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她学会用手撑地了,侧踢的时候绊到了威亚线,时年有经验地感知到是腿被刮到了。穿了长裤看不到情况,不知道有没有出血。“你的手要撑实了,另一只手不要弯曲,因为你到时候要拿剑,容易伤到自己。”
时年点头:“明白。”
武指赞许:“很不错,悟性很高。”
时年笑笑,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悟性高,而是一路从小糊卡走到影后,是身经百战。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金世卿手指抵着嘴唇,遥遥看着时年终于完成了一个合格的动作,蹲在地上等干呕过去。她的脸很红很红,脸上全是汗水,有的汗甚至流进了眼里,辣的她频繁眨眼。“哎,你是时年的助理?给她送个纸巾,她眼睛不行了。”
有人经过时叫他,对他露出一个“怎么做助理的”眼神。金世卿手指动了动,把手机装进口袋里,还没起身,眼前闪过一道娇俏的身影,紧接着怀里扑进一个人。“阿卿,我叫了你好久,你怎么不理我?”
白软软缠着金世卿的腰撒娇道,眼神里都是不满。金世卿把人扯开,神情不见恼,语气却严肃:“说了多少次,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不要动不动就抱我。”
被人看到了,传到有心人耳朵里,恐怕又要大做文章。白软软眼底闪过失落,明明他那么纵容自己,那么宠自己,为什么又不让自己靠太近?还有,他刚刚在看什么看的那么入神,连她叫他都听不到?白软软示软:“好嘛,我知道了,你别那么凶。”
金世卿看到有人给时年递了几张纸巾,她擦了眼睛和脸,抬头往他这边看来,看到白软软的时候,眼神很冷。随后,目光在他脸上停了一秒,很快又转过头去,继续训练。金世卿看懂了她眼底的鄙视,无声地谴责他的失职。金世卿又坐下了。“她练的是什么啊?这么简单,还要练这么久。”
白软软撑着下巴,眼底一副看不上的样子。金世卿:“你不懂。”
别人看似简单,其实不然。他倒不是为时年解释,只是他作为常年练拳击的人来说,颇有一点身同感受。别人看似简单的动作,他们要为此练上上百遍,只有一遍遍实打实地练,才能达到标准,而要达到自己满意的程度,更要付出别人无法想象的努力。因此他不喜欢听到不懂的人,对这种事发表肤浅的看法。白软软撇嘴:“反正我觉得挺简单的。”
金世卿:“如果是你演,这些动作就都是你的动作。”
白软软扭头看着他,眼底有笑:“什么意思?你帮我了?成了吗?”
金世卿不咸不淡地嗯了声。他还是有点人脉的,这点小事就一句话的事。白软软得意忘形,抱住了金世卿的手臂:“阿卿,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你不舍得我难过。”
看来,他还是那么喜欢自己,只要是她提的要求,他都会做到。白软软心底的满足感和虚荣心暴涨。金世卿抽出手臂,漫不经心地看着时年突然被制片人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