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骤降,众人微愣。大家的事情都是如此解决,尝试为首的陆司年?他们大概所有都没有想清楚他会是这样的状态,更加没能理解他这句话中的意思是什么。李祁见证了他的再次毒舌,视线跟着抖了抖,却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毕竟前些年,他似乎一直都在忍受着总裁这么毒舌的一面。他快速的将手里其他的文件发布在每个人桌面上,最后站在陆司面的身旁,一字一句的说道,“或许各位心里不清楚这上面到底是什么内容,那我就为各位解释一下,这上面记录着你们所有人做过的事情,也记录着你们将公司你的福利变为自己私有财产的事情。”
他之前也是从来没想过,这群人的胆子能有这么大,竟然敢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看着所有人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的心在这一个瞬间平静了下来。数据被放大在清晰的屏幕上,李祁冰冷的视线扫过眼前的众人。他冷嗤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害怕当初去干什么了,一直怀有侥幸的心思,觉得公司上下都是蠢蛋,觉得我们所有人都查不出来,是吗?”
仔细想想,这些年都有不确对分公司足够的信任,足够的放心,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发生。李祁咽下心底的思绪,颇有几分无奈,“我知道各位对于这一次的事情或许有些疑惑,甚至无法接受,但百度里面存着已然是我们调查出来的所有证据。公司会给你们一个完美的解决方式。”
人事部的经理紧随其后走了进来,他的手里拿着一堆解聘文件合同。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悔恨不已的人,无奈摇头,“陆总,按照您的要求,相关文件和解聘合同已经全部写好,发布给业内其他公司的文件已经上传过去了。”
陆司年心平气和的朝着他们看了几眼,轻轻点头。狭长的眸子里闪动着意味不明的情绪,他的思绪也开始逐步变化,“大家都已经待在公司这么多年了,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再多说,你们自己好自为之。”
他简单的一句话,却是彻底给这些人判了死刑。被陆司年开除以后,他们前半辈子风光的岁月已经完全消失了往后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整个行业的唾弃。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开始还能维持淡定的那些人纷纷红了眼眶,低声下气的开始求饶。【陆总,求您再给我们一次补救的机会,这些年是我们自己昏了头了,想用公司的东西来挽救自己的家庭,可没想到却一而再再而三……】【陆总,我们在分公司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当初分公司开展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愿意在这个屏幕先闭上的地方重新打拼,是我们几个站出来在这里一直干了这么多年,现在你为了一点小事就要把我们开除,这……】几个胆子大一点的元老级人物忍不住的站了出来,面对着陆司年那张阎王年谁也没有后退,反正都已经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了,他们只不过是为自己考虑。陆司年慢条斯理的的坐直身体,修长的手指交错在一起,那双幽深的眸子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一群人。良久,他轻笑一声,“呵~之前我倒是没有看出来你们这群人脸皮能这么厚,做错的事情不想着付出代价,还有脸在这儿跟我讨价还价。”
他抬了抬手,将另外一份文件砸在了他们面前,“给我真大你们的狗眼瞧瞧,如果不是老秦在背后给你们擦屁股,你以为分公司这些年的流水和账目能撑到这么久吗?”
老秦的确是贪了点小便宜,占了点流水,给自己吃了点回扣。好歹那些大项目他也是鞠躬尽瘁的给别人赔不是,才勉强将那些客户都拉回来。陆司年冷冷的看向对面的那群人,也懒得多费口舌,“既然各位不懂得知恩图报,那就跟我的律师们去谈吧。”
他丢下这句话,利落的起身,抓着小雅的手腕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李祁留在会议室里,冷眼旁观的盯着对面这一群傻了眼的人。一群不知回报,不知感恩的东西,没什么值得同情的。他将视线看向了一旁的老秦,语气有些无奈,“你刚刚不是想要一个解释,还不赶紧去,等会儿表小姐被我们家总裁带回去了,你就再也见不到了。”
陆雅身为陆家的人,但一直都有自己的小脾气,平常都只愿意自己一个人待着,处理着自己的事情。前两年从国外毕业之后,不知到了什么地方自己独自打拼,没想到竟然悄咪咪的混到了C市。李祁一个人皱着眉头,在原地忧虑不已。就他们的情况,陆家十有八九不会认同。这次,就看总裁能否解决了。走廊里—小雅用力的挣脱了几下,发现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最终只能默默的跟上他的步伐。她看着眼前人高大威猛的背影,不由的想到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生活。虽然被管教的十分严苛,但总归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把自己未来的道路铺得十分完美。小雅吸了吸鼻子,干脆也不再挣扎,“表哥,这些年你一个人支撑着公司是不是很累?”
陆司年脚步一顿,后背立刻僵硬了起来。同样的话,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就是不一样的感觉。苏栗曾经说过类似的话,可那一次却让他多年尘封的心破了一个口。渐渐的,有些东西就不受控制了。他收起那些杂乱的心思,迈开步子,“累又如何,习惯了。”
一个人应酬一个人出差,一个人累了只能回到那冰冷的别墅没人关心,没人照顾。即便有再多的话,无处可说。陆司年沉默的将人带进办公室,眼底的表情开始逐渐变化,“国外的金融学学的不满意了,就开始回国来谈起恋爱了?要是你爸妈知道你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一定会打断你的腿。”
他背对着陆雅站在办公桌前面,外套被他慢吞吞的解开挂在衣架上。精致的袖扣被他解开,将袖口慢慢的挽了起来,“小雅,你不是小孩子了,也没有人会像小时候一样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