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午。“冒进。”

“无脑。”

“虚实不分。”

楚云集一边评判，背着手俯视这个女人。听到一声声的批评，从小到大都是接受夸耀的方娟，整个人都不好了。想到被这狗男人难了便宜不说，还被他这么贬低。一时无法接受，眼前一酸，泪珠滚落下来。楚云集一看，还把人给说哭了。“嗯，无法承受压力。”

他点点头，又补上了一刀。这下方娟彻底绷不住了，从地上爬起来，瞪着杏眼，咬牙启齿朝他扑了过来。“我要杀了你！”

一边说着，一边毫无章法的发动攻击。这时候的方娟，彻底失去理智。面对这种程度的攻击，楚云集毫无压力。别说现在这样乱拳跟傻子似的，就算是方娟理智的时候，都别想碰到他衣角。方娟此刻跟疯了般，才不管那些。楚云集闪躲烦了，找到一个机会侧身让过对方攻击，接着手上轻轻一推。失去平衡的方娟，直接以一个羞辱的姿势扑倒在地。她想挣扎起身，楚云集却蹲在她身边，伸手往背上一搭。顿时，绵软无力的感觉再次出现，就像之前被楚云集搂住时候一般。她俏脸一红，整个人无力的趴在地上。不过唯一能动的眼睛，正怒视着楚云集。如果眼光能杀人，现在楚云集大概万箭穿心了。“最后一点，任何时候不要失去理智。”

楚云集的声音，仿佛天外来音般，语气悠悠的说。“当失去理智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失去性命的时候。”

闻言，方娟猛地一顿，接着眼中疯狂褪去，整个人变得平静下来。见状，楚云集也松开手起身。方娟看着他走向训练师角落的靠椅，背影还是那么无所谓。可不知为何，那背影渐渐变成当年在特战大队时总教官的背影。“娟子，你很有天赋，就是性子太急，太燥。”

“不要着急，慢慢来。”

“记住，不要急，不要失去冷静。”

“不冷静的头脑，只会带你走向绝路！”

教官当时说的话，全部涌上心头。方娟闭上了眼睛，心中突然有了些领悟，对楚云集的看法也有了些改变。不过这改变楚云集并不知道，就算知道的话，他大概也不会在乎。出手的原因，本就让自己少点麻烦。这边，看着自己老大一直趴在地上没动，众人等了等之后，终于涌了过来。“老大，你没事吧。”

“快扶老大起来！”

“我去喊救护车，送老大去医院。”

一群人手忙脚乱时，方娟却猛地撑地而起。“不要乱，把邓虎送去医院就行。”

方娟一起身，这帮人立刻按照她的吩咐忙碌起来。几个人抬着邓虎，出门送医院去了。方娟看着众人，挥挥手说，“解散吧，大家自己回岗位上去。”

说完，她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楚云集，转身走出了训练场。接下来的时间，方娟也没再出现，楚云集一个人在训练场，也没人来打扰，正合他想安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