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式——乾坤之瞳。双瞳衍生乾坤,掌控天地。轰隆!乾坤神光划过混沌,将一尊尊练气士斩杀,他们的力量在慕丹心的神通面前,如蝼蚁一般弱小,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叶旭长啸一声,他催动洞天,万道洞天显化而出,只见一株庞大的元神古树从洞天内飞快生长,转眼间便耸入云端,空间为根,轮回为干,无穷无尽的法则构筑成枝杈、树叶。这一棵树,如若是万道之宗。“轮回天轮!”
叶旭暴喝,他十指飞舞,万道神纹涌来,轮回生灭劫阵全力运转,一道道轮回神纹涌入印法之中。一座庞大的神轮从叶旭的背后升起,承载着无穷无尽的法则力量。这一座轮回天轮,乃是叶旭将自己的所得整理之后,从而创造出的神通。天轮转动,无穷异象升腾,大千变化,诸天万界,似乎全都在天轮中轮回。下一霎,乾坤神光斩入天轮。咔嚓一声,天轮的运转顿时出现滞涩,由法则组成的齿轮出现一道道裂痕,乾光上升,坤光下沉,方圆数千里的天地力量爆发,仿佛开天辟地一般,要将轮回天轮撑爆。咔咔咔……轮回天轮不堪重负,裂痕越来越多。但是,叶旭却没有丝毫慌张。“你输了。”
叶旭看向慕丹心,淡淡道。“朕不会输。”
慕丹心道。嘭!一道巨响传来,乾坤神光将轮回天轮彻底撑爆,但还没有等慕丹心高兴,只见乾坤神光与众人所处虚空变得越来越遥远,仿佛是被困在了无垠虚空。叶旭负手而立,道:“当你的神通,斩入轮回天轮的那一刻,便已经是深陷轮回,方圆数千里的天地规则,也被轮回禁锢。”
“你还是太弱,无法打破轮回的枷锁。破不开枷锁,你就无法赢我。”
为了这一式神通,叶旭提前布置轮回生灭劫阵,在外人看来,轮回生灭劫阵或许只能提升他的修为、法力。但实际上,轮回生灭劫阵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道轮回神通。当叶旭催动轮回天轮,原本散乱的轮回神通彻底一统。换而言之,慕丹心踏入轮回生灭劫阵与叶旭战斗的时候,她就已经陷入轮回,时间越长,她陷得越深。果然,慕丹心面色一变,当叶旭的话音落下,方圆千里的天地规则完全消失了,她与叶旭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你何时动的手脚?”
慕丹心冷声道。叶旭淡然道:“你自负天下第一,无人能敌。可惜,却低估了我在阵法上的造诣。从你踏入轮回生灭劫阵,便已经落入我的算计。”
“轮回之道,越陷越深,循环往复,永堕轮回。”
“不可能!”
慕丹心娇叱一声,她催动太上无情道,这道几乎已经入道的神通爆发,天崩地陷,她所在的虚空不断地崩塌,一重又一重。可是如叶旭所言,饶是她破开一重又一重轮回虚空,但立刻又有一道道轮回形成。轮回,就像是无数个封闭的环。叶旭眸光漠然,轮回大道是无上大道之一,与时空、命运大道并列,超脱于天道。正因如此,叶旭才能镇压慕丹心。“即使你能困住朕,也杀不了朕!”
慕丹心冷冷地盯着叶旭,有恃无恐。叶旭能镇压她,是因为轮回生灭劫阵的力量。她不相信,叶旭拥有斩杀她的实力。叶旭摇头,“你是我的生母,我怎么会杀你?”
“你虽无情,我却不能无情。”
没有慕丹心,他甚至无法完成转世,觉醒前世记忆。慕丹心对他虽然只有生育之恩,没有养育之恩,但生育之恩已经大于天。叶旭念头一动,无垠虚空突然浮现出一口又一口轮回环,成千上万,密密麻麻。无穷尽的轮回环闭合,不断地缩小,将慕丹心封禁。旋即,轮回环落入叶旭的手心。轮回环内,慕丹心披头散发,依旧在咆哮,她不甘心败给叶旭,不甘心自己前半生的布局毁于一旦。“等紫霄大陆的战事结束,我会让你离开。”
叶旭并未理会她,他心思一动,元神古树收起,洞天消失。正要将轮回环收入洞天,突然眉头一动。一道气息突然落入叶旭的感应,他遥遥望向西方,一片虚空裂开,一位通体笼罩在神光中的女子姗姗而来。她气息清冷,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似从月宫走来。但是,战场上的练气士,就算是神王级别的高手,仿佛都没有察觉到女子的到来,浑然不知。“你是为她而来?”
叶旭摊开掌心,慕丹心已经收敛疯癫状态,安静的跏趺坐着,恢复法力。来人,只能是月天尊。叶旭收走寂灭之门,剑域没有寂灭大道的镇压,月天尊想要脱困,轻而易举。而且,月天尊的降临,也在叶旭的意料之中。慕丹心毕竟是她的弟子。月天尊颔首,“丹心是我的弟子,此番她败给你,已经不可能继续驱逐紫霄大陆的权势,我正好可以带她离开这颗星球,洗涤她的道心,引她走上正确的路。”
叶旭嗤笑一声,神色不屑。慕丹心的道,是她自己选的,她的道心已经难以更改,只会在一条路上走到黑。外人,哪怕是月天尊,也不可能改变。只不过,叶旭并不想多言,他开口道:“想要带走慕丹心也可以,但我也需要借你一样东西。”
月天尊看着他。叶旭道:“三生鼎。”
“好。”
月天尊点头,袖手一拂,一尊流转着道韵的神鼎飞向叶旭,鼎中神光氤氲,气息炽盛,像是恢复了不少力量。叶旭信手一挥,轮回环破灭,慕丹心飞向月天尊。“师尊。”
慕丹心行礼道。“现在随我离开造化古星,你还有没有异议?”
月天尊道。慕丹心摇头。这一战,她输得一败涂地,已经无颜再留在紫霄大陆。离开造化古星,乃是她唯一的路。月天尊露出笑容,转头看向叶旭,她吹出一口气,一缕青光朝着叶旭飞来,居然是一缕青丝。这缕青丝缠在叶旭的食指上,任凭叶旭如何施法,都难以摆脱。“叶旭,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
月天尊留下一句话,带着慕丹心破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