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杯，姜祈安不再倒了。“糖水不可多饮，饮多不利于牙齿。”

这时，叶大壮端着酒酿圆子与锅盔饼来。香味一飘过来，浓浓便忘记了糖水。老者却记得，他笑眯眯地看着姜祈安。叶大壮放下吃的便离开，还贴心的关上了门。姜祈安：“老先生，菜上齐了，请用。”

老者：“一口一个老先生的，我听的别扭。我姓姜，你又与我孙女儿年龄相仿，不嫌弃的话，跟他们一起，喊我祖父吧。”

闻言，姜祈安恍然大悟。难怪浓浓会喊自己姑姑。姜祈安拿起桌上备用的小刀，将锅盔割成小块。“姜爷爷，慢用。”

姜老：“！！”

这称呼，倒也别致。祖父与爷爷虽然道理一样，可爷爷听起来，要比祖父亲近不少。家里的两个孙女，从未这样喊过他。姜老看着姜祈安，心里感触颇深。姜祈安并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笑眯眯为他做介绍：“这是我们店里目前上架的食物，酒酿圆子和锅盔。”

“酒酿圆子是由糯米发酵……”姜祈安将两种做法说了一遍。姜老喝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点头说好……二楼走廊旁，花凌绝一脸凝重地站在那儿。窗纸有个小洞，他不动声色朝里面看着。里面人有说有笑，他在外面五味杂陈。姜老喝足吃饱，满意地抹了抹嘴，笑呵呵地说出终极目的。“丫头，我看你格外聪慧，不知道你有没有扩展业务的想法？”

“扩展业务？”

姜祈安不解，不明白姜老指的是哪方面的业务。姜老扶桌站起来，双手朝背交叠，一边在雅间里走动一边道：“用听书来招揽客源，一看不是小商所为。奈何士农工商，商人地位低下，任凭你怎么蹦跶也难登天。”

“若是跟朝廷挂了勾，替朝廷办事，收集情报，那你和你所看重的人，才不会被人轻视。”

“丫头，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姜老笑着看过来。姜祈安也站起身来，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再装糊涂也不合适。“承蒙姜爷爷厚爱，既然你觉得我可以，那便一试。”

今日打了白芊云的脸，谢家离这儿还远吗？谢家替军置办药材，吃的也是朝廷的粮。她唯有跟他同等了，才有机会把原身的仇报回来。姜老压低声音又道：“只是，老夫这边即将要交代你的事，绝不可宣扬出去，要秘密进行。”

“也就是说，你替朝廷办事，这件事不能说出去，一切暗中进行。”

姜祈安也没打算四处宣扬，点头应下。姜老从袖中取出一个画轴，放在桌上，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