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周惊白和宁岁同框的画面,而宁岁面对周惊白的时候,和面对他,以及面对傅荆州的时候,神色是完全不同的。那种感觉,就好像,她对周惊白很珍重,眼底装着的,全是这个人。那是曾经,宁岁看自己的时候,才有的眼神。傅承身侧的手指用力的攥紧。整个人嫉妒得几欲发狂。宁岁和周惊白聊了没多久,周惊白那边就打来电话,他站起身去一边接起来,他有个病人出了问题,让他赶紧回去。周惊白打完电话,宁岁赶紧说:“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回学校就可以。”
周惊白本来还想与她说几句,但医院的事情又挺急,只能先回医院:“那我先过去了。”
周惊白回到医院,是他以前的一个病人,原本定了下个星期的手术,但今天突然病情急转直下,手术要提前。等做完手术,已经很晚了,周惊白站在走廊上,想起宁岁的那些话,没忍住,点了支烟抽起来。老教授出来,看到他眉眼间郁结的神色,问:“怎么了?心情不好?”
周惊白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说:“没什么。”
老教授说:“什么没什么?你也别一天到晚待在手术室,这么大年纪了,连个女朋友都不找,上次看到的那个女孩子不是挺喜欢的?喜欢就要花时间去追。”
上次他问周惊白是不是喜欢宁岁,周惊白虽然没回答,但他看宁岁的眼神,是没法做假的,那眼神里透露出来的爱意,几乎都要从他冷淡的眉眼里溢出来。珍视又小心呵护。周惊白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周惊白这个人,平时不苟言笑,还冷,周围喜欢他的女孩子那么多,可他像是完全看不到一样,也不感兴趣,老教授还一度怀疑过他的取向。上次还头一次看见周惊白对一个女孩子感兴趣,自然想让他抓紧了,老教授说:“我想得怎么样?你别跟我说你对她没意思,喜欢了就赶紧去追,别到时候想追的时候,已经晚了。”
周惊白没说话,即便他再怎么喜欢宁岁,现在也不是时候,他抽着烟,想着宁岁乖巧纯澈的模样,烟抽得格外凶。而另一边,宁岁和周惊白分开后,很快就回了学校,她没有看到一直跟着她的傅承。宁岁到了学校,想了想,最终还是从孟建辉那里拿了张海山的电话,张海山一听她在给孟诗语求情,脸色就阴了下来。“宁小姐可真是大度,你爸爸那么对你和你母亲,你还替他外面的女儿求情。”
宁岁被他戳中了痛处,她说:“这和张总没关系。”
张海山现在自然是不敢动宁岁,但他也忍不下这口气,张海山说:“宁小姐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虽然你和傅总结了婚,但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傅总现在陪着的人,可不是你宁小姐。”
宁岁半天没说出话来。原来傅荆州陪着温娅的事情,在圈子里都传遍了,宁岁说:“这件事,确实是孟家没处理好,张总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放过孟家?”
“要放过可以。”
张海山说:“就是傅荆州过来,那也要孟家把欠我们张家的钱给还了才行。”
宁岁说:“能不能请张总多宽限一段时日?”
那不管怎么说,也是傅荆州的人,张海山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和傅荆州的人叫板,他说:“顶多两个月,两个月后如果没把钱还过来,那你就让你爸爸把孟诗语亲自送过来。”
张海山放不放过孟诗语,宁岁并不在意,只要他暂时不动她,嗨嗨没事就行,宁岁说:“谢谢张总。”
宁岁挂了电话后,就给孟建辉打了过去,宁岁说:“我已经找傅叔叔处理过了,但是张总那边只给你宽限两个月,两个月后,如果凑不齐,你就自己想办法解决!”
孟建辉一听声音就冷了下来,他说:“你根本不是诚心想要帮诗语,是不是?如果傅荆州真的出面,也就一句话的事情!你就是嫉恨诗语,恨不得她真的出事是不是!”
宁岁都被气笑了,他说:“你爱信不信,但是嗨嗨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也不会让孟诗语好过!”
宁岁说完,就挂了电话,但她挂了电话后,一转身,就看到了傅承。宁岁一下子顿住了。她脸色有些冷,刚要越过他朝着里面走,傅承一把抓住宁岁的手腕:“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宁岁说:“不管你的事。”
傅承昨天给宁岁打完电话,哪哪都不好受,这会她看着宁岁,将情绪压了下来,他说:“你去见周惊白,我小叔他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