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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回不去的时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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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体会到被人爱着是什么感觉。郑云舒往自己脸上亲了一口,是在说明她也在喜欢自己,自己一腔热血的爱终于得到了回应。嘴角轻轻地勾起,眉眼轻轻地弯起,他微微扬起头,望着郑云舒的家里久久地看着。同时,周越害怕这一场是个梦,他担心自己会重蹈覆辙周逾的路,被放弃。他的想法和郑云舒一样,只要对方坚定,他也会持续地走下去,也不会让家庭背景成为他们俩之间的阻碍,会想尽办法让家人接受自己的爱人。医院内。郑云舒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她详细地翻阅着今天来访者的资料。这个17岁的男孩,叫罗一,因为抑郁症向高中申请了休学一年,目前在家里休养中。郑云舒看到有一条注意事项,罗一耳朵带着人工耳蜗。她记得高中生物上有讲过人工耳蜗,好像是为了能让失聋的人重现听力,她还是想要了解多一点,上网简单地看了下。看了半天,郑云舒原先以为人工耳蜗和助听器没什么差别,没想到,人工耳蜗居然要开脑袋植入进去,好像没有第二次手术的机会。不像助听器,是患者耳朵还有残余的听力,放大了声音。郑云舒还特意查了怎么和戴着人工耳蜗的人说话,发现只需要坐的离他近一点,方便他看见自己的唇部动作,声音稍微大一点就可以。面对这样的患者情况,她还是第一次遇见。郑云舒跟着另一位女医生一起在咨询师等着罗一的到来,医生特意把窗帘拉开,让房间处于光线充足的地方。随即,护士敲了敲门,说预约者来了。郑云舒看着罗一走进来,身后再无其他人。身穿着黑色的卫衣长裤,漆黑空洞的眼瞳,五官俊美精致,高高瘦瘦的他,浑身散发着一种冷漠的气息。郑云舒看着他,恍然想起了以前的自己,那种感觉太像了。喜欢黑色的人,多半性格沉稳、内向偏静,或者黑色暗示着逃避当下的一切。女医生向着他关切地打招呼,“您好!我们是你的心理咨询师,欢迎您的到来,您有什么想要排忧解难的问题,可以直接说出来,我们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罗一无视了女医生的热情,眼神鄙夷地看了眼,大约是觉得女医生很聒噪,直接地坐在沙发,不去看她们,看着窗台洒下来的阳光。熟悉的动作更让郑云舒忆昔回那天初见季言的场面,更让她动作戛然一顿。郑云舒与女医生面面相觑着,随后一起坐了下来。女医生说,“罗一,听说您在学校申请了休学,我想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她特意放慢了语速,是想要让罗一听的清清楚楚。可她的举动没有换来罗一的坦诚相待,反而继续冷漠忽略。面对来访者,不肯说句话的他,医生也不能强迫着罗一开口讲话,只能等着他开口说话。郑云舒坐在医生的旁边,眼睛一直注视着罗一的一举一动,想要看看罗一接下来要做什么?郑云舒觉得医生她快要把这一周的话语量给说完了,听着刚开始充满斗志的语气,渐渐地声音带着点哑音。郑云舒开始有点同情医生,遇上这样的患者,只能多多用点耐心,不能对小孩动手。郑云舒从桌子上拿过一瓶水递给医生,让她喝点水润润嗓子。医生对郑云舒投去了感激的眼神,接过水杯,继续看着罗一。“我知道你不想接受我们的心理辅导,但我们已经收下你家长的钱,就要找出你的心理问题。罗一,请不要抗拒我们,我们是不会害你的,是想着要帮助你的。”

郑云舒轻点了医生的胳膊,“我看他需要静静,我们先不讲话了,等他什么时候愿意说话,我们再说。这一天就他一个患者,再没有其他人了,时间还是充足的。”

她说的很对,罗一目前是拒绝交流,他想要安静一段时间。索性闭上嘴,默默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孩,他的眼底显露出冷漠。大半天已过去,罗一依旧以那样的姿势看着窗台的阳光,眼睛不往郑云舒她们瞟。医生见此情况,感觉坐久了很不舒服,想要站起来活动活动下筋骨。郑云舒神色自然,默默地看着他,突然发现他好像有时盯着桌子上的那个玻璃杯,那眼神很是可怕,恍若想起了多年前,那种感觉太像了,就好像自己过去重新演现在罗一身上。“罗一,抱有那样的想法,是不对的。”

