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仆松开拉着猎犬绳子的手。两条猎犬疯了似的扑向刺客,对他进行撕咬。“啊!!”
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巨大的恐惧,令刺客止不住的发慌,“滚开!滚开!你们这两条畜生,给我滚开!”
他越是这样,越是会激起两条猎犬凶残的本性。在浓烈血腥味的不断刺激下,两条猎犬是越发的凶残,撕咬得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疼。不到半刻钟。刺客就坚持不住了:“我说!楚湘王,我愿意交代,求你拉开这两条猎犬!”
墨元明一个眼神。几个奴仆立刻上前,强行拉开不断扑腾的猎犬。刺客光是看到两条猎犬那满嘴是血的模样,就不敢再有任何心思,“我不知我的主子是谁,只知主子的本事不小,他在皇宫里,朝臣中乃至那些文人墨客中有着很广的人脉与影响力。”
“但凡是他想做的事,就没有他做不到的。我曾听其他人说过,主子本身的本事不小,好像是皇室中人。更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这个刺客是其中一个刺客,平时主要负责那些见不得光的任务。比如,跟文毅联系一类,或者是解决某些人和事。之前,他接到任务来解决文毅。当时他就明白,自己有可能有去无回。但他不敢不做任务,不做任务或者没完成任务都是有着很严重的后果的。墨元明比较关心一件事,“你知梅妃的真正的身份吗?”
刺客表示不知,“我只知,梅妃是主子特意找来的,为的是在皇宫里安插一颗重要的棋子。”
“其实,类似梅妃的棋子很多。据说,当初主子不确定谁会登基为帝,安排了好些棋子到不同的皇子府邸,连楚湘王的府邸也有,不过这颗棋子没成功。”
要在楚湘王府安插人太难了。墨元明有一个猜测,“听你这话的意思,你的主子怕是不止在各个皇子的府邸安插了棋子,还在各个朝臣的府邸安插了棋子吧?”
刺客摇头,“那就不清楚了。按照我主子的性子,应该是安插了的。我知道的就是这些,更多我的就不清楚了。”
墨元明又问了几个问题。在确定刺客没有任何隐瞒一类的后,墨元明吩咐奴仆将刺客拖下去处理了。他没有离开刑部大牢,而是来到了死牢探望景瑞王。景瑞王不复以往光鲜亮丽和尊荣的样子,他被吊在半空中,浑身血淋淋的。特别是他的一张嘴,被狱卒用刑具缝起来后,又被弄开了。因着没有足够的药物,他的嘴已是红肿。墨元明一抬手。就有狱卒上前,将景瑞王放在地上。景瑞王连抬头看墨元明的力气都没有,他就那样狼狈的趴在地上,仿若下一秒就会死去。“景瑞王,你可有想到你会有今日?”
墨元明踱步到他的面前,用森寒的黑眸睨着他。景瑞王是没想过他有今日的,在他的计划中,他在利用太后和圣上解决楚湘王跟裴家后,他就能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收拾掉太后和圣上,从而登基为帝了。可现在,他变成了这副样子。“你,你来看我笑话?”
他虚弱的说道。墨元明嗤一声,“我用得着单单过来看你笑话?”
“景瑞王,你说你还能活多久?我拿半个月给你活,怕是你连半个月都活不下去。”
景瑞王深知他是在挑事,挑起他的怨恨和不甘,让他搞事,这样楚湘王就有足够的把柄解决他了。“我活不下去又如何?”
墨元明看出他的不甘和怨恨,薄唇一勾,“我是巴不得你死的。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太轻松,我会让你尝尝被挫骨扬灰的滋味。”
“等你死后,你是没资格进皇陵的,连个坟墓也不配有。”
景瑞王硬生生的呕出一口血,“楚湘王,你欺人太甚!”
“我便是欺人太甚,你能奈我何?”
墨元明讥笑道。景瑞王暂时奈何不了他,只能憋着这口气。他没力气再说什么,趴在那休息。墨元明也不在意他的态度,“以圣上现在的脾性,估摸着这两日就会弄死你。景瑞王,我等着那一日。”
话落,他就走了。景瑞王满脸阴狠,再是知道楚湘王是故意为之,他也不得不提前实施计划了。他不想死,也不能死。翌日,上午,裴家。今日是裴家为裴英裴荣举办宴会的日子。作为手握兵权,又得楚湘王看重的裴家,上京城但凡有点儿脸面的人家都想着方要来参加裴家的宴会。大门口的马车排成一条龙,管家领着几个下人站在大门口迎接宾客。大花厅里。裴初瑶与大舅母二舅母正陪着女眷们聊天,旁边不远处是男宾们,裴老爷子,裴耀,裴泓,裴英和裴荣负责招待客人。“楚湘王到!”
下人高声道。主宾们立刻行礼:“见过楚湘王殿下。”
墨元明面色淡淡的抬手,“不用多礼。”
他径直走到裴初瑶的身旁,秒变温柔的模样,“我给你带了礼物来,一会儿去看看?”
他的这番变化,让周围一众小姐羡慕嫉妒恨,裴大小姐也太好命了,能得到楚湘王如此相待。裴初瑶无视掉周遭各异的眼神,微微笑着对墨元明说道,“好啊。”
“楚湘王,这里都是女眷,你到男宾那边?”
墨元明看一眼男宾那边。然后,他跟王氏朱氏说了声,拉着裴初瑶到旁边聊天。裴初瑶:“……”这人有时候是真的肆意妄为,但谁让他有这个资本。“一会儿杨水儿会来,圣上让她来的。”
墨元明用食指轻轻勾了勾她的手掌心。勾得裴初瑶的手掌心痒痒的,她缩回手,嗔道,“你干嘛呀?”
墨元明眉眼含笑的注视着她,“没干嘛呀?大庭广众之下,我能干嘛?”
裴初瑶太了解这人的无赖和不要脸了,“我可警告你,在宴会中不准做任何事,否则我就不理你了。”
墨元明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不会在宴会中做任何事的,你不准不理我。”
裴初瑶皱着鼻子哼了哼,“你好意思说这话。我就不信,你没办法阻止杨水儿来参加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