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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唇枪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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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近隆冬,太阳出来,她慷慨地释放温暖的光辉,天底下便出现生机景象。退休教师纪崇远在家里看历史小说《开国皇帝赵匡胤》,正兴趣盎然之时,忽听到外面有人在尖声尖气地叫喊,“啊——在家吗?啊——”纪崇远便丢下书,应声道:“来了!”

进入院落的纪崇勤也是退休教师,比纪崇远大两岁。他说道:“关在家里,闷死了。你一天到晚在家里做什么事?”

纪崇远答道:“我看小说《开国皇帝赵匡胤》。现在新冠病毒流行,不能出去游玩。去年到延安旅游,西安出现疫情,结果草草回家,实在叫人遗憾。其实呀,我倒不怕染上疫情,就怕回来后遭世人咒骂。你说说,南京城有个毛老太,泰州城出了个活八怪,指名道姓,多难听。”

纪崇勤却说道:“我倒不怕别人骂,他骂他的。我就怕自己染上疫情,损害自己的身体不划算。”

纪崇远听了,眼神愣了愣。纪崇勤催促道:“走呀,出去跑跑,散散心。小说书有什么看头,这年头,自己身体健康最现实,其他管它做什么?”

纪崇远殷勤地说:“在我家里喝个茶,吃点饼干。”

“不要了,我在家里老吃杂碎。走呀,别要老闷在家里,到野外换换新鲜空气,那多好呀!”

纪崇远一听,便关上堂屋门,出了院落,顺手拉起外大门。“咿呀,今日太阳真好,倒像个小阳春。”

纪崇勤笑嘻嘻地说:“所以喊兄弟出去走走,到外边赏景,那直叫个心旷神怡。”

“要不是疫情流行,出去旅游那多好啊。”

纪崇勤说:“到云南、贵州去玩,那儿的景色最美。”

“我有两个地方不去,一是外国,为什么呢?因为祖国的景点太多,古迹最多,一生一世能游玩几个?到外国旅游,无非在别人跟前炫耀。国内是西藏不去,防止有高原反应,伤害自己的身体,真的不划算。”

出了庄,是一条宽阔的水泥路,两面停车,中间还能照常开车,一点都不磕磕碰碰的。半里路吧,南面是东西公路,此是省道。两人走上省道路面,便向东而去。尽管来往的车子很多,他们不予理会,边跑边说,愉悦自在。

到了王庄八组田里,顺势往南走,也便离开了省道。离开了八组涵洞桥,车子的噪声也渐渐远去,两人更能谈谈说说。纪崇远感叹地说:“西方国家拼命鼓吹历史是他们创造的,竟然说世界只有三大文明古国,却不承认中国是文明古国。其实,中国文明历史比他们长,不只是五千年文明史,甚至是八千年文明史。”

纪崇勤摇摇头说:“人家有人家的说法,其实历史还在于人说,哪个见到过的呀。”

“你这说法不对,哪没有历史证据吗?中国考古就是考的历史证据。”

纪崇勤晃着身子说:“有什么证据呀,历史已经过去了,考古能有什么用?一切都是假的,考证出来的,随便叫个什么名字。我才不相信呢。”

“你这种说法,是历史虚无主义。”

“虚无主义就虚无主义吧,我只知道人生在世有钱用,自己又身体健康,这才最现实,其他的都虚无缥缈。”

纪崇远说:“老兄呀,你这又是功利主义。”

“功利主义?世上哪个不功利主义?吃不饱,穿不暖,什么都谈不上。人生忙碌,为的就是钱呀!没钱,叫你白干活,你够愿意?不要把自己说得多么高尚,没钱就什么都做不起来,哪个愿意理你个臭瘪三呀?如果哪个给我好多的钱,哪怕是俄罗斯老母猪,我都愿意喊她一声干娘。梦呗,人在世上奔走,为的就是钱。其他都是空空道。”

“你这是不曾当干部,如若当个有权的干部,肯定也跟纪崇吉一个样,正宗的一个大贪官。”

纪崇勤不屑道:“纪崇吉,他个鬼,没什么文化,小鱼风虾吃快活杀了。做干部就要善于做大蛋糕,大蛋糕做起来,那才有大油水呢。”

“唉呀,你这是做教师的,如若在社会上做上干部,捞上大钱,怕的老早就被撤职查办。”

纪崇勤不以为然地说:“我做了干部,肯定也拉上你,难道你做上干部就是雪白的猫儿?”