郑云舒缓缓地开口说了这一句话。吓得正舒展自己身体的女医生一跳,她回过头看,什么都没有发生,罗一还是老样子,郑云舒是在说什么?罗一将目光转移到郑云舒身上,望着郑云舒,那乌黑的眼瞳中冷漠至极,若隐若现地闪过一丝凶残。这样的男孩似是对眼前都抱有敌意,郑云舒不知道他到底遭受了什么,才会露出这样的眼神。“罗一,请你不要抱有自杀的念头,没有什么事情都要走向死亡,你的想法太不成熟,很多年前我也是有过这样的情况。所以我才会有现在的我,珍惜生活。”

郑云舒想以寻求情感共鸣的方式去打破他封闭的心。罗一噗嗤了下,声音很沉,“你以为我会跟你一样吗?你们根本救不了我,只不过是骗人拿钱,什么心理救赎,都是骗人的。”

医生瞪着罗一,好半天不说话。这是踢馆来的吗?怎么护士不好好筛选下。像这样冥顽不灵的患者,不肯接受心理辅导,对心理咨询医师肆意狂骂,不相信心理。她怎么救得了,心理医师本来就不是神,哪能让一个人转眼间就恢复健康。“是不是骗人?不试试怎么知道?带着这样的偏见去看待我们,可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行为。”

郑云舒没有要怪罪罗一,反而很温柔的对他说,一旁的医生早已面色不悦。“别拿你那套一番说辞来对付我,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你们骗。”

好没礼貌!医生轻皱眉头,紧紧地瞪着罗一。真的好想把钱退给他,不愿意接受就不要来了,又没有求着罗一来接受治疗。“我没有要打着心理幌子要骗你,而是真的是在替你着想,想知道你的诉求是什么,然后我们一起解决。你真的没必要咄咄逼人,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

罗一冷笑了下,“就是因为你们口中的不会伤害,嘴上说说而已,到头来,还不是伤害了。”

“既然不相信我们,那为什么会来预约心理咨询呢?是不是你的心底也保持着一丝信任感。”

郑云舒站起身,“接不接受治疗取决于你,我们不可能会一直等待你主动对我们敞开心扉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医院走廊里有很多患者,他们也等着治好自己的心理疾病,然后回到正常生活去。说白了,我们的治疗只能起到辅助,并不能帮你治好心理疾病,只能靠着自己才能治愈好。”

她过去拿走桌子的玻璃杯,将罗一从进来到现在的存有想法给破灭掉。郑云舒放在离罗一远一点的地方,回过身,看到罗一与医生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尤其医生的迷惑不解,搞不懂郑云舒为什么要把被子拿走。而罗一,像是被看穿的不爽,他也打消了暂时的念头,一言不发地看着郑云舒。与罗一的心理咨询不是太愉快,郑云舒让他回去好好地思考自己所说的话,相信他可能会再来。护士说他家长就在外面,郑云舒与医生都想见见他家长,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会导致成今天这模样。见到罗一的妈妈,郑云舒她们才知道,原来罗一是因为长期遭到歧视,才会变成这样。听力本来比普通人差了很多,加上口齿不清,会容易被人嘲笑成聋子,长期以往下去。就算父母庇护下,也会有没有父母在的一天,上学才意识到与别人的不同。眼前的罗一妈妈好像因为罗一的事而担忧,她拉住郑云舒的手,“求求你们要救救罗一,我那可怜的孩子,他真的没有错,为什么会遭到这样的歧视。”

郑云舒被罗一妈妈拉扯的有点痛,她赶忙抓回罗一妈妈的手腕,“请你冷静下来,不要太激动,罗一妈妈。”

