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开进了电视台的地下停车场,汽车停在车位上,傅敏熹问道:“我看得出来吗?”
陈见章知道她说的意思,她不想被人看出她刚刚哭过,陈见章从车上抽出纸巾在她脸上擦拭起来,她任由他擦着,眼泪从眼眶里往外冒,陈见章说:“诶,你别再冒了,我擦不过来。”
傅敏熹说:“我就要你擦不过来。”
陈见章叹口气说:“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我朋友说补眼泪水最好办法是吃蛤蟆。”
傅敏熹木讷地问:“为什么?”
陈见章说:“他说吃蛤蟆会多哦尿,尿哦完了第二天就没眼泪水了!”
傅敏熹一听噗呲地笑了起来,然后挥拳打过去骂道:“臭渔夫,你又在骗我!还骗我笑!滚蛋,臭渔夫。”
陈见章说:“要不我再讲个笑话给你听吧,这样你心情好一点。”
傅敏熹说:“讲吧,这回我保证不笑。”
陈见章说:“还是我朋友的故事,他生了三个孩子,两个小的是双胞胎,双胞胎天天睡觉前要听故事,有一天我朋友累了就让他大女儿讲,他女儿就讲了一个卖导弹的小女孩。小女孩在镇上去卖导弹,白天导弹一个都没卖出去,晚上她就点燃了一颗导弹,全镇的人都见到了她死去的奶奶.....”傅敏熹噗呲一声笑了起来,她用力捶打中陈见章说:“我叫你说,导弹,导弹,你就是一个捣蛋鬼!”
当两人来到办公室时,大家都已经到齐,导演组的一个负责人说我们这次的主题是讲如何诱导一群捣蛋的孩子走向正途,傅敏熹一听到捣蛋两个字想起刚刚在地下室听的笑话,捂着嘴巴笑了起来,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她,傅敏熹实在憋不住便跑到洗手间去了,所有人都盯着陈见章,陈见章说:“对不起,我们刚刚在车上听了一个导弹的笑话,她可能还没消化完。”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袁楚立问:“你刚刚说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我头一次听说笑话还需要消化,怎么着,还要拉出来啊?”
所有人一听都忍俊不禁。
开完会以后,陈见章和傅敏熹一起走出电视台大门,陈见章正打算去开他的电动车时,傅敏熹喊住陈见章,她说自己心情烦闷想找他说说话,陈见章想了想便回过头进了她的车,一上车陈见章便问:“我们去哪里?”傅敏熹说:“我跟你去就是了,我想到了一个好地方。”
王紫宣看着汽车的背影,这时袁楚立过来问:“小王,看什么呢?”
王紫宣指着汽车说:“我刚刚好像看到陈见章上了傅敏熹的车。”
袁楚立说:“你怎么也跟办公室的那般人一样无聊,傅敏熹送他回去有什么好奇怪的?”
王紫宣听完没说话。
两人驱车沿着河边一路开着,陈见章看着天色说:“今天十五吧?你看这天上的月亮多圆。”傅敏熹看了一眼说:“这让我想起了湘南,那时候多好没这么多烦心事。”
陈见章说:“人不能总生活在过去,我们应该多看看未来。”
傅敏熹问:“未来你想怎么样?结婚吗?”
陈见章看了她一眼说:“我不知道,我又不是预言家。”
说话间汽车已经来到一处较偏远的房舍,这是靠近江边的一间偏僻的茶舍,这他们还是第一次单独出来,几杯茶下肚傅敏熹便跟他聊起了她和郝俊超的事情,她看陈见章好像没有给她反应有些生气,陈见章说:“其实这些事我早就晓得了,不光我晓得,广告部的人都知道。”
傅敏熹一听火冒三丈地用脚踢他:“你晓得怎么不告诉我?你是人吗?”
陈见章说:“我怎么告诉你啊?这种事情怎么说啊?退一步讲我即便说了你相信吗?你一定会说我在搞破坏呢?我也以为你都晓得这些,我又不晓得这一个月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们都一个多月没见我怎么告诉你啊?”
傅敏熹一想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通常这种事当事人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傅敏熹问:“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陈见章惊讶地看着她说:“你问我呀?”
傅敏熹骂道:“我不问你问鬼啊?”
陈见章看看她又看看眼前的茶杯说:“合得来就合,合不来就散啦,这有什么好想的。”
傅敏熹说:“可我妈妈认为男人结婚以后就会收敛起来,诶,你也是男人你觉得会吗?”
陈见章说:“你真幼稚,人和人能一样吗?我觉得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傅敏熹听完点点头。有的人看别人的事都清醒可他自己却看不清自己,陈见章就是这样的人。这时傅敏熹问道:“你呢?你和她现在怎么样?”
陈见章抿了一口茶叹了口气说:“没怎么样,我都一个多月没回家了。”
傅敏熹问:“你真有趣,粉丝有什么怕的?人家想要还要不来呢!”
陈见章摇摇头说:“我不是怕见不熟悉的人,我是怕见她。”
傅敏熹不解地问:“为什么?难道你们吵架了?”
陈见章说:“我是怕她....算了,不说了!”
傅敏熹骂道:“你这人怎么跟个妹子一样?拖拖拉拉的,你说别人的事说的挺好,怎么轮到自己就这德行?难怪我爸常说革命就是怕革在自己头上!”
陈见章一听笑道:“这是你爸说的?那他蛮了不起!”
傅敏熹说:“诶,诶,你管他谁说的,现在说你的事,快点,不要想蒙混过去。”
陈见章点点头:“对,礼尚往来,你告诉了我了那我也要告诉你,可我想问我凭什么告诉你啊?”
傅敏熹端着茶杯想泼她陈见章赶紧制止道:“别泼,我可没换洗的衣服啊,行行行,我交代,我交代还不行吗?”
傅敏熹一听笑道:“那你快点交代,要仔细点啊。”
陈见章说:“戴琳这人什么都好,可就是太见不得钱了。”
傅敏熹说:“哦,她叫戴琳啊?”
陈见章说:“你再打岔我就不说了啊。”
傅敏熹将茶杯一放啐道:“你敢!”
窗外一轮明月的倒影落在江面上在水波的的流动下变成碎碎的白色浮现在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