面对他无由的诘问,纪崇远实在无话可说,只得默默地走路。纪崇勤笑呵呵地哼起无名曲儿:“幽幽离地二尺三,一条细沟水长流呀,不见仙女来洗脸,只有和尚常洗头啊。”

“你这唱的怪腔怪调,词儿是什么意思?”

纪崇勤哈哈笑道:“你说女人那元宝是不是离地二尺三?……”“看来你也是个好色之徒。”

“唉,人生在世,哪个男人不好色,否则,他就不能算个男人。你崇远不好色,干吗找女人成家?”

纪崇远说:“这是尽个人义务。不像你退休之后,还把这事放在心上,念念不舍。”

“我不相信,你之前就不曾跟其他的女人有瓜葛。”

“你这么一说,你倒玩了其他的女人啦。”

纪崇勤笑哈哈地说:“大凡一个男人,总要玩上几个女人,只不过我是逢场作戏,并不搞垮自己的家庭。”

“你嫖了哪个女的?”

纪崇勤不回答,反而责问:“你跟纪党小不也有一腿?怎说你没曾跟其他的女人有瓜葛?”

纪崇远解释道:“纪党小她有心追我,可我对她没什么感觉。往日里,在生产队里做活计,只不过曾经打闹过,根本没有发生感情方面的瓜葛。”

“你崇远别要洗刷自己了,我听人说,纪党小出嫁的时候,你到她家吃酒。感情不深,怎会得这么做的呢?”

面对纪崇勤的质问,纪崇远叙述道:“你说的,是有这么一回事。我家父亲出了两份人情,一是尹宝红结婚,二是纪党小出嫁到东齐。我家大妹子崇英偏不肯到纪党小家里作客,说小伙结婚家里热潮。我被逼到纪党小家里作客,我是唯一的外客。晚上在她家里吃酒,鸦雀无声,那个场面真让我尴尬死了。迟到的爱情再也挽回不了的,这种事儿也谈不上什么瓜葛。那你呢?”

纪崇勤慷慨说道:“我跟刘存瑞的大丫头玩了几次。”

“刘存瑞虽然是本庄人,我对他家不熟悉。他家大丫头叫什么名字?”

“刘来芹。”

纪崇远笑道:“看来你有女人缘,我跟女人基本上都是正常往来,没有发展到那种不分彼此的关系。”

“你们六队的曹天宝的丫头曹秀菊说给我,她见到我还害羞的。我嫌她嘴大,没要她。”

“人家姑娘一直住在田里,不曾见过大世面,见到你当然害羞啊。”

“大队支书王翰月的丫头鞋红也说给我的,我父亲不愿意跟他家做亲,他家富贵他的,还就不把他王支书放在眼里。”

纪崇远只是支吾了“嗯”字。纪崇勤似乎得意忘形,叙说道:“不过嘛,我也嫌王鞋红嘴边厚。……秦华梅曾经追过我几次,我做上了民办教师,她晚上摸上我家里来,最后我送她回去。我们俩的关系好得不得了,小时候上学,我们俩同坐在一条板凳。就是她家显赫,老子是声望高的教师,我家穷得很,所以没敢跟她发展下去做夫妻。”

纪崇远惋惜道:“你如若跟秦华梅做上夫妻,那前途可就大不同了。”

“张高山他反对,说我如若我跟秦华梅谈,他就跟我绝交。”

纪崇远疑惑地说:“人家谈恋爱,跟你张高山有什么相干,真够横的了。”

“张高山他想秦芝颖嫁给他,没曾谈得成,所以也就不许我跟她妹子秦华梅谈。”

“真够咄咄怪事,不可思议。”

“我家长萍嫁到苏州,我家亲家母说粉平像我,跟我一个模子剥下来的。你知道么?她是我的私生女,我家婆娘秀英晓得,但她识相,没曾跟我吵闹。”

纪崇远听了他这么一说,感觉到他说话水分多。他的女儿明明是抱养的,是南面潘庄的表儿的私生女。他抱养时被村里罚掉三千块钱。后来他转公办教师,遇到同行的举报,说他超生,违反计划生育。那当儿,他吓杀了。经人指点,称是他家单身汉二叔领养的,为此特地到镇政府打证明,最后才顺利转上公办教师。时过境迁,他居然以此为荣,将抱养女儿说成是自己的私生女,有意让人广为传播。这真是抓肉往自己的脸上搭,恬不知耻。纪崇远心想,你已经三番两次在自己跟前说这话,我怎么会做你的义务宣传员的呢?

