇哇大哭，跪地求饶吗？“你平常的价格？”

“我晚上兼职入殓师，”她随后又不安道，“我记得合约里写着不限职业的。”

他不会也忌讳她的职业吧？好不容易筹到羊羊的手术费！她感觉到他的心在跳动！左言廷没想到答案跟他推断的一样，她会是他要找的人吗？还是只是巧合？他的气息温热起来。他越是压迫靠近，她的身体变得僵硬，记忆深处的保护机制不自觉启动，手脚开始用力抵挡。他的气息在她脸上游荡，却不亲吻。他的身体压她身上摩搓，手却伸向别处。突然，他猛地起身。她感觉脖颈间有一丝凉感，痒痒的。伸手一抓，滑滑的！抬眼一看，是蛇！一条手腕粗的白蛇正缠在她裸露的脖颈间，与她对视。此刻的左言廷已起身，靠坐在沙发一侧，带着坏笑看她，和那条蟒蛇。苏南乔眼睛一亮，一手迅速将蛇头压住，一手轻捏它的颈部，把它驯服，坐起身端详着。“好可爱呦！”

她可太久没见过这野生的小可爱了。小时候住外婆家，常跟外公上山采药、捕蛇。那是她最快乐的童年时光，山里的许多野生动物、昆虫都是她最好的朋友。苏南乔惊喜地摸摸蛇的脑袋，又嘟起小嘴轻吻着它。她一看就知道这蛇虽看着吓人，其实是无毒的。“真是好可爱！”

她差点就忘了旁边的男人。“是不是很可爱？”

苏南乔看了眼左言廷问道，笑得似星辰满天。她看到他的坏笑僵在嘴边，那张扑克脸上挂着几分不可思议的神情。随即又回头跟她的小可爱互动。“这是新婚礼物吗？”

苏南乔嘴角漾起梨涡。“喜欢就拿去。”

左言廷语气冲冲的，起身往屋外去。她瞥见他立体的侧脸带有愠色。大概是因为又出招失败了吧！她不自觉掩着嘴巴笑了，生怕笑出声被他听见了，又惹恼他。有种小冤家过招，幸灾乐祸的小窃喜。早上之前，她还觉得他冷血变态。现在竟觉得他有点幼稚，甚至是可爱！打住！还是保持理智才安全！他可是她的金主！过了5分钟，左言廷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