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出来的女子!宴儿身子不好,你竟还这般不知节制,与那勾栏女子何异!”
魏明绯虽不想与程氏对立,却也不愿让魏萱得逞,当下冷笑看着她,“想必侄媳洞房便是这般,因而推己及人?”
魏萱听她故意用辈分相压,咬唇道,“昨夜洞房惊天动地,你以为谁人不知你引王爷纵欲?”
“侄媳怎么知道洞房的情形,你是在窗下偷听吗?既然偷听就该知道,昨夜因为你们拦下御医,王爷寒毒发作痛了一夜!”
“拦下御医?”
程氏听得疑惑,朝魏萱问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魏萱自知失言,眼珠一转,反咬一口,“宁禹为了你救你,险些在池塘丢了性命,御医诊治了许久都还是麻痹不遂,你倒怪我们拦着御医?”
程氏对傅宁禹一向宠爱有加,听闻他为了就魏明绯险些丧命,登时指着她怒骂道,“祸水!十足的祸水!”
“究竟谁才是祸水?”
魏明绯朝魏萱冷笑,“昨日掉下池塘的是谁?傅宁禹又是为了救谁才跳的水,将家丁叫来一问便知!”
魏萱料定她不敢在程氏面前辩驳,更不敢将昨日自己说的那些话与程氏对质,当下便有恃无恐狡辩道,“还不是因为你要投塘,我之所以落水,也是为了救你!”
“是吗?”
魏明绯嗤笑一声,“今日既然大家都在,那便好好说说昨日的事,母亲,我不知做错了什么,竟要惹得母亲逼王爷休妻!”
程氏一怔,“我何时说过要宴儿休妻?”
魏萱手心全是冷汗,她完全没有料到魏明绯竟然不顾一点姑侄情分。“昨日傅宁禹与魏萱二人在院中将我拦下,说母亲不满我一女二嫁,要逼着王爷将我休弃,不知此话究竟是母亲所说,还是她二人杜撰?”
魏明绯朗声质问。程氏惊诧不已,转脸皱眉看着魏萱。“此话、此话是宁禹说的,我也不知他从何听来。”
魏萱迅速撇清。程氏面上一僵,她确实对这门婚事不大满意,也曾像儿媳柳氏抱怨,但“休妻”一事却是不曾说过的,谁知竟被搬弄成这样。虽然程氏自知理亏,却也不想承认,朝魏明绯不屑道,“我虽不曾让宴儿休妻,可你一女二嫁也却是不甚光彩。”
魏明绯只觉得三观崩塌,怒极反笑道,“若说不甚光彩,只怕傅宁禹才是不光彩的那个吧?”
“当初他与我已有婚约,却又与人暗通款曲,傅家明知不妥,却还是接受了偷梁换柱,我魏家虽然理亏,但傅宁禹也不是什么清白东西!”
“你!”
程氏见她言辞激烈,丝毫不知礼数,被抢白得半晌说不出话来。“魏明绯!你也太过放肆!”
魏萱一面殷勤替程氏抚着后背顺气,一面帮腔道,“自己爬床不知羞耻,还在此处大放厥词,简直不知羞耻!”
“王爷与我男未婚女未嫁,最多也就是相见恨晚、歪打正着,可你与傅宁禹呢,各有婚约却又暗中苟合,真不知是谁不知羞耻!”
满屋的丫鬟听得呆了!平日只觉得魏萱温淑高贵,知书达理,却不知不知她与傅宁禹还有如此不光彩的一节,一时间眼神中都带着些许鄙夷。“祖母,魏萱冤枉,她与我同时魏家女儿,我也不知她为何要这般造谣于我,我以后再家中还如何立足......”说罢,魏萱伏在程氏身上嚎啕大哭起来。程氏到底偏向长子一房,而且平日魏萱对她多有孝敬,也十分讨她欢心,眼下见她吃亏,立刻便要出言维护。可还不等她开口,门口忽然响起一个声音。“这刚进门便搅得府中鸡犬不宁,禹儿多亏没有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