两人转弯向东往伍庄走去,一条水泥路长达两里,路两旁是麦田。纪崇勤敦劝道:“崇远呀,你平时老蹲在家里,纠集历史,还有过去的往事,有什么用?经常骑车出去玩玩,周游列国,望望他乡的美景。”

纪崇远说:“老兄啊,世上的人兴趣爱好不一样,有人喜欢吃斋念佛,有人喜欢取鱼摸虾,有人喜欢吃喝嫖赌。你喜欢摸荒地、挖土杠河口,我呢?一不打牌赌博,二不念经拜佛,三不钓鱼,就想写点东西表露自己的观点,提出自己的主张。这也是一种乐趣呀!”

“做你的大头梦的,写东西多烦神啊,有损自己的寿限的。书上的东西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有搞好自己的身体,能够健康长寿,这才是真的了。”

纪崇远不同意他这种说法:“保重自己的身体固然好,但并不是单纯保重自己的身体,其他方面的事也不可偏废。看书学习,写点东西,增添生活情趣嘛。”

“你这人,我不是说你,不要书呆子气。书上的东西能信么?假的!你要看穿它,照顾好自己。你说你钻在书堆里,有时候写东西,苦苦思索,最后能得到什么呢?往事过去就别要再纠集。”

“崇勤呀,你的说法我不听,你是你的生活方式,我是我的生活方式。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正确的态度是吸取教训,少走弯路,当然也告知后来者。”

“唱高调又不能当饭吃,你个死脑筋,不晓得灵活机动。往事过去了,酸甜苦辣有什么总结头?我说呀,你退休下来,多活一天就多拿一天的钱,身体最是自己的本钱。我就搞不明白,你连这一点都不晓得!”

纪崇远说:“我的观点跟你不一致,根本不会听信你的。”

“人家说你迂腐疙瘩,是的嘛,一个人要想变通,话要听反的,为什么要听反的,因为正面的你没曾行得通。其实,我说的并不全都是反的,总而言之,要晓得变通,不能一根筋。你吊杀在一棵树上,哪个来同情你?哪个不羡慕荣华富贵?我问你呀,什么猫儿见到一碗香喷喷的鱼不偷嘴?”

纪崇远愣了愣,没有说话。纪崇勤大笑道:“世上就没有一个猫儿不偷嘴。一碗香喷喷的鱼儿放在那里,没人看管,说是不偷嘴,除非是这两种猫儿,那就是神猫,要么就是一个死猫!”

纪崇远听他这么说,当即反击道:“你说的真够高妙的,叫人塞住嘴。我跟你说话说不到一个道上。”

接着他讲起了一个故事。

孔子在曲阜一个地方办学校。有一天,他在学校里面睡觉,学生们打扫校园门口,扫的扫,刷的刷。此时忽然走来一个人,这个人全身穿的绿衣裳,嚷着要找先生问一个问题。一个学生拦住说:“你找哪一个先生?怎这么不讲理,来了就横冲直撞。”

绿衣人说:“我要找的就是那个叫孔丘的孔夫子。”

“你来要问的什么问题,我们的学兄他就在这里,你可以问他。”

绿衣人望了望,不屑一顾地说:“学兄,你能有多大的学问?问你,你也答不出来,还是问你家孔老先生,他才能答得出来。”

学兄说:“我在孔夫子跟前已经读了十几年书,他老人家什么东西都教给我了。这样吧,你先把问题说出来,我答不出来,再请教我家先生,他眼下在睡觉,别要吵醒他。”

绿衣人说:“好吧。我问你,一年有几个季节?”

学兄脱口而出:“四个季节,春夏秋冬。”

绿衣人否定道:“你这就说错了。我说你答不出来,你就答不出来,还是问你家先生。”

学兄激得满脸通红:“我说的肯定不错,对此再清楚不过的了。那你说一年几个季节?”

“三个季节,春夏秋。”

“胡说八道。哪个不说一年四个季节?”

绿衣人把手一挥,说:“跟你说不清楚,还是问你家先生吧,他怎教了你这个大蠢货呢?”