罗一妈妈在郑云舒劝说下平复了下心情,她忍着眼眶的泪水。郑云舒能理解这个爱子情深的母亲,作为母亲,对别人伤害自己的孩子会有多心痛。她能做的,就只有让罗一积极接受治疗,不再抗拒她们,才能让心理伤害降到最低,同时也能让患者早一点恢复。罗一倚靠着墙边,周身笼罩的冷漠气场让路过的人不敢轻易留下来搭话。罗一的妈妈过去轻轻地拍拍罗一的肩膀,郑云舒看到罗一收敛了冷漠的眸子,转变成温柔的眼神,任由着他妈妈拉着他的胳膊,一起回了家。其实罗一对外人冷冷冰冰的,但对家人那边倒没有那样的喜欢怼人。可能他觉得外面的人轻易会伤害他,只有家人不会伤害他。今天的病患对于郑云舒和那个女医生来说,是有点难搞,好在还有未来还有几次,但愿罗一真的听进去今天说的话。郑云舒背着包走出医院,想着去买点菜回去,一见到马路上熟悉的车子,就打消了刚刚的想法。司机一见到自己,立马拉开了后排的车门,车门下来了方洁。许久不见的方洁居然出现在这里,郑云舒不知道周越知不知道他妈妈今天要来见自己,突然想起之前季言说的话,方洁找季言说出两人的家境悬殊,让季言萌生出与周逾分手。方洁不会是想着故伎重演,继续用一模一样的招式拆散她与周越。郑云舒不想发生那样的悲剧,她想勇敢地迎面而上,不管前方出现多大的阻碍,她不想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郑云舒走上前,大大方方地向方洁打招呼,“阿姨好,不知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周越知道你来找我了吗?”

方洁还是上次的老样子,假情假意地说:“周越不知道,我是想单独找你谈谈,上次我们的话题还没有聊完。”

还没有聊完,上次不是说让自己少麻烦周越,少和他来往。但郑云舒是很少麻烦周越,可来不来往要看双方的意思,方洁是无权地插手,如果找自己聊的是这个意思,那郑云舒可能做不到方洁的意思了。她不想辜负周越的感情,也不想感情之间掺杂了什么外界因素。郑云舒都知道一会儿方洁必然会说出两人不适合之类的话,到那时,她该怎么说出自己不愿意。还是那个老地方,高档的餐厅,方洁好像对那家店情有独钟,如果是以前,郑云舒会觉得这地方消费太高了,一个脚步不肯跨进来。方洁点的菜换了新的一批,郑云舒还是照旧点最便宜的套餐。方洁见郑云舒点了一样的套餐,忍不住地轻笑了下,这女孩哪里配得上自己的孩子。一想想什么都没有,还拖着小油瓶嫁到周家,方洁光是想想,就要气炸了。“郑小姐,我以为上次的话,已经说清楚了,没有想到你还是和周越来往。上次周越的上司说看到你们两关系不浅,怎么,你是想要借此机会成为周家的儿媳妇吗?要不你直接说出来,你到底想要多少钱离开周越?我给你出,大家都是成年人,就没必要委婉地说。”

方洁说的话太刻薄了,郑云舒没想过要通过周越成功过上上流社会的生活,她不得不怀疑方洁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还是有钱人都会那么想。还有说要给自己钱,真不知这样的作派也会发生在生活中。“阿姨,我没有想要这么做,我对周越的感情是无法控制的,不是说不喜欢就可以不喜欢,周越也是一样的。我不需要你给我多少钱,请收回你的做派。可是,阿姨你还没有从周逾学长汲取教训吗?”

郑云舒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一段话,让方洁的瞳孔紧缩着,她凝注了眉头,错愕地望着郑云舒,方洁手中的鹅蛋石戒指在头顶的灯光下,闪了绿色的光芒。“你……怎么会……会知道他的事情?是周越告诉你的?”

