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鼓起勇气，想要正面的谈这件事。“这有什么好谈的，毫无话题感，还不如聊聊我老板的八卦，你猜猜他结婚的对象是谁？会不会是家里安排的商业婚姻什么的，电视里都这么演的。”

严馨眼神躲闪两下，想要拉开话题。项北深吸一口气，“严馨，我认真的，我现在不是插手你们两人的感情问题，我想说的是家暴的问题，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家暴只有0次和无数次吗？他都动手几次了……”“我知道。”

严馨提高了音量，阻止了项北继续说下去。项北抿了抿唇，没说话了。她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说的太多，做的太多。“我会和他分手的。”

严馨抓了一把头发。项北看着她，眨眨眼，有点不可置信。“我说，这一次，我会和他分手，我不去你那边住也不是想要和他继续生活，而是我等他回来，我就分手。”

“真的？”

项北胸口的闷气，这一刻消散了许多。“真的，不就是失恋嘛，我能接受。”

“你能这么想真的太好了。”

项北还想问问她是什么时候想明白的，而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号码没有备注名字，但是尾号“1234”太特殊了，她想不记住都不行。是慕和南的电话。朋友正在面对感情问题，她这个时候接新婚老公的电话不太合适，九粒随手挂断。“谁啊？怎么不接？”

“卖保险的。”

项北冷静道。从严馨家里出来的时候，项北手里拎着空空的保温盒，突然觉得有一种解脱感，但是这种解脱又拉扯着心口疼。慕和南的电话被挂断之后，就没有再打。这非常有贵族男人的气质，简直一点都不舔狗。项北瘪瘪嘴，给他回了过去。“刚怎么挂我电话？”

项北抬手遮了者头顶的阳光，声音软趴趴的说，“不是我挂的，我手机自己挂的。”

电话那边的男人似乎还没听说过这种说辞，怔了一秒然后一本正经说，“那你帮我转告你的手机，以后不准挂我的电话。”

“好，一定转达，不用谢我。”

项北走到街角，问老板买了个冰激凌蛋卷筒。慕和南听到她那边有点吵，问，“你买什么？”

“老板，香草蛋卷冰激凌加点巧克力不要那种沾了肉桂粉的巧克力然后把烤熟的奥利奥饼干渣换成crumble谢谢。”

项北对着电话说，顺便给老板重复一下。慕和南：“……”女生吃的甜品这么麻烦吗？“喂，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我是想……”“先等等啊。”

就这样，慕总裁再次被挂了电话，理由是她要先扫码给冰激凌的钱。项北一边吃一边回拨过去。男人好脾气的问，“你的手机似乎不太听你的话，又挂我电话。”

“哦，刚才不怪它，是它主人挂的。”

慕和南：“……”听起来很自豪。最终慕总裁打算不和小姑娘计较。“公司发给你的，看到了吗？”

慕和南走到窗边，斜靠着身后的木制窗框，双腿自然交叠，站在C市的最高处，慵懒的看着烈日下的云卷云舒。项北咬了一口蛋卷，咔呲咔呲的想，他说的是今天的微博热门吧，虽然没有公开她是“女猪脚”的身份，但是好歹人家算是官宣了。“啊，看到了。”

“高不高兴？”

项北：？？？我……我一个合同工，被迫营业，我还需要高兴吗？男人的思维有时候就真的很怪异啊。项北要了一口甜到化渣的crumble，“啊，挺高兴的。”

虽然隔着电话线，但是男人还是听出来了一丝丝的敷衍。“高兴为什么不打电话谢谢我？”

项北停住脚步，还谢谢他？合同工有什么好谢的，不就是相互索取吗。“啊。”

她有点说不出口。两人这一通电话，稍稍有点尴尬，双方似乎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项北苦思冥想，要怎么才能给对方台阶下呢？但是她似乎想多了。慕和南似乎没有强迫人的习惯，包括强迫人说“谢谢”。于是他很自然的换了个话题，“打电话给你是想说，晚上我要开个会，不回来吃饭，你不用等我。”

“啊，这……这样啊。”

项北突然有点呆了，这种电话感觉像是丈夫打给妻子的。晚上不回来吃饭，然后交代一下为什么不回来吃饭什么的。就……就有点奇奇怪怪又苏苏的感觉。“结巴什么。”

男人在电话那端轻笑。他似乎很少看到她无措的样子，哪怕只是语气无措。“哦，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项北看着手机屏幕发呆，这男人……能不能别有事没事的就发出那种淫当的笑声啊，笑得脖子痒的很。想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