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铁骑卫，之言口说，“楚湘王妃，有话我们好好说，是不是？”

裴初瑶不再理会他。她站在墨元明的身边，亲眼看文毅这个仇人是如何被用刑的，如何惨叫的，这样才能让她消恨。“媳妇还好吗？”

墨元明轻声问道。裴初瑶表示没事，“我就是想看看这人的最终下场，你不用担心我。”

墨元明能明白缘由，摸了摸她的头。他会解决掉所有的隐患和仇人，不会再让媳妇担心的。铁骑卫审问人的手段非一般，文毅再是想扛也扛不住。约莫一个时辰后，文毅扛不住了，愿意交代。裴初瑶冷眼看着浑身是伤的文毅：“你为什么要当大夏朝的走狗？”

“为什么？”

文毅止不住的冷笑，“因为我没有出头之日了啊。”

“当年，我曾向先帝禀明想弃医从文，但先帝拒绝我了，要我安生待在太医院。”

他勃然大怒，“太医院能有什么出头之日？顶多是一个院首！我想要的，不是区区一个院首，我要的是位极人臣！”

“既然先帝不肯给我这个机会，那我就答应找上我的大夏朝的细作。只要大夏朝肯给我想要的，我就愿意帮大夏朝做任何事。”

裴初瑶给气笑了，“就你这样的品性，还想位极人臣？恐怕先帝看出来你不适合当文臣，才会拒绝你。”

“可你却因如此可笑的理由，就联合大夏朝毒杀先帝，还做出叛国的种种事来。”

墨元明接过话茬，“先帝是君，你是臣，先帝要你如何，你就没有怨恨的权利。”

文毅哈一声，“我只是想要弃医从文啊！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先帝都不肯满足啊。”

“他不满足我，好啊，我就让他一点点的中毒，最后被那一个个的亲手所杀，让他没有好下场！”

裴初瑶和墨元明算是看出来了，文毅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又极其狠毒的人。在他的意识里，即使是圣上也得答应他的要求。裴初瑶憎恨道，“当年太医院那么多人，为什么没人查出先帝的问题？我不相信太医院所有太医都被你们收买了。”

文毅咽下口中的鲜血，“因为，一开始那并不是毒，只是一种能让人身体发软的药物罢了。”

“我们只需要收买御医和几个太医，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得多。一点点的用混合毒，让先帝中毒，再掩盖这件事就行。要是有谁察觉到了，会被处理的。”

墨元明回想起来，当时皇兄身边偶尔会有宫人出事，皇兄查过是意外，最终不了了之。一个宫人罢了，没谁多关注。“你知道是谁在帮大夏朝的皇帝吗？”

文毅惊愕，“有人在帮大夏朝的皇帝吗？”

墨元明见状，便知文毅是没察觉到这点的。会是谁，能有如此大的本事和能耐，躲藏在背后搞这么多事，对方又是为了什么搞这么多事？“说说你知道的据点和细作。老实交代，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文毅微微仰着头，交代了自己所知的据点和细作。他不得好死，也不会让那些人好过的。他一交代，墨元明便命铁骑卫前去处理：“反抗者一律格杀！”

铁骑卫领命。“文毅，你为了利益，连自己的大女儿都能杀，你说你还有人性吗？”

裴初瑶说道。文毅低头笑了起来，“人性值几个钱？”

“像你们这些身居高位，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人，永远不会明白我想要爬上去的渴望的。”

他看着裴初瑶，“你别说你不是身居高位。你有裴家护着，除了皇室最拔尖的几位，谁敢不给你面子？”

“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医，谁都能踩上几脚。当时，我只是让她入宫帮我做内应，可她却说不愿意入宫，说什么要找一个合心意的男子。合心意的男子？她在开什么玩笑！她作为我的女儿，就该事事听我的，就该为我付出一切！况且，入宫哪里不好？她不愿意入宫，我就弄死她，让她死无葬身之地，让梅妃顶替她享受尊荣的好日子！”

作为他的女儿，就该为他付出一切，就该事事听他的。裴初瑶闻言，想到了早就死了的夏轩。从本质上来说，夏轩和文毅是同一类人。“文毅，你也活该落到这样的地步。放心，我会让你尸骨无存的，还会让所有人知道你通敌叛国的罪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