这么痛苦的事情,周越怎么可能会告诉自己,他都没放下过。方洁是不是太不怎么会关心儿子,郑云舒通过她的语言行为看出来。“因为我认识季言,从她那里听说了关于周逾的事情,虽然他们分手了,但他们也算是彼此当中的唯一恋爱对象。阿姨,周逾的死或许跟承受的黑暗有关,也或许是跟原生家庭有关。我希望我与周越不会重蹈覆辙,虽然我们彼此爱的不够深,我相信我们不会像他们一样,轻易地放弃。”

方洁注视着郑云舒的眼睛,指尖拂过盘子上的刀柄与叉子,“周逾的死虽然与季言无关,但也是原因之一。她也不想想自己多大的年纪,家庭背景更是普通,怎么会想着要和周逾在一起,真是笑话。你也一样,你们都以为在一起就万事大吉了,你的那个犯罪记录,以为会消除得掉吗?你不怕你和周越在一起后,他万一不能升职加薪,你能保证他不会怪罪到你身上吗?你们的爱情在我看来不过是在过家家,都太幼稚了。”

方洁真的很会知道如何让对方难过,郑云舒不得不承认被她刚刚一段话给伤到,郑云舒又不是没想过她与周越两人之间的差距。郑云舒沉默了一会,“至少让我们走走看,周越也不是那样的人,他不可能是那种一遇到困难,就会推却到别人身上。”

方洁见郑云舒油盐不进,她顿时有点恼怒,“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能离开周越啊?”

声音渐尖。她的耐心好像快要用尽,如果自己还是明示拒绝,可能会让方洁顿时生气,反正自己什么都没有,不可能会让她拿捏住。“方阿姨,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希望你可不可以不用管我们,你可以不祝福我们,我和周越能不能走到最后要看以后。”

“我怎么可能不管我儿子,他的结婚对象要是像你这样的,换做是你,你能接受的了吗?郑云舒,如果你执意要一意孤行下去,那我不能保证你以后会怎么样?要试试看吗?”

方洁克制住自己的脾气,眼瞳中闪烁着幽深的光芒,她不想逼着郑云舒太紧,要是郑云舒不肯离开周越,就不能怪自己利用手段逼迫郑云舒离开。“那就尽管来,我什么都不怕的,方阿姨,你再怎么逼迫,只会让我更心疼周越与周逾学长,他们连个恋爱的自由都不能拥有。”

郑云舒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接着聊下去了,一样的结果,真不知自己为什么答应了方洁的赴约。同样的三百元,又买了羞辱一番。“方阿姨,不好意思!我想先回去了,我觉得我们不适合一起接着聊下去。如果你还是不舒服的话,就去找周越,如果周越愿意听你的话,那我就趁早地放手,绝不会多纠缠一分。”

郑云舒站起身,不想对方洁再次鞠躬了,是她先恶意伤人,自己何必要讨好她,得不到相应的尊重,就没有必要再懂事了。“郑云舒,我话还没有说完,给我站住!听到了没有?站住!”

方洁气急败坏。郑云舒装作听不到,直接离开现场。方洁以后会趁着周越不知情更加倍地对付自己,到时候郑云舒也只能见招拆招了。日落西山,天色慢慢地变深。郑云舒提着饭盒走回家,还没有走到楼底下,就看到周越陪着婷婷在下面玩。她立马调整自己的情绪,把今天的糟糕心情都忘掉,勾起一个很好看的笑容。走到周越他们的前面,轻快地说,“我回来了。”

正在玩弄着泥土的婷婷,听到郑云舒的声音,仰起头来看。姐姐回来了,婷婷开心地忘了手上,脸上沾着些泥巴,过去直接抱住郑云舒。郑云舒丝毫不介意婷婷脏兮兮的样子,她微笑地揉了揉婷婷的脑袋。随即,眼眸望去周越,他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你怎么回来的这么迟?平时不是六点半就来了吗?我领着婷婷等了你好久。”

脑海瞬间不断的闪回与方洁的聊天内容,郑云舒还不想让周越知道自己见过他妈妈。“今天工作有点忙,所以下班有点迟了,让你们久等了,你看你们想吃点什么?我上去给你们做。”

郑云舒不好意思地说,同时,又有种害羞的感觉,她想起那天主动地亲了一下周越。他们这一次却还能坦诚地面对面,郑云舒还想着可能她和周越会有好几天不见面,因为太脸红,也不知道周越有没有明白自己的心意。“要不还是要我来做吧?我今天想给你和婷婷做点肉酱意面、炸薯条这些,我的食材已经买好了,都放在那个石桌上。”

周越指了指那石桌上的一大堆食材。郑云舒好像从没吃过周越做的饭,既然他想做,郑云舒不会反对,也想尝尝他的手艺,“那好吧,让我来帮你打打下手,可以吗?”

