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宁岁醒过来的时候,傅荆州已经不在房间里,宁岁松了一口气。她在床上坐了一会,起身去浴室。浴室里傅荆州已经给她挤好了牙膏,宁岁的牙刷挺小的,而且带着点粉粉的,和傅荆州的牙刷放在一起,都有种违和的感觉。宁岁低头刷完牙才出去。宁岁出去的时候,傅荆州早餐已经做好了,宁岁坐在傅荆州对面。她悄悄看了一眼傅荆州,傅荆州的嘴唇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还能看到一点点牙印,宁岁也没敢多看,她赶紧低着头吃早餐。宁岁吃东西并不快,但她又怕傅荆州等太久,所以刻意加快了速度。傅荆州送宁岁去学校的途中,倒是对她说了一句:“这几天我要去外地出一趟车,到时候要张叔接送你。”
宁岁现在最不敢面对的就是他,她点了点头:“好。”
傅荆州朝着她看过来:“不要去见周惊白,如果傅承再来找你,就给我打电话,还有,遇到什么事,也和我打电话。”
宁岁说:“好。”
傅荆州这次出差时间挺久的,一去去了大概半个月,期间的时候,他几乎每天准时准点给宁岁打电话,而司机也是掐着她上课的时间去接她。没了傅荆州在,宁岁又怕张叔等太久,一下课,也没怎么磨蹭了,很快就下去了。而每天,几乎都是在宁岁回到半月湾的时候,傅荆州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傅荆州会问她在哪里睡的。而且不允许宁岁去之前的那个房间里。有时候还会要宁岁拍个照片。他说:“我回来会检查。”
宁岁只能依旧去他房间里睡,写作业也必须要去他房间里,有一次宁岁觉得在他房间里写作业压力太大了,感觉好像还是和傅荆州一起睡觉似的。就去了之前傅荆州让给她的那个房间写。但没想到傅荆州那天却发了个视频过来,一眼就看到宁岁在自己之前的那个房间里写作业,傅荆州问:“这几天也是在这边睡的?”
宁岁心里紧绷得厉害,说:“没有。”
傅荆州说:“宁岁,不要对我撒谎。”
宁岁只好说:“真的没有,傅叔叔。”
傅荆州让她去自己房间里写作业,宁岁刚开始没说话。傅荆州便喊了一声:“宁岁!”
宁岁最怕他这样喊自己,最后只能抱着书本去了他房间里,傅荆州这才满意,两人也没聊多久,傅荆州那边还有事,很快就挂了电话。宁岁的作业却有些写不下去,而且整个人都有些胶着。但总比傅荆州在的时候,要好上不少。临近寒假,宋商商约了宁岁去逛街,宁岁答应了,不过她买东西不多,宋商商知道宁岁的处境,平时宁岁在学业上帮她挺多,她原本想送宁岁一套衣服。但宁岁拒绝了,宋商商也没有说太多,她和宁岁相处,并不会因为心疼宁岁,就特意去接济宁岁。只是将她当成一个真正的朋友来对待。两人逛了挺长时间,宋商商想起什么,说:“对了,你知道吗?孟诗语最近还是经常去找傅承,不过傅承没怎么搭理她。”
宁岁并不关心两人。宋商商说:“孟诗语以为把你挤走,傅承就会和她在一起,因为听说傅承睡的人里面,孟诗语跟着他的时间最长,只是没想到,傅承这个渣男和你分手后,竟然是过来缠着你。”
她顿了一下,问:“对了,他最近还过来找你吗?”
傅承自上次后,倒是没以前那么缠着宁岁了,不过每次在遇到宁岁的时候,都会过来和她说话,宁岁没怎么理会他。两人逛了挺久,宁岁只给嗨嗨买了点东西,自己没多买。宋商商问:“我听孙哥说,你寒假还准备去会所兼职是吗?”
宁岁点了点头。宋商商说:“你不怕傅荆州吗?要是被他知道怎么办?”
宁岁说:“我真的很缺钱,也不能一直用他的钱,你也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但傅荆州不是没有和你离婚的打算吗?”
宋商商说:“傅家那样的家庭,你又和他发生了关系,想离婚挺难的吧。”
宁岁说:“到时候再说吧。”
两人逛了没多久,宁岁在一个大屏幕上,看到了孟诗语参加舞蹈比赛的视频。孟诗语跳舞有天分,孟建辉对她又舍得花钱培养,在海城其实挺出名的,被称为海城明珠,鞋尖上的舞者,前几天孟诗语参加了一个全国性的比赛,拿了第一名。孟建辉与陈茹一期不落的陪着她去参加的比赛。宁岁看着台上领着奖的孟诗语,看了许久。宋商商也看到了几人,她知道宁岁以前就是跳舞的,而且比孟诗语更有天赋,但孟建辉能将大把的钱花在孟诗语身上,却连生活费都不给宁岁。她气愤得不行,冷笑着说:“拿再多的奖又怎么样?傅承还不是不要她?”
其实除了傅承,学校喜欢孟诗语的人非常的多,其中也不泛有一些权势家庭出来的人,只是那些人和傅家相比,确实要逊色不少。海城就没几个能和傅家相比的。况且,傅承这个人,只是有些渣,但在同龄人的严重,地位却是最高的。宁岁看着孟诗语拿了第一后,孟建辉眼圈有些泛红的,将孟诗语抱在怀里,就同她以前去比赛拿了奖,孟建辉激动的抱着自己的样子一样。心里不可能没有起伏。不过她面上却看不出来什么。宁岁看了一会,就收回了视线,宋商商赶紧说:“我们去下一家。”
宁岁便陪着她去下一家。这天宁岁陪着宋商商逛完街,便回了一趟孟家,她去的时候,陈茹和孟诗语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