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如此丢脸,他涨红了一张脸,恼恨王氏如此不给他面子:“裴大夫人,那是我儿媳妇的嫁妆,府里没谁会动的。”
王氏指着低着头的夏轩,问夏老爷子:“你问问你的宝贝儿子,我小姑子的嫁妆是不是他拿去用养外室了。”
夏老太爷推了下夏轩,语气微重:“你还不赶紧解释解释。”
夏轩刚要开口,就听到了王氏的一番话,差点儿吓晕过去。“我公公已是进宫请旨了,但凡你们父子俩有一句假话,后果你们是清楚的。”
围观的百姓皆认为裴家做的好。“对这种用亡妻嫁妆养着外室的人家,就得这样。”
“亏得这些年夏轩装什么爱妻人设,搞了半天他早就在外面养了外室,难怪不愿意纳妾。”
“你们可有注意,夏清歌的年纪比夏初瑶要大。这就说明,在夏轩娶夏夫人之前,他就养着外室了。”
这话一出,众人更加唾弃夏轩,有不少愤怒的百姓围着夏轩打,连夏老太爷也遭了殃:“不要脸的狗东西,打死你们!”
须臾的功夫,夏老太爷和夏轩便被打得不成人样。“爹,你不是常对我说,会为娘守着一辈子,不会再有任何女人的吗?”
夏初瑶哭诉的同时,暗暗一脚‘踢醒’了婉姨娘:“那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
王氏拽着婉姨娘的头发,扬手就是一鞭子狠狠的打在她的脸上:“贱皮子,今个儿我便让你知道,当外室,抢我小姑子嫁妆的后果是什么。”
她侧头看向府尹,“想必,府尹不会介意我裴家处理这件事吧?”
府尹连连说着不会,他十分唾弃:“裴大夫人随意,我最嫌弃这种用亡妻嫁妆养外室的男人了。我就说,这婉姨娘普通人家出身,夏家也算不得多富有,她怎么就能过如此好的日子,敢情是夏轩用亡妻的嫁妆养着的。”
一个男人对亡妻不忠,养外室还稍微好点儿,但用亡妻的嫁妆养外室,还装爱妻人设,那是无可饶恕的。王氏无视了婉姨娘的惨叫和挣扎,拽着她的头发往外拖:“初瑶,大舅母带你到夏家要回你娘的嫁妆。”
“我倒要看看,夏家敢不敢如此不要脸,用我小姑子的嫁妆养着一家人,还养着外室!”
婉姨娘痛到死去活来,还被拖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大舅母,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夏初瑶再是哭着,也尽显嫡女的风范和仪态:“我相信父亲的为人,他再是不好,也断不会做出用母亲嫁妆养外室的事来,会不会有人挑拨离间?”
“初瑶,是这女人挑拨离间!”
夏老太爷急中生智,他暗暗给夏轩使眼色。看懂眼神的夏轩连连点头:“对对对!初瑶,是这女人蛊惑了我,盗窃了你娘的嫁妆,不是我送给她的。”
围观的百姓更加鄙夷看不起夏老太爷父子俩,真是敢做不敢当啊,太不是男人了。夏初瑶要的就是这发展,她愤怒的踢了婉姨娘计较:“你好歹毒的心肠,居然挑拨离间我父母的关系,还盗窃我母亲的嫁妆,你这是大罪!”
“按照律法,她这种是会被流放千里的。”
王氏又朝着婉姨娘的脸甩了几鞭子。“啊!我的脸!我的脸!”
婉姨娘不敢碰自己的脸,她恨得牙痒痒:“我没有偷盗的事,这些东西全是他人送给我的。”
到这一步,婉姨娘是不愿意供出夏轩的。她十分清楚,一旦供出了夏轩,那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谁会把我小姑子的嫁妆送给你?”
王氏有意引导她说出真话:“你现在不说真话没关系,等圣上亲断这事,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婉姨娘怕了,她结结巴巴道:“我,我哪儿知道是谁送的,送礼给我的人多了,我不可能一一记住是谁的。”
“哎哟,居然有这么多人给你这个外室送礼啊,可见很多人都知道夏轩养着你这个外室。”
王氏阴阳怪气道:“有了这次的事,我看夏轩的仕途会不会完蛋!”
她命两个丫鬟拖着婉姨娘,带着夏初瑶和一大群看热闹的百姓来到了婉姨娘住的宅院。看热闹的百姓瞧见这奢华的宅院,更为唾弃夏轩和夏家了:“用亡妻的嫁妆把外室养得这么好,连畜生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给我搜!”
王氏扬了扬手里的嫁妆单子:“给我按嫁妆单子上面搜!我倒要看看,夏轩把我小姑子的嫁妆给了这贱人多少。还有,给我问清楚这宅院是夏轩用谁的银子买的。”
“若是用我小姑子的嫁妆买的,立刻给我卖了!”
呼啦啦出现一大群裴家的家丁,手持棍棒冲了进去。“你们不能进去!你们不准进去!你们这是擅闯民宅!”
婉姨娘撑着一口气喊道。夏初瑶看得别提多舒坦了,她仍旧是哭哭啼啼不愿意相信的模样。婉姨娘,这只是刚开始,接下来才是你真正的苦难日子。“擅闯民宅?”
王氏甩手给了婉姨娘好几鞭子:“用我小姑子的嫁妆买的宅院,你还真当是你的吗?贱皮子,自己自甘堕落当外室也就罢了,还敢用正妻的嫁妆,你还真当你是正妻啊?”
婉姨娘确确实实是拿自己当正妻对待的,从她给夏轩当外室起,就要求丫鬟婆子必须尊称她为夫人,谁敢称呼她为姨娘,会被她活活打死的。她痛苦的哀嚎着,越发的恨这一个个。若非她出身太低,她岂会给老爷当外室。论容貌和才情,她本就该嫁入高门大户当正妻的。“不是的,这是我用我自己的银子买的。”
王氏不再跟她废话,她吩咐丫鬟看好婉姨娘,拉着夏初瑶的手轻轻拍了拍:“初瑶你放心,大舅母会为你做主的,是你娘的东西,谁都别想抢走一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