“好。”

周越不假思索地回答。郑云舒为婷婷拍拍身上的灰,“我们回去吧,周越哥哥说要给我们做饭吃,明天再下楼玩,好吗?”

婷婷乖巧地点头,双手互相拍了拍,跟着郑云舒一起上了楼。夜色渐浓,蝉鸣开始叫了起来。周越在桌子上做了一大堆美食,郑云舒和婷婷都看的惊讶了。婷婷惊喜地说,“周越哥哥,你好厉害哦!这桌子的吃的好多哇。”

“那你多吃一点。”

周越坐在郑云舒的对面,顺道给婷婷的小碗夹去了鸡翅,给对面郑云舒夹了块肉。郑云舒看到周越的举动,“谢谢。不过你怎么会做这么多的菜?我记得上一次去你家的时候,看到有保姆阿姨给你做饭,我还以为你不会做饭的。”

周越解释地说,“不是不会做饭,而是没有时间做。我之前出国留学的时候,那个国家的饭太难吃,不适合我自己的口味,所以我就慢慢学会了做饭,现在也只是偶尔做一顿饭。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在周越期待的目光下,郑云舒咬了一口肉。说真的,周越的确做的很好吃,正想着夸他的时候,身旁的婷婷率先欣喜地说,“哥哥,你做饭的太好吃了吧,以后还能给我做饭吃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想吃,我就会过来给你做。”

郑云舒也笑着看婷婷手舞足蹈的样子,她吃到美味的食物,就会非常开心地摇头晃脑。直到晚饭以后,郑云舒让婷婷在客厅里玩一会,她去送下周越。郑云舒打开了手电筒照亮下面的楼梯,最近楼里的灯总是坏了很久,物业也不怎么派人过来修。因为这小区交管理费就十几块钱,楼房也破旧,所以物业公司不怎么上心。周越在自己的身后跟着,走出了乌黑乌黑的楼梯,楼下的昏暗路灯在发光。“好了,那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你回去记得发信息。”

郑云舒关闭手上的手电筒。“云舒,你等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其实今天过来,主要是想知道我妈妈这两天有没有找过你,我怕她会对你做出不好的事情。”

周越垂眸,心里有些紧张,他是在害怕郑云舒会因为他妈妈的原因就分手。才会想要过来多次确认下,想知道他妈妈有没有和郑云舒见面,有没有动摇到郑云舒的想法。郑云舒看出周越的不安,她过去站在周越的面前,“你不用太担心,我们之间绝对不会像你哥哥那样,你忘了吗?我很坚强,根本不需要别人的保护。周越,我知道,你再不安什么。虽然我不能给你一个保证,但如果我受到了委屈的话,我会主动地告诉你。”

听着郑云舒说的话,周越不安消减了几分,他凝视着郑云舒的眼睛,下意识地握住了郑云舒的手,周越的目光带着一种十分坚定。“郑云舒,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也很想保护你一辈子,我也在坚信着,总有一天,我们一定会获得到真正的幸福,所以,请不要抛下我。”

黑暗之中,郑云舒看到周越充满爱意的眼神,知道周越是认真地,自己也是一样的。听到周越说出的最后一句话,郑云舒有些心疼周越。他也曾经被抛弃过,可能是家人那边,陶诗涵说过,周逾对周越来说意义特别深重。郑云舒记得周越说过,他在曾失去了最爱的人,那个人就是周逾。郑云舒不由得触碰周越的脸庞,指腹触摸到他略微粗糙的脸皮。“我不会的,这一点请你放心。”

