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手上的扇子指着头顶上,挂着那盏全场最精致漂亮的花灯。那盏花灯,每一处无不精细又漂亮,烛光映出了一个又一个仕女图。钰宝脱口而出道,“想!”
众人早就瞧见了那灯,眼底散发出势在必得的神色,这可是全场最漂亮的花灯,赢来了,送给心爱之人,那可是多大的荣耀啊!这次他们是有备而来。为了身旁心爱的女子,亦或者为了在这里大放光彩,某些人早就虎视眈眈。卖灯花的老板,眉开眼笑摸着怀里鼓鼓的钱袋子。看着一群男男女女,每个脸上洋溢着笑颜,一起绞尽脑汁的猜谜语。一身暗色锦衣,容貌俊美的男人,和一个身着月牙白长袍长相俊逸的少年郎,正与那些人一起凑热闹。“恭喜这位公子率先完成十道!”
“恭喜,这位小兄弟答对了十道!”
“恭喜这位小娘子也答对了十道!”
场上的众人大部分的人都参加了,可脱颖而出的仅仅只是两三个人。有些人垂头丧气,有些人却兴奋不已,有些人抱着胸,看好戏。而怜五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说起来挺好笑,世界男主作为江湖人士虽不是大字不识一个,但这种简单的谜语,想破了脑袋也才答对了三道,两道还是她在旁边提示的。小发咳了一声,“怜五,不是每个世界的男主都聪明绝顶…”有些男主在某些领域上天赋异禀,但在其他方面可以说是一塌糊涂,这时女主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皇宫大殿内,高朋满座,好一幅鼓乐齐鸣的景象。大臣们坐在底下的位置欣赏着歌舞,余光却有意无意地落在不远处那紫衣华服的男人身上,有小道消息,萧长凤萧王爷听说被人刺杀了,差点就没了命。如今拖着病体,还来参加寿宴,真是所谓一片孝心啊!一身黄色龙袍,俊朗的男人气势如虹,端坐在龙椅上,嘴上挂着淡笑,目光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底下那某处看。眼底暗含一抹波涛汹涌。明黄色的袖袍之下,大手紧握。曲毕,这时,太监那尖细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太后…驾到!”
一身湘红色大红妆霏缎宫袍的女人,端着优雅的步伐,携带一众婢女和太监匆匆来迟。刚刚还在欣赏歌舞的大臣纷纷起身。“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异口同声,萧皇笑容满面地从婢女那般扶过雍容华贵的太后,也就是自己亲生母亲倾暮暮。“母后,来…坐儿臣身边!”
原本是皇后坐的位置,却让自己的母后坐在了这个位置。倾暮暮如今才快四十多岁年纪的女人,保养得好,肌肤白皙,就像个二八年华妙龄女子。只是笑起来隐隐有眼角纹露出来。面容姣好的女人坐在龙椅旁,仪态万千的她,看着朝臣贺寿的这一幕,心情大好。“众卿家平身!”
太后美眸微挑,她淡淡的说道。萧皇给仪态万千的太后,端了一杯果酒来还特意细心地为她备了几道爱吃的菜。“众爱卿快快起来,今日是母后寿辰,大家不必这般拘礼!”
众臣子附和道:“谢皇上,谢太后!”
接下来歌舞继续,而一些想拍马屁的朝臣个个屁颠屁颠地在太后和皇帝面前讨好的说着几句吉祥的话。愣是把太后给逗乐了,那边其乐融融,这边就非常的冷清了。紫衣华服的男人端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自顾自地喝着小酒。倾二姜看不过去,携着礼物去太后面前,“臣祝太后,福禄东海寿比南山,永远美如天仙……”这世界上,所有的女人毫无例外都喜欢别人夸奖自己美。而倾太后也不例外,此刻姣好的脸蛋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小姜这嘴啊,依旧这么甜,姑母我呀甚是开心……”倾二姜油嘴滑舌,哄好的倾太后,他把话题转到了礼物上。“姑母,这是萧王爷从外面带来的……”手捧着一个小盒子,让婢女端上去给太后瞧瞧。包装精美的小盒子,一打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这是?”
太后把玩着比手掌还大一点的小镜子,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脸上所上的妆容,清晰可见。比起她平常用的铜镜,简直是好上万分。“这是西洋镜,是从海外那黄头发绿眼睛的外邦那里买来的!”
“听说他们那边最尊贵的人都在用!”
倾二姜笑得十分的谄媚,把这些功劳全都算在了长相极美的男人身上。“凤儿有心了!”
倾太后很喜欢这个别致的礼物,那小镜子翻来覆去,爱不释手。场上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附和几句,萧王爷特别有孝心之类的话语。萧长谨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他瞧着这些人的嘴脸,心下不满。但明面上还是扬着起了淡淡的笑意。“皇兄,昨天薛相公寿宴之后,你被人追杀之事,可有眉目了”什么叫做贼喊捉贼,这就是!倾二姜脸色的笑意减淡了一分,他的目光看向不远处,那个神色莫不关己的男人。左手边的座位就是萧王爷的位置。他们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某人的眼睛。“不曾!”
萧长凤抿着小酒,轻佻着眉,“皇上怎么突然对此事感兴趣?”
背地里派人杀他,在这里却要装作一个关心哥哥的好皇帝。得亏他沉得住气,不然,绝对会被人给气死!“皇兄的安危,朕自然关心!”
萧长凤目中无人,他眸色微深,高深莫测的样子,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模样儿,萧长谨的笑容差点没绷住!倾太后美滋滋地把西洋镜放入了自己的袖子里。听闻,她面上露出一丝担忧之色,“凤儿,你身体没事吧?”
俨然是个关心自己儿子的慈母。萧长凤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嘲讽。“母后放心,儿臣还死不了!”
萧王爷一直都是这个性子,直来直往,在场的人没有人会很奇怪,司空见惯的他们,只是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敢插嘴一句,深怕得罪了几个身份高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