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黄昏,傅敏熹远远看见陈见章一个人在茶山上,她赶紧拿着一本书跑了出教室,陈见章独自坐在山顶上看着西面,夕阳的余晖照在他身上,“你跑在这里看什么呢?”
傅敏熹从他身后走来问道,陈见章指着西面说:“你看,这里是不是很美?”
傅敏熹朝他指的方向望去,一片群山上一轮通红的太阳将天边的云染成了各种红色,傅敏熹点点头说:“要是不说的话,我还觉得现在是早上呢。”
陈见章说:“我发现这里最美的地方就在坐在这里看夕阳。”
傅敏熹说:“夕阳再美也是靠近晚上。”
陈见章说:“晚上不正是最浪漫的时候吗?只有到了晚上人们才会放下手里的工作,也只有晚上的时间才属于自己。”
傅敏熹啐道:“歪理!”
一阵落山风吹来,将傅敏熹脑后的马尾高高吹起,陈见章痴痴的看着她,傅敏熹有些受不了这个眼色骂道:“看什么看,小流氓。”
陈见章说:“好看,为什么不让人看?”
傅敏熹问:“你为什么喜欢长头发的女孩?”
陈见章笑道:“那你为什么要留长头发呢?”
傅敏熹骂道:“要你管啊?”
陈见章一听笑了,傅敏熹突然问:“你的辫子是谁教你编的?”
陈见章一听就知道昨晚他做的事露陷了,他真后悔当时怎么忘记拆了呢?他低头轻声说:“对不起!”
傅敏熹笑着说:“不用,你编得挺好的!以后你教我怎么编。”
说完便跑了,陈见章傻傻的看着傅敏熹的背影,不远处的树后郭酷看到了眼前的场景,他的眉头皱起来。
黑夜,酒吧里,楼荫和朋友在昏暗吵闹的灯光下喝酒聊天,楼荫一口喝下眼前的洋酒,朋友大声劝她别喝了,楼荫摇摇头说:“我今天就是想买醉,谁他妈也别劝我。”一个大个子男人拎了一瓶玛蒂利走过来搂着楼荫的肩膀说:“对对对,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楼荫听出这是外地口音,那男子连忙朝楼荫杯子里倒酒说:“来,老妹,要喝就喝个够,哥们这有的是。”
楼荫瞟了他一眼说:“哦,东北的?”
男子扬起眉毛说:“好听力啊,我辽宁的!”楼荫半眯着眼看了他一眼问:“你认识我吗?”
男子说:“我不认识你妈?但我一定认识你哥,哈哈”,楼荫将酒杯的酒倒在桌上说:“请你把你的鸡脚从我肩膀上拿开!”
男子诧异地看着她说:“诶,老妹,你不是想买醉吗?哥我满你的意啊!”
楼荫淡淡的说:“趁我还没发脾气,你最好给老子滚远点。”
说完她手伸向桌子上的啤酒瓶,男人一看识趣地走了,楼荫轻轻骂道:“他娘吊牯的,也不看看是哪个的地盘。”
旁边的闺蜜说:“哎呀,算了,人家也是好意。”
楼荫骂道:“狗屁,你晓得他酒里放了什么鬼东西冇?还好意?你怎么不喝,我看你就是跟他们一伙的!”
看来楼荫这是酒醉心明,楼荫将眼前的酒杯一推说:“不喝了,倒霉!”
说完歪歪斜斜地走进卫生间。闺蜜看见她进了洗手间赶紧给远处的东北男人打手势,楼荫从洗手间里回来后来到吧台向吧台男孩要着什么,一个男孩过来递给她一杯像或者饮料,楼荫低着头趴在吧台上,男孩赶紧向保安招手,于是保安背着楼荫出去,男孩赶紧拿出抹布在吧台上擦拭起来。楼荫的闺蜜赶紧跑了出去,不一会儿,那个东北的男人也出去,两人在酒吧门开始交谈起来,看样子他们很熟,楼荫和那个保安在一间黑暗的房间里透过窗户看着下面。楼荫说:“谢谢你,吴哥。”
那个叫吴哥的保安摇摇头出去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楼荫设的局,她读书虽然不行可社会经验却丰富的惊人,她从那样的家庭长大,早就练就了一身自我保护的能力,今天闺蜜突然来找她喝酒,她就感觉了猫腻,她事先便与这里的上下都打了电话,因为她是这里的常客大家都认识她,再加上她为人豪气平时又出手阔绰,所以要设这样的局非常简单。
戴琳在市场上正忙碌着,手机突然响了声,她拿起手机一看是来了信息,打开信息竟然是陈见章发来的,信息很简单就几个字:长发妹:我很平安,还有63天我们重逢,爱你,想你!戴琳看着信息眼泪一下就出来了,长发妹是陈见章对她私下的爱称,是陈见章私底下才会这么叫她,也算是他们的暗号,她呆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对面大妈看着她的神色不对便赶紧过来,她抱住大妈说:“我老公,他说想我,爱我!”大妈拍着她的背说:“好好好,你出拐色(了不起)”戴琳笑着推开大妈打了她一下,大妈说:“好了,来客了!”戴琳赶紧回头却什么人也没有,戴琳骂道:“好啊,死老太婆你又在骗我。”
大妈一阵爽朗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