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幕昨日给叶苏苏洗精伐髓时就发现,小姑娘身体上的蛊虫已经被魏子枭强大的内力给催熟了。怕是也就最近这两日,那些虫子就会咬坏肌肤,叶苏苏就得疼得撕心裂肺,哪还有心情吃饭。“你的意思是叶苏苏她的蛊虫,被我的内力养大了。”
魏子枭是什么人,萧幕一个蹙眉的动作,他就察觉出了不对。“古书有云能瞬间止疼的只有蛊术,虫体可以侵蚀经脉相互抑制,但治标不治本,不过能医治,只是过程会有些痛。”
能在莽荒之地居住的人,都是有本事的。他家恩师就是养虫的鼻祖,一切蛊术在萧幕面前都不值一提。但是这经脉逆行,确是内科之症,就算他是天纵奇才,也有涉及不到之地,还真是不甚了解。“能治就好。”
魏子枭紧握了一下拳头。竟有一种刚刚得到的宝物,城池,转手就要让给别人的愤怒。萧幕点了点头。要不是叶苏苏蛊虫随时都可能复发,他啊,早就去勾栏院看紫菱了。平常这个时候秋水都会在组织里当值,今日竟会在家中用饭。而晓得叶苏苏随时都会被蛊虫侵蚀全身剧痛,而心情不好的魏子枭,就把莫名的邪火转移到属下身上。“秋水将军,今日这般闲,难道不用去研究去南疆的事吗?”
“去南疆?”
赎秋水脑子不怎么灵活,微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爷的意思是,心痛王妃受蛊虫长大锥心之痛,想让卑职去营救王妃的姨娘和幼弟。”
魏子枭还真没想到那一层,不由得没法接话的:“这。”
了一声。“爷还真是菩萨心肠,知道王妃的心之所想。”
站在一旁的冬日,也像是明白怎么回事地恭维着魏子枭。“行啊,爷,还知道救你岳母和小舅子,这样我们的玄学王妃,定然会死心塌地为你做事了。”
喝完了碗里的豆腐脑,萧幕转眸浅笑地看向魏子枭。“你们的意思是,我需要救他们吗?”
叶苏苏的姨娘和幼弟,在叶家不受待见,到底是叶寻内院里的事。他于情,于理都无法插手,更何况两国形势看着祥和,极其剑拔弩张更不能轻举妄动。“爷不是要救岳母和小舅子吗?”
秋水像听明白了,他有些会错意了。“那些被挂在城墙上的兄弟,不需要营救吗?魏子枭瞪着秋水紧握着拳头。心里却在揣测,他确实应该把岳母和小舅子救出来。“爷说的事,但我昨日不是和你说了吗,那些兄弟已经入土为安了。”
秋水叹了一口气。他家爷定是昨晚没睡好觉,这记性,真是好。“像是说过了。”
魏子枭也挺尴尬。一笑间转眸看向若有所思的萧幕,就听那呆子说了句。“爷,大理寺可不是我爹一个人的,他那边我要如何说?”
萧幕已经和他爹说精怪索命,汉子离奇死亡的事,包在他身上。要不然那祖传的蜈蚣怎么能借来。“让你爹,稍安勿躁,会有人出来帮他处理这件事麻烦的事。”
那日叶苏苏就已经说明白她的计划,魏子枭也在暗中观察叶苏苏寝殿,会有何人与她暗中接触。“爷的意思是,让妖妃来办。”
萧幕记得叶苏苏说她要有情报,妖妃那边就会有人与她联系。这不,担心冬日在叶苏苏门前,细作没有出手的机会,他才特意叫上守门的兄弟俩过来,和他一起吃早饭。“妖妃不怕得罪人,我们何乐而不为。”
一早,魏子枭在饭堂,看到三位心腹,就猜出,这定是萧幕的故意为之。“爷,我暗中观察了好半天,也没见妖妃那边有人和王妃联系,我爹一早就派人过来催了。”
他们萧家府邸的老管家,现在还在枭王府的大门口候着他,而他没有接待,就是因为不晓得要如何回他爹的话。“你回去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如实和大理寺卿报备,他自是晓得要怎么脱身和老帝君禀报了。”
魏子枭拍了拍萧幕的手臂。像是已经看见,萧目测又要装病的,在家躺一阵子的画面了。“那爷慢慢吃,我去去就回。”
得到魏子枭的提点,萧幕知道自己怎么做,也不耽误功夫的起身,朝着殿门口走去。“爷,那我们呢?”
秋水和冬日也晓得萧幕叫他们过来吃饭的意思,不由得试探地问着魏子枭。“你们不是对玄门道法,颇为感兴趣吗?”
魏子枭放下手里的筷子,浅笑地看着那二人,从椅子上起身。“那就来我寝殿,看书,学习。”
“爷说的事。”
二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跟着他们家爷,朝着后院书房密室走去。洗精伐髓后,身体上的毒素少了一半,叶苏苏这一觉,睡得极其安稳。要不是听见晌午换班侍女们窃窃私语的开门之声,她也不会睁开眼睛。猛然惊醒的她,记起了自己还有要事要去做。对,叶婷想知道张老将军把柄,作为她的投诚石。而她已经和魏子枭报备,这样就可以顺藤摸瓜的晓得,府内细作还有谁。想到这里,她麻利起身走到桌案处,拿起狼嚎笔点着墨,在宣纸上写着纸条。说实在的,就算她在会上香,卜卦,也不能确定偌大王府里的人,都装着什么心肠。但玉儿是枭王府里隐藏多年的细作是无需质疑的,她就收好了纸条,主动出击地去了棋室找玉儿。以叶苏苏的心智,自是不会上来就和玉儿表明身份,而是寒暄客气的言语。“玉儿姑娘,你来王府多年,可晓得爷平常都喜欢吃什么?”
“王妃,安康。”
在棋室里擦拭子玉屏风的玉儿,看见叶苏苏朝着她走过来时,恭敬地俯身行礼。“玉儿姑娘无须多礼,我想给爷做些吃食,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零嘴,特意过来问问你。”
叶苏苏嘴角弯了弯,抬手扶起给她行礼的人。“每每偏甜的羔子,爷就会吃上一块,我猜想爷应该喜欢吃甜食。”
玉儿在面对南疆叶苏苏时虽有忌惮,却也有几分熟悉的感觉,也没那么拘束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