学兄大声说:“这个问题肯定是你搞错了。我家先生跑去会说你是对的。”

绿衣人正色道:“这样吧,问你家先生。他说一年四个季节,我就跪下来向你磕三个响头;如若他说三个季节,你必须当场向我跪下来磕三个响头,还要听见响声。”

学兄当即接受这个挑战。

孔子醒了,听到外边不断传来嚷嚷声,便走出来问什么事。学兄说:“先生,这个人跑来问一年几个季节,我说四个季节,他偏说三个季节。”

绿衣人笑着说:“孔夫子,普天下人都说你是个大学问家,今儿这个问题是我说的对,还是你家学生说的对,你必须当面说清楚,否则,从此以后,你就别要再办什么学校了。”

孔子愣了愣,微微地笑道:“你说的不错,是一年三个季节。”

绿衣人得意地转过脸说:“怎么样?是你说的错了吧?快点跪下来向我磕三个响头。”

学兄无奈,只得乖乖的磕了三个响头,“咚——咚——咚——”绿衣人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学生一声不吭,收拾包袱,招呼也不打,就要离去。孔子招呼道:“唉,你别忙走呀,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学生气呼呼地说:“人人都说你学问高,你平时还教我们为人要有骨气,一定要坚持真理,可是,你今儿竟然反而行之。”

孔子说道:“你没看到他全身是什么打扮吗?他是跳跳虫变的人啊!他一年只经过春夏秋三个季节,从没过个什么冬天。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言海。我如若说一年四个季节,他肯定要来拼命,非把我办的学校拆掉不可。你要跟三季人较真做什么呢?”

纪崇远讲这故事,分明是说对方是三季人,反让对方化解掉:“孔夫子是个多有智慧的人呀,他就晓得变通。迂腐疙瘩的人死抱住陈年老黄历,能有什么用!”

纪崇远见对方说话语气锐利,比以往更会狡辩。以往跟他一起散步,他总把一些小事放在心上,哪里好挖土啦,哪个地方有树枝拿回去烧火,等等。今儿他说的话好多是错的,而且错得离谱,想纠正他的说法,根本说不过他,横说竖说,都是他说的对。回去之后,越想越不是个滋味。一个疯说的汉子在演绎着历史虚无主义、功利主义,分明是自私自利的大暴露。想跟他来个面对面的一场论战,可是疫情肆虐,庄上接连不住的死人,老年人和患病人经受不住流行疫情的冲击。家人不许纪崇远出外散心,只能窝在家里。好在有手机可以传送自己的观点。

他在手机上发出信息,写道:勤大:退休之后要跟这三种人断交:1、突然热乎起来的人;2、怨气冲天的人;3、趋炎附势的人。要过清净安详的晚年,不去趟四局:饭局、酒局、赌局、娱乐局,凑热闹必然惹得一身骚,是非之处更别要涉足。跟三季人较真最没必要。甘于寂寞,自行修行,读书学习,其乐多多。

纪崇勤很快就回复道:兄弟你好!退休悠哉乐哉!朋友不新交,仇人不深究。过往之事如飘烟,交往恩怨全勾销。看书劳神费思量,写作更是催人老。非常时期,更要注意平安世道。你要照顾好自己,自娱自乐!

纪崇远看了来文,便直抒胸臆:勤大:你说的保养身体这话不错,但你一味强调这个,却忽略看书学习,进而否决老年人写作,我不敢苟同。再者又说对坏人不“深究”,说什么勾销恩怨。我告诉你,我对坏人绝对不宽恕!正义凛然,要将坏人的卑劣伎俩无情地揭露出来,加以鞭挞。请问坏人当初得志的时候,曾对你我这样的人怜悯吗?坏人当道,暗无天日。你自己尝过这种滋味,应该深有体会。虽说时过境迁,但想起来实在叫人委屈,自己辛苦劳动出来的果实被他人窃取,居然还受到他人嘲弄和诽谤。至于一般恩怨完全可以淡而化之。原则绝对不能违背!

