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枭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却坚定地看着叶苏苏。那意思像是在说。你的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是生,是死全看你能否挺过这一关。叶苏苏读懂了魏子枭的意思,坚定的眼眸微眨地回应着魏子枭。对,且不说经脉逆行能不能捋顺。就是她幼儿时期,积累于身上的毒能够除去,对于她孱弱的身体来说,都会减轻诸多痛苦。“你可以的。”
到底还是魏子枭,在石门要关上之际,坐在了紫檀木的榻上,拿起黑子示意叶苏苏。而叶苏苏也在老嬷嬷的搀扶下,朝着药浴之地的萧幕走去。“王妃,你过目不忘,这些文字需要你记下,但能不能领会,就看你的造化了。”
捋顺经脉需要配合着相应的功法。萧幕的内功心法,和他这个人一般,柔和,谦虚,极其适合女子。但习武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而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三方一统方可参悟大成。萧幕自觉,他不是个能牵动国运兴衰之人。也不在乎自己的功法,让别人知晓后,会发生什么不好的反应,就把心法写好递给了叶苏苏。“这是?”
叶家的子女那个不会武,怕是连字都没认全,就开始背心法了。叶苏苏震惊地看着眼前,愿意把自己内功心法给她的萧幕。“先生信得过我。”
“医者仁心,自是信得过。”
萧幕也不纠结,浅浅一笑摆弄着手里的瓶瓶罐罐。“苏苏愿意以心魔发誓,此生定不负先生恩泽,如有违背,人神共愤,不得好死。”
灵瞳微眨间看过心法,记住了那套温和的内功心法。又在把功法放在桌子上后,叶苏苏抬手落于眉心处,发着心魔誓言。“好了,我信你。”
用人勿疑,疑人勿用。他萧幕一位医者,本就仁厚之人,可不想听见死啊,活啊的话。“那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叶苏苏:“嗯”了一声,随着萧幕走了去时,不自觉地摸了摸脸上,系得极其紧的面纱。她这般丑陋,一会定会痛得撕心裂肺,可不能让别人看见,她这张丑陋的容颜。站在一旁的元嬷嬷,扫了一眼刚刚叶苏苏看过又放下的折子。见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字迹,有些佩服她们家王妃,是如何做到看一眼就记住的。话说密室的墙门,在关上时发出:“轰隆”一声。守在门外的冬日,可比不了坐在榻上,自己和自己下棋的爷,来的淡然自在。他紧张地在院子里来回的躲着步子,生怕主母受不住洗精伐髓的痛晕死过去。密室药房有着浓重的药草味道,在往里看诸多的架子上,摆放着数不胜数的珍贵药材。元嬷嬷按照萧幕的嘱咐,帮着叶苏苏退去了沉重的外衣,仅穿着一身中衣进入了药浴里。老嬷嬷看着刚刚进入药浴里,默念心法间额头就青筋暴起。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面颊的弧度流淌下来,明显是在受痛的小人,心痛的唤了一声。“王妃。”
默念心法的叶苏苏,像是进入了一个极其玄妙之地,她自是听不见老嬷嬷叫她的声音。而她明明在进入药桶里时,对着自己施展了一个止疼的符,可她还是能感觉到从内而外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