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什么秘密？”

冷清歌没有抬头，垂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指缝间带着火星的烟蒂，问道。“就是关于凌泽胤姑姑的事。”

阮妙芸实在站不住了，双手向前撑住办公桌的边缘，微微低头凑近冷清歌。她那个距离，就好像怕她听不真切一样。“嗯，继续。”

而冷清歌听到凌家姑姑的事，眸底还是没有任何情绪，直勾勾地盯着手中的火星，开始伸出手指，撩拨它。她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拼命地用细嫩的皮肉去磋磨刺眼的红色，唇角渐渐勾起邪魅的弧度。阮妙芸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她满心满眼都想赶快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做完，好让面前的女人相信她，同意跟她一起扳倒凌泽胤。语速也更加快了一些。“这件事你也知道，凌泽胤的姑姑凌梅芳是被凌家驱逐出去的，因为她违反家规，拿了公款想和男人私奔还未婚先孕。凌老爷子嫌弃她丢人，就上了家法，没想到孩子也被打掉，她就憎恨凌老爷子，暗中下毒，没想到被凌泽胤的父亲发现，因为杀父罪名被家族除名，赶出凌家，流落街头。”

“后来她失踪了，凌家人就以为她已经死了，其实她还活着，并且记恨凌家，发誓要将凌家的所有人挫骨扬灰。”

冷清歌听到这里，缓缓抬头，她紧紧地咬着牙，额头上已经爆出了细小的汗珠。“那也是凌梅芳要弄死凌泽胤和爷爷，关江家什么事。”

阮妙芸看她终于对这件事提起了兴趣，眸中顿时闪过一抹光彩，紧紧抓住了桌子边缘。“因为江家，从始至终，都是凌梅芳的下属！”

“当年她被驱赶出家门，凌家并没有拿回公款的那一千万，所以凌梅芳能拿着钱去国外，开创她的商业帝国，等她站稳脚跟后，马上收买了江家，因为江家和凌家有婚约，她要下手也更方便，当年本来是我要嫁进凌家为凌梅芳做事的，却没想到凌老爷子极力反对，这才让你先去占位，我们再找别的办法。”

冷清歌拿着烟的手开始发抖，为了不被阮妙芸发现，她狠狠地攥起拳头。眸中已然变得赤红：“你们打得真是好算盘。”

“在你死后，凌泽胤似乎发现了端倪，迟迟不娶我，凌梅芳着急，就开始亲自联络凌泽胤，让他娶我。没想到那个畜生，杀了你还不够，竟然直接对我下手，看我逃走气不过，就杀死我爸妈。清歌，现在你的身份还没有暴露，所以凌泽胤并没有对你下手，一旦他知道你是江清歌，肯定也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你！”

阮妙芸说到这里，情绪激动地吼起来。“因为你曾经也是江家的人，那个畜生不会念及你任何的好处，我们是一根绳上拴着的蚂蚱，谁都跑不了，所以你现在就应该跟我联盟，我们一起扳倒凌泽胤，这样才能活命，不然，他肯定会把我们都弄死！”

“好。”

冷清歌听到这里，终于把一些事情搞明白了，她施施然站起身来，把磋磨成碎末的烟蒂随手丢到桌上。忍了这么久，终于不必再忍了。冷笑一声，她直接抬手，死死攥住阮妙芸的头发，而后狠狠地向红木桌面砸去！“跟你联盟，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说话！”

“你死不死跟本小姐没有关系，你爸妈死不死也跟我没有关系，还舔着脸来这里找我，不怕我弄死你吗？”

“啊！”

随着咚的一声闷响，阮妙芸当即尖叫起来。冷清歌因为被火星刺激，早就按耐不住心中的疯魔，此时下手又快又狠，疯也似地把她的头往桌子上砸。一下又一下，碰撞的声音让她心中畅快，不由地大声笑起来。“不要脸的贱货！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我只会恨凌泽胤为什么没有烧死你！”

“他是禽兽，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你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货色，我恨不得你们都早点死。”

“想联盟？做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