郑云舒的触碰让周越的心跳的很厉害,他用手覆盖上了郑云舒的手,然后紧紧地握住。不管未来怎么样,他们都相信他们一定会在一起的。一场无人发觉的危险正悄悄地来临。在对面的一栋楼上,有双幽深的眼睛正默默地看着他们,手里摇晃着里面加了冰块的酒杯。时隔了多少日,郑云舒竟真的和周越在一起,肖奕不过离开了一段时间。郑云舒是他的,谁都抢不走,若要抢走,那就要看看能不能承受得住他的阴招。肖奕不会忘记周越给他带来多大的损失,要不是周越,肖奕根本就不会消失了多少天,回去忙着处理公司危机,才会顾不上郑云舒。医院里。郑云舒本来处理桌子上的文件,有护士过来说,罗一要求见自己,不要那个女医生过来,说嫌弃那个女医生聒噪。罗一怎么突然想着改变主意要见自己,郑云舒感到很诧异,上次经过不愉快的见面,郑云舒以为罗一可能不接受心理辅导,或者要求换个医院。面对护士的催促,郑云舒暂时放下了桌子的文件,要去见见罗一。罗一坐在沙发里,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了上一次那么冷漠,衣服还是黑色为主。“你怎么会突然想着要见我,我以为你会拒绝,上一次我们聊天不愉快。”

郑云舒一进来坐下直接问道。就是想知道罗一在打什么小算盘,看着他脸上的,眼睛的,好像没什么要策划什么。“没什么,我只是听了妈妈的意见,过来接受治疗不行吗?你有什么问题?”

罗一还是那么爱呛人。郑云舒微笑,“那说明你很听话,上一次见到你陪着你妈妈一起走,你很有孝心。我已经查你的资料,还有上一次与你的聊天看,你的抑郁症好像不是那么的重,可能最关键的是你的心病。”

“我有什么心病?你可以指出来,来看看你说的对不对?”

罗一似乎对郑云舒的回答不满意,像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容易想多。有心病言外之意是暗示自己想太多,才会患上了抑郁症。“抑郁症多半是对生活压力,工作压力等等想太多导致,要不就是受到外界环境的影响,才会导致自己产生抑郁。你妈妈说了,你长期被遭受歧视,其实,这并不是你的错,真正的错是那些拥有健康的健全人嘲笑你。他们没有资格去替你取外号,也没资格对你品头论足。”

罗一看着郑云舒激昂慷慨地讲道,讲的是多么的好听,也就只能嘴上过过瘾罢了,罗一不由得白了郑云舒一眼。“如果你觉得我哪句说的不对,你可以当面指出来。”

郑云舒捕捉到罗一的白眼,他是在质疑自己,“我知道你会觉得我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对你的生活帮助起不到任何作用。罗一,请记得这一切只能靠你自己,我不可能去帮你找那些嘲笑你的人算账,因为一时的帮助无法让你强大起来的。就像多年前,我都是靠着自己才能强大起来,季医师曾说过,想要打败那些只会背后里嚼舌根的人,就勇敢地去直面,或者不在乎,他们自然会觉得你很没意思,就不会想着要欺负你。”

郑云舒不知道自己长篇大论,罗一到底有没有听进去?“那如果他们持续嘲笑你,你怎么可能会不在乎呢?就算表面不嘲笑你,但暗地里还是会嘲笑的吧。”

罗一问出这样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在乎他们的想法?你的日子是活给自己看,而不是给别人看,再说了,真的没有人会特别关注你的日子,除了你的父母以外。”

郑云舒好像有点明白了罗一为什么会患上了抑郁症,是因为太在乎别人的眼光。听力的残缺会让罗一自卑了起来,加上周围人异样的眼光,更让罗一全身戒备起来,非常抗拒不是自己的父母的人靠近。郑云舒想要消除罗一的自卑心,但还是要靠着罗一。那一天的心理咨询,罗一没有了想要针锋相对,他反而向郑云舒说了声谢谢。那个女医生,他也道谢过了。只不过,女医生看起来脸色还是生气,她不想见到这个调皮的男孩,但碍于他是患者,就给他开了方子。让罗一回去好好养病,等再过半个月来复诊。医生还是为人很不错的,郑云舒希望自己说的话能够帮到罗一。在窗户看着罗一跟着父母一起离开的画面,不免觉得罗一是真的很幸福。随后,眼神慢慢地移向了那片蓝天。郑云舒照常地提着菜准备要回家,还没到达自己家的单元,就被身后的人用什么东西给捂住了,还不是一个人。想要呼叫救命,但叫不出来。明明此时还没有进入到黑夜,还是白天,可郑云舒总觉得很害怕,难道她这是遭到了绑架。到底是谁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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