第二天,纪崇勤回复:不宽恕!不发展!坏人始终是坏人,难改变,改变不了只好由他去,大道朝天各走一边,不往脑中记,淡忘我万岁,念叨伤身体,过往之事如烟云,快乐过好三万天。

纪崇远看了,感觉好笑,便慨然发文道:勤大:看到你的说词还是前天的那一套说法,我不会采纳你的高论。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篙人!你说的对仇人不深究,又是淡忘我万岁,跟“看透、放下、随缘”六字说法如出一辙。一百年后,我也不会听从你的说法。我不愿意做温良恭俭让的行道者,更不愿意再做一回机会主义者。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学问是不会带入骨灰盒的,唯有用在人间才闪现出它的光芒。你切莫劝说我做个逍遥自在的人,忘却所有往事,浑浑噩噩过日子。你是个吃斋修行人,自然有你的信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共戴天的仇敌巴不了被他残害的人修行,不去念叨他,好让他安心享受窃取果实的快乐。再者,我写出的东西,给后来者提供做人的教科书,最起码的能够有所警醒。正义必须战胜邪恶,邪不压正必须成为定律,这是我今儿向你陈说的。

对方并没有感化,却奇峰突起说道:老弟,你有高论么?大宏大量终成大器。毛见蒋亡,黯然落泪,斗争一辈子,英雄惜英雄。当场而斗,方显英雄本色。事过境迁而念叨,有损英豪之气概。英雄战当场,过后少思量。我劝兄弟惜身体,留着贵体观他亡。

纪崇远感到好笑,当即回敬道:勤大:看到你的宏论之说,大而无当。伟人还救了一次蒋的命。1961年,分裂分子廖文毅派出杀手要对蒋进行刺杀,只要他一露面立即叫他毙命。大陆三番五次紧急发出电讯相告,最后免得悲剧出现。这是为什么?这是为的民族大业,超脱个人恩怨!坏人当道时不敢回击,却做个绵羊,俯首贴耳,点头哈腰,笑脸相迎。事过之后,说什么“不深究”,要“淡忘”,这会儿又来了个“少思量”。阿弥陀佛,真个吃斋修行人,否则,就不是“惜身体”。如此说教只能赢得坏人心满意足,梦里都能笑醒!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奴才终归是奴才,去博得个“淡忘我万岁”。我倒不怕“伤”身体,乘有生之年写点东西,不枉来到人世间一回。年富力强之时,前进的步伐怎能停歇?

对方回应道:为你点赞,好一条大汉!可是现实世界就是这样,斗是草民,不斗也是民。天会作主的,你不管怎么委屈也没用!整日把自己关在家里,费心劳神,即使写出点东西,能有多少人关注?抒写豪情,精神可嘉。身体受损,得不偿失,不如出来透透空气,看看美景,那多惬意!

纪崇远非常不同意对方的及时行乐说法,当即发出信息:啊哟哟,好一个修行人,上庙里吃斋吧!因为“天会作主”,所以不问原则事,能屈能伸是信条,说不定还能“我万岁”。如果坏人那里有热闹事,修行人还能到他那里潇洒地亮亮相,叫个冒泡吧,管他论短长,只需能够解闷就行。可我偏说“不”!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已经退休下来,还要到得志坏人那里献媚讨好,忘记过去遭受到的耻辱,岂不成了软骨虫?

纪崇勤反唇相讥:软骨虫属于你。斗来斗去没名当。人称擓络小,我听了都寒碜,为你不平。一代枭雄到头来只落得个无名小卒。唉!世界真不平,孙悟空斗来斗去还是只猴子,不管他怎么跳,都跳不出如来佛的巴掌心。我也曾跟人斗过,最终不失体面。人过六十,余生不多。光嘴小,不中用。成天喊斗斗斗,能斗出个天地吗?下辈子重投胎吧!也许他感到话说得过火,接着又招架道:崇远兄弟,我们俩不斗,一个祖宗,一个姓,光打嘴仗,无聊。

张口骂人,还要人别回嘴,这是什么逻辑?纪崇远愤恨地反击:勤大:眼下,瘟疫大流行,想不到政治病毒也剩渣泛起,你感染上了就“寒碜”,竟然将坏人骂咧之词拿来抨击我,还诡称“不斗”。我也听了好多的人诽谤你,从不曾“寒碜”过,甚至还为你辩驳过。孙步侯他这个坏人得志时,我并没有跟他“斗”,相反还配合他把学校工作做好,可他却自以为得计。掠夺了我很多的功劳,随后他在康老爷那里要官,你竟麻木地称赞他,说他“有本事”。昨日你写的两段话,我将抄录下来,这是花钱都买不来的清醒剂,能叫人认清倒倒派是什么嘴脸。我不愿意吃嗟来之食,才落得不美妙的下场。可是,两面倒的墙头草下场也不怎么美妙,只是没有遭到坏人的骂咧。这样也好,你叫我“不深究”,“淡忘”,以便你日后遇到得志的坏人能够握手言和,说不定还能领赏,吃到得志人留下的残杯剩羹。眼下列个中国墙头草大名单,例如汪精卫、郝鹏举、石友三之类。不“无聊”,认清趋炎附势之徒的嘴脸,大有裨益。祝君大安!

