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的专情男人。挑好围巾去付钱的时候，闲着的几个店员在窃窃私语：“这是又换了？”

“三个月了。”

“果然哪，周三月，名不虚传，哪任女友都不超过三个月。”

“你小心点，别乱说话，还有客人在呢。”

私语声便停了。向钱提着买好的围巾离开丽晶广场，站在地铁站等地铁的时候，脑子里恍惚掠过一个念头，九月开学到现在，十二月份，假设路小青与周易安开始交往是在九月份，那到现在，正好便是三个月。晃了晃头，与她何干。十二月二十日是路小青十九岁生日。白天有课不方便，晚上路小青在T市一家有名的KTV订了个大包间，为自己庆生。生日派对嘛，同寝室另外四个人都来了，还有同系几个相处得好的同学。向钱帮着夏家姐妹一起把巨大的双层生日蛋糕推进KTV包间时，就听到童佳在问：“路小青，你生日，男朋友怎么没来？”

“他今天有应酬，像他这样的人，就算周六日也很难有空的。”

路小青说。向钱没放过她眼底的躲闪。生日派对很热闹，大家玩得很尽兴，路小青喝了不少酒，向钱也喝了许多，不过，她酒量天生好，路小青喝得有点大舌头，她却没什么感觉。学校有门禁，十点后生日会就散了，向钱与路小青在T市都有家，与家人说好今晚回家睡，所以同学们匆匆赶回学校，而她陪着路小青不急不忙地收拾包间。喝剩的酒要退，礼物要打包，还有鲜花、吃剩的蛋糕什么的，林林总总，一大堆。向钱看着眼前一堆东西直发愁：“小青，你觉得这些东西有必要全搬回去吗？”

问了一句，没回答，又问，头一转，才发现，路小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包间里了。她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路小青回来，拨她的电话一直忙音，发微信又不理，向钱一个人可拿不了这许多东西，只得出来寻她。寻了一圈，没看到人影，再转回包间，这家伙居然早就回了包间。“你去哪儿了？我到处都没找到你，怎么电话一直忙音？”

路小青抬起头来，一脸的泪，脸上的妆全花了，跟个大花猫似的。向钱看到吓了一大跳。她不声不响地伸出手来，手心握着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正在拨号中。拨打对象的名字，是个安字，看头像，就是周易安。过了一会，拨号自动停了：“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

她继续重新开始。向钱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一直拨不通路小青的电话了。“先别打电话了，咱们收拾收拾回家。”

她伸手去拉路小青的手臂。“向钱，为什么他不接我电话了？”

路小青撅着嘴，满脸的委屈：“我那么听话，那么乖，哪里做错了？他就不理我了？”

她人长得小巧玲珑，又是一张娃娃脸，这么委屈巴啦的哭诉，看起来特别可怜。向钱叹气，男人想分手，还要理由不成？但她总不能说，死心吧，人家有新欢了，只得劝路小青：“你不是说他工作忙吗，可能电话不在身边，或者不方便接电话，乖啦，咱们先回家，晚些再和他联系。”

“真的吗？”

路小青酒喝多了，憨呼呼的问。“真的。”

向钱果断决定，一堆垃圾都不要了，扶着路小青出了KTV，叫上出租车，先把路小青送回家，交到她母亲手上，自己才放心回了家。睡到半夜，手机铃突然大响，向钱吓得惊跳起来，抓起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是个路小青。看了下手机时间，凌晨一点半，这家伙，半夜发酒疯呢？这么晚了打电话。睡意迷蒙地喂了一声，便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叫大嚷地传出来：“喂，你是向钱吗？路小青你认不认识？”

这男人声音很是陌生，向钱打了个激灵，睡意没了，睁开眼仔细确认了一下，来电显示的确是路小青的电话，怎么会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我是向钱，路小青的是我同学。”

“我这里是世纪游乐场，你快点过来，你同学要跳楼！”

什么？大冬天的，向钱吓出了一身冷汗，“叔，我马上过来，您千万看好了不要让她跳，还有，麻烦您报警！”

“已经报过警了。”

听说已经报警了，向钱稍微心定了些，先叫了出租车，然后胡乱套了衣服，一路狂奔下楼，好在虽然是深夜，网约车来得倒快，她到小区门口时，出租车也停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