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元明眉眼微凝,解释道,“此事我还在查。我查到的情况是,圣上以为是我做的,对我恨到极点。”
“他奈何不了我,也不敢对我做什么,便将怒火发泄在你们身上,想利用你们来对付我。”
“你……”裴英刚开口。就被裴荣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大哥,在这种时候,你还是不说话的好,免得被祖父他们收拾。”
裴英发出呜呜呜的抗议声。被裴荣忽视了。裴家没谁管这兄弟俩。裴初瑶眉头紧锁,面沉如水,“也就是说,有人利用了楚湘王和圣上之间的矛盾,让圣上变成真太监,彻底挑起他的怒火,好利用圣上来算计我们?”
她是很高兴狗皇帝变成真太监的,这样狗皇帝随时都会失去皇位的,这对他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墨元明沉沉点头,乌沉幽黑的眸中染上了杀意,“我怀疑文毅背后的人。”
裴初瑶惊道,“文毅背后的人,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除了初瑶,裴耀,裴泓和裴荣外,你们都下去。”
裴老爷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裴英几人离开了正厅。墨元明是清楚裴老爷子这么做的缘由的,他卷指轻敲着椅子扶手,“我对文毅背后的人有所怀疑,对方怕是没这么简单。”
裴老爷子沉凝道,“楚湘王怀疑谁?”
墨元明按着太阳穴,“不好说。现如今的线索太少,怀疑谁对我们都不利。”
裴老爷子是懂这个道理的,越是在这种时候,他们越是要稳得住,越是不能怀疑谁。“从现有的情况来看,敢做出这样的事,必须身居高位,且是皇亲国戚。”
墨元明有些烦忧,“我倒是查到几个可疑的家族。只是……”“楚湘王的意思是,这几个家族可疑是可疑,却没这么大的能耐?”
裴老爷子问道。墨元明就是这个意思,“也不排除这几个家族是有这样的能耐的。比如,他们像文毅那样,跟某些人合作。”
“咱们从两位哥哥的婚事着手不就好了?”
裴初瑶说了自己的看法,“如若楚湘王所说的这几个家族真有问题,那他们必定会在两位哥哥的婚事上做手脚的。”
裴荣,“……”这可真是他的亲妹妹啊。墨元明和裴老爷子对看一眼,都觉得这办法不错。现在,他们对暗处的敌人了解的太少,贸贸然的行动不妥。暂时最好的办法,是从赐婚这一点上着手。裴耀轻咳一声,“咱们不妨将赐婚的事闹大一些。”
裴泓接过话茬,“闹得越大越好。咱们要让所有人知道,咱家要风风光光,热热闹闹的给裴英裴荣办婚事。”
裴初瑶几人就这件事进行了详细的商量。等商量妥当,墨元明就问裴初瑶关于那封信的事:“文安公派人跟我说了这件事。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跟我说一声,我来处理。”
裴初瑶表示不用,“我能处理好这样的事的。”
“倒是我想到几个地方,夏清歌可能藏在哪儿。”
她说了自己猜测的几个地方。墨元明了解几分她的性子,闻言也不生气,当即派暗卫去搜查这几个地方。“圣上刚出了这样的事,少不了会发疯的。最近各位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若是圣上有什么旨意,你们表面接着就好,其余的我来处理。”
裴初瑶一家也明白,在面对圣上的发疯行为时,他们得靠楚湘王相帮才行。“圣上变成了这样,太后和景瑞王是定会抓住机会的。”
裴初瑶说道。墨元明安抚道,“你不要担心,我已是安排妥当了。”
“如今最麻烦的反倒不是太后等人,而是文毅背后的人。”
他隐隐有种可怕的念头,希望,不会是他想的那样。裴初瑶闻言,想到一个问题。文毅背后的人,会不会跟前世害她家有关?会不会也是她的仇人?这是很有可能的。假如是这样,那她就要查清楚文毅背后的人是谁,并解决了对方,避免她家再次陷入危机。另一边。一家酒楼外,一个脏兮兮的乞丐坐在门口的边上,她竖起耳朵听酒楼里食客们的聊天。“你们听说文家的事没?果然梅妃不是文家的大女儿。文家大女儿早在多年前就被文毅给弄死了,梅妃是个冒牌货!”
“我也听说了这件事,你们说文毅是不是脑子有坑?不送自己亲女儿入宫,还弄死自己亲女儿,现在又不管梅妃的死活,他究竟想做什么?”
“文毅都自身难保了。我看要不了多久,文毅就会全交代的,到时候梅妃及其背后的人都会死翘翘的。”
“嗳嗳嗳,你们说梅妃真正的娘家人是怎么想的?选择帮文毅,简直是脑子有病。”
“这你就不懂了。梅妃摆明不受宠啊,真正受宠,她娘家会舍得送她做这样的事?况且,梅妃逃匿这么久了,也不见文家或者谁做点儿什么,明显就是抛弃她了。”
听到这些的乞丐突然走了。她警惕的留意着周围的情况,左拐右拐走了许久,在确定没人跟踪后,她来到了一个较为僻静地方的一进院落,而后悄悄走了进去。梳洗一番后,她露出了本来的面目。赫然是梅妃!她阴沉着脸坐在凳子上,盘算着接下来要如何走。原本她以为,在她给家里人偷偷送信报平安后,家里人会想办法接她回去。然而,她没等到家里人来接她不说,文家还出了那么大的事。“难道我的娘家人真的抛弃我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当初,她离家时,爹娘他们曾说过,会等着她回去的,不会不管她的。但,现在的情况,又该如何解释。梅妃忍不住心慌,她用力的握紧双手。想她为娘家为那位努力了这么多年,为的是有朝一日能回到娘家,过上安稳自在的舒坦日子。如今情况是这样,她该何去何从才好?思来想去的她,暂时无法做出决定,却在想更好的出路。假设,娘家人真的不管她的死活,甚至是要用她来换取尊荣,她也不能坐以待毙。或许,她该找那位谈一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