第三天,纪崇远打开手机,分明地看到无赖之徒的文字:老远呀,你要知道:好人都要被人诽谤,有些事被别人搞输掉了,心里不服,肚里冒泡,嘴角哼唧。一年,一代,甚至几十代,你我无能,跟荣华富贵绝缘。如若你我有用场,这世界可就乱了。要学张高山阿Q精神。保养身体站人上,狗咬尿泡空费劲。损了身体仇人笑,残杯剩羹吃也香。你也曾在刘西流放过,奋斗多年才得势;你也曾兢兢业业做工作,遭人嫉恨罢过职。结果呢?不也成了汪精卫、郝鹏举、石友三之类,不也趋炎附势,为了生存,为了收入养家糊口。伟人奋斗了28年,奋斗出一个美丽的中国。你说呢?斗出个名堂来我支持你,有武器我为你冲锋陷阵,只要你给我个师长旅长干干。老远:话多了,只当交流交流,别射人,说实话,我也有不平之事,只是忍耐着。我在裤裤荡面对新蔡,读着你的话,想啊想啊,怎不像你?你斗啊斗啊,还是落得一介草民。随后又出现一段文字:老远呀,人生如同拔河比赛,拔不赢,只好手松,对方跌倒,顺势把绳子拖过来,最终还是我得胜,对方伤亡大片。笑一笑,体质强,工资比亡人拿得多多。下午跑步,渭水河,谈谈心,散散步。望复。

纪崇远回复道:你的高论我领教过了,你最好找你理想的人交游吧!我向你重申一下,我不曾跟孙步侯他这个得志人斗过,相反,还主动协调他工作,哪知他把我作了往上爬的人梯。他爬了上去,竟然踹了我一脚,实在叫我寒心。他在王庄散布流言蜚语,传扬他给予我的难听的绰号,你却信了他的话,对他加以称赞。眼下你学张高山阿Q精神胜利法,那你找他交游好了!虽千万人,我独行之。

对方很快作出回应:我没高论,你的言词,弟兄们都领教过了,没人顺从你。可叹啊,怎有那么多的人跟你抬杠,在你眼里没一个好人。顺从你说王庄没一个好人,包括你我。你独行之,明言与我断交,是吗?明说。我想攀龙附凤,看来我够不着了。唉!强求不得。

纪崇远没有回复,觉得跟对方说不到一块,不如闭嘴。但对方还是没完没了,接连发了五六个信息。纪崇远认真思虑了一番,便发出一文:勤大:你别要再聒噪了。我真的没空答复你,这些天来,觉得你的言词很有妙用。原来你已经附和坏人之言,拿来对我发起攻击,因为你“寒碜”了。同是沦落天涯人,何必五十步笑百步,甚至还“寒碜”?既然吃斋修行,何必苛求他人不“深究”、“淡忘”残酷而辛酸的经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求小私利,近在咫尺人隔远;执大义行,永葆青春心相连。你的言词说教业已抄录完毕。兔年“深究”,兔年不“淡忘”。要做三件事:一、编写中国墙头草人物大名单;二、拟写一本《墙头草》,估计十万字以上;三、看完《金瓶梅》、《三侠五义》几本书。因此,2023年对我来说是忙碌的一年。人生未老仍奋蹄,耕耘莫念有回报。消极处世非我友,昂然进取换新貌!

纪崇勤再也见不到兄弟回复,口气软了很多,最后几乎是乞求的口气:远老弟,我俩和好吧!过往云烟,同仇敌忾!我无行业好友,唯你老弟是诤友。你可要拿我说事了,随你,我不自辩,你认我这愚兄?我会谢你的。不理我也不怪你。我吃的亏并不比你少,只是我茶壶下饺子倒不出。有空我会倒它三天三夜。一岁行运,六十岁行运不完,句号难画圆。正是:

辞别舞台退幕后,志趣不同合说难。

自私贪恋旧时荣,豁达迈步仍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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