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宁岁去上课,竟然看到了外面等着的张叔,宁岁上了车。张叔说:“傅总他暂时有事,回不来。”
宁岁说:“我知道的。”
宁岁到达学校,依旧是接到了孟建辉的电话,张海山那边逼得很急,孟建辉最近在生意上很不好过,他像个孙子一样,对着张海山赔笑。但哪怕是这样,张海山也不买账。他简直欺辱到了孟建辉的门面上!而孟诗语为了不嫁给张海山,割了腕。要不是陈茹发现得及时,现在估计人都没了!她输了两天液才回家。孟建辉心疼坏了,对宁岁更加的恨!如果不是宁岁,孟诗语怎么会出事!孟建辉说:“你是不是就是想要把她害死?你才甘心?如果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该将你接回来!”
宁岁被他的话给刺伤,她说:“你让我嫁给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也会想不开,想寻死?”
她顿了一下,说:“你不会,你只会觉得是我高攀,我配不上他,你能找到这样一个人,我应该对你感激涕零,让你帮我找到一个有权有势的人。”
“难道不是吗?”
孟建辉说:“你的名声本来就差,张海山配你,绰绰有余!”
宁岁冷笑,她说:“那你就自己想办法,我说过,你要么把公司的股份分我,要么将我妈妈当初注册的那个公司给我,否则,我不会帮你——”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孟建辉就打断了她的话,他说:“如果诗语出了什么事情,你以为我会让嗨嗨好过?”
“孟建辉!”
孟建辉是真的很心疼孟诗语,孟诗语是他从小疼爱长大的女儿,而陈茹,又将他当成天一样,崇拜着,事事以他为主。在陈茹面前,他才真正感受到一个做丈夫的尊严。他以前在宁蕙兰那边受了屈辱,都是陈茹陪着他,开解他,那几年,待在宁蕙兰身边,他不让孟诗语喊他爸爸,两人就算遇到,也当做不认识,本来就觉得对孟诗语亏欠。等孟诗语长大了,他就只想尽力弥补她小时候缺失的父爱。而对于宁岁,他看到宁岁,想到的,就只有当年别人的议论声,说宁岁还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孩子。说宁蕙兰为了项目,又和谁谁谁攀谈上了,还拍着他的肩膀宽慰他:“能找到这样能干的女人,也是服气,不用你自己去打拼,就能坐享其成,不像我家里的那个,一天到晚就只知道花钱。”
让他时时刻刻都活在屈辱里。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这样的言论。更何况,宁岁长大后,孟诗语那么维护她,她却一心只想要孟诗语死!孟建辉说:“为了诗语,我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你敢!”
“我没有什么不敢的。”
孟建辉说:“我现在这么努力赚钱,就是为了给她更好的生活,如果她出了事,你觉得我还会在乎其他的?”
宁岁都被他给气笑了,她想了想,说:“你把嗨嗨的抚养权给我,以后他和你,再没有任何关系,我就去帮你。”
“那是我儿子,我不可能给你。”
孟建辉说:“就算是傅荆州过来,他也没有权利要嗨嗨的抚养权。”
宁岁还要说话,孟建辉扯了扯领带,既然宁岁这么恶毒,不肯见死不救,那就怪不了他!而很快,他就去到了嗨嗨房间里,将电话递给了嗨嗨,他说:“乖,和你姐姐说几句话,说你想姐姐了,别让她和别人结婚了,就忘了你的存在。”
很快,电话那头,就响起了嗨嗨的声音,嗨嗨说:“姐姐。”
宁岁气得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她不明白,为什么孟建辉为了孟诗语,什么都肯做,到了她和嗨嗨这里,却怎么能够伤害他们,怎么来。宁岁隐忍着,说:“嗨嗨。”
嗨嗨声音哽咽,他说:“姐姐,你什么时候过来看我?我想你了。”
宁岁深吸一口气,她尽量将声音放得软一点,说:“我下个星期放假了就过来看你,你在家里有没有人欺负你?”
“没有的。”
嗨嗨说:“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
可宁岁知道,嗨嗨只是怕她担心,即便有什么,也不会说。宁岁还没说话,电话那头,孟建辉就将手机拿了过去,他说:“嗨嗨先去玩,爸爸有几句话要和姐姐说。”
没一会,孟建辉就说:“宁岁,如果你不顾你诗语的死活,那嗨嗨在家里,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宁岁兼职被逼到了极致:“嗨嗨他是你儿子!”
“诗语她也是你的亲妹妹!”
孟建辉说:“她从小到大,那么心疼你,维护你!哪怕你对她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她维护的人,永远都只有你!”
宁岁不想与他争辩了,没有用的,他根本不会听。她将眼泪狠狠逼了回去,死死憋着眼泪。过了许久,她还是妥协了,她没有孟建辉那么狠的心,她看不得嗨嗨受委屈。她想起她买给嗨嗨的那些被摔坏了的玩具。嗨嗨从来都没有对她提起过这件事,可对于嗨嗨来说,只是冰山一角。宁岁说:“我知道了。”
而另一边,傅荆州朝着医院那边走过去,等到了那里,他远远的,就看到了那孩子的父母。助理说:“这就是苏医生当初说的,那个换温小姐孩子的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