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白露给独孤安满上了一杯酒,看着独孤安笑得一脸的谄媚:“师兄,你武功那么高,可不可以教教我啊?”
她已经试过了,她这具身体除了有点轻功外,一点武功都没有,而眼下她还没找到那块让她穿越到这里的玉佩,一时半会也回不去,她也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而这里又不像现代那么安全,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就说今天下午钱有财说不过她,就命令自己的手下动用武力,要不是师兄武功高强,她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加上上一次刚穿越过来就被人刀剑加身,这让她越来越意识到会武功的重要性,毕竟不管怎么样,出门在外还是得会点武功傍身才行。“敢情你刚才献了那么半天殷勤就是为了这个啊!”
难怪她刚才又是给自己夹菜,又是给自己倒酒的,原来在这等着他呢!“哪有?”
白露否认道,“我对师兄可都是真心的。”
独孤安放下手中的酒杯道:“可是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学武功吗?”
“以前都是我愚昧无知,我这出来一趟才知道学好武功有多重要。”
见独孤安杯子里的酒喝完了,白露赶紧又给他倒了一杯酒,“你不知道,上次我在岐山就差点被那群官兵当做盗匪给杀了,要不是当时有人救了我一命,我可能都见不到师兄了。”
提起这件事,白露又想起了那个酷似萧烨的男人。听到白露的话,独孤安脸上的表情也一下子严肃了起来:“我怎么没有听你跟我说过这件事?”
白露嘻嘻地笑着:“我那不是怕你担心嘛!”
独孤安捏着手里的酒杯,良久,才缓缓道出一句:“这么看来,你确实要学点武功才行。”
白露正在心里感慨独孤安这次怎么这么上道,就听到独孤安幽幽地说了一句:“那一会吃完饭,我们就去后院练功吧!”
“一会?”
她是想要学武功,但要不要这么着急啊!“怎么?你有意见?”
“没,没有。”
虽然已经累了一天了,但为了活命,她豁出去了,想到这里,白露认命地摇了摇头。“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吃饭吧!”
说着独孤安给白露夹了一筷子菜。吃饭间,一大群官兵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最后进来的是张县令跟钱有财。钱有财看见独孤安后就指着他道:“大人,就是他。”
就在独孤安以为是钱有财带人来找麻烦时,就听到张县令上前恭敬地说道:“请问阁下可是大夫?”
独孤安并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是又如何?”
“那就烦请跟我去府里医治一个人。”
“不好意思,师训有言在先,让我不得跟官府中人打交道,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独孤安悠闲地喝了一口酒道。见状,钱有财火上浇油道:“好大的胆子,张大人肯放下身份亲自来请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非但不感恩,还一点面子都不给,简直是不知好歹!”
本来,他是想借着张县令的由头整治独孤安一番,想着他自称神医,却治不好张大人的门客时张县令气他骗了自己就会将他打入大牢,这样他也好报仇雪恨,没想到他这么迫不及待地往枪口上撞,他自然要添一把柴了。被钱有财这么一说,张县令也觉得自己有点下不来台,便看着独孤安威胁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独孤安薄唇轻启,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不去。”
“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张县令就命令身后的官兵道,“来人,给我上。”
话毕,就见一群官兵提着刀向独孤安砍去。白露正为独孤安担忧时,却见他不慌不忙地拿起桌子上的一把筷子就飞向了朝他们奔来的一众官兵,几乎一瞬间的工夫,那群官兵便应声倒地。见对方这么轻而易举就制服了自己带来的官兵,张县令面露惊恐之色:“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下不才,独孤安是也。”
独孤安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张县令的脸色变了又变:“原来你就是独孤安?”
“你都不知道我是谁,还来找我看病,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独孤安冷笑了一声道。“在下实在不知阁下就是神医圣手叶博衍的徒弟,先前多有冒犯,还望独孤公子能够见谅。”
“张大人严重了,我不过一介草民,又怎么敢跟张大人计较呢?”
独孤安悠闲地捧着酒杯道。“独孤公子说笑了,天下谁人不知尊师的名号,就算不给独孤公子几分面子,也要给尊师几分面子啊!”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张大人不要打扰我和师妹用餐了。”
“是,是,是,在下这就离开。”
说着张县令就带着一众官兵离开了。出了客栈后,张县令对着钱有财就是一顿骂:“你怎么不早说你口中的那个神医就是独孤安?要是你早点告诉我,我也不至于得罪他了,现在可好,我还怎么请他看病啊?”
说起这个,钱有财也是一脸的委屈:“我也不知道他就是独孤安啊!”
听说这独孤安武功天下一绝,这么看来,他的五千两银子算是打了水漂了。与钱有财相比,张县令的表情也不是太好看,宇文护本来就对他迟迟没抓到刺客的事多有不满,他原本想着只要能找到大夫为丞相解了毒,也算将功补过,这样宇文护应该也不会太为难他,现在倒好,两件事都搞砸了,这让他怎么跟宇文护交代啊?张县令越想越来气,就冲着钱有财发起了脾气:“算了,你以后没什么事别来找我了。”
说完,张县令就怒气冲冲地走了,只留下一脸哀怨的钱有财。张县令走后,白露立刻八卦了起来:“师兄,我爹的名号当真这么好用吗?怎么连官府的人提起他都要给几分薄面呢?”
“那当然,试问这世上又有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生病的呢?”
独孤安看着白露道,“既然会生病,那必然会看大夫,而这医学界属师父的名望最高,他们自然不敢轻慢。”
得到独孤安的肯定,白露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既然我爹在江湖上的名号这么好用,那我是不是就不用费劲巴拉地学武功了?”
电视上说学武功好辛苦的,又要练基本功又要起早贪黑的,如果她不会武功就能够自保的话,她自然是不想受这份罪的。独孤安不答反问道:“你觉得以你的资质,会有人相信你是师父的女儿吗?”
“我,什么资质啊?”
“一来,你没有研习师父的医术,二来,你又没有继承师父的武功,不具有任何的说服力证明你的身份。”
独孤安的一番话成功让白露破防了,她垂头丧气地趴在桌子上道:“那我岂不是白高兴一场了?”
看着白露唉声叹气的样子,独孤安安慰她道:“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沮丧,如果你真的不想学武功的话,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
听到可以不学武功,白露一下子就从桌子上爬了起来:“什么办法?”
“学学师父的医术喽!”
“那还是算了吧!”
白露撇了撇嘴道,“学医要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光是想想我都头大。”
独孤安看着白露笑了笑道:“既然如此,你就不要想七想八的了,还是乖乖跟我去学武吧!”
白露叹了一口气道:“好吧!”
原本以为有个厉害的爹爹就不用那么辛苦去学武了,结果到头来她还是得学武,看来真是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