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谨看着地上丢着一大堆的证据,越看心里就越惊慌。若是这些事被有心人有意传播了出去,他这个皇帝岂不是颜面无光了,可恶!“萧长谨,你令我太失望了!”
倾太后知道那次暗杀是萧长谨做的,做了就做了,居然杀不死人,还留下了把柄。简直就是愚蠢至极!当初她是怎么瞎了眼,扶持了这个鼠目寸光的男人?昨夜,若不是倾太后百般周折,说不定,萧长谨这个皇帝就真的做到头了。“母后,儿臣也是一时冲动!”
回想起来,他也是被怒气迷惑了心智,才会做出这种不理智的行为,若是他在沉稳一点好好筹谋一番,说不得自己早就成功了。萧长谨急忙上前扶住脸色冷然的倾太后。讨好道,“母后,儿臣真的知道错了……求母亲责罚!”
倾太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男人眉宇之间带着与某个男人相识的眉眼,她心底的气便消了一大半。萧长谨知道倾太后喜欢听什么话,他就说了一大堆讨她欢心。“你啊你,真是被我给宠坏了!”
“从小到大母亲最疼我了!”
东京某一处别院,男人拿着扇子,在一边煮着药,浓郁药味非常刺鼻,瘦斤那黝黑的脸庞之上,表情微妙。白布巾绑住鼻子的他,卖力地扇着火。而坐在一旁小亭子的男人,正拿着书籍,仔细观看。陆子毅虽是江湖中人,本人饱腹读书,不是那种只懂得打打杀杀,却大字不识的人。自从那天晚上,少女跟他说了,两不相欠的话,他的心从来都有这般无措过。他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她了。也不知道,念奴娇过得如何!她是迎春楼最受欢迎的花魁,那至全天下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吃穿不愁,穿金戴银,的美人儿,身后还有很多男人捧着她,倾慕她,甚是与她洞房花烛,每每想起,陆子毅的心就受不了。可是…他又能如何?他们之间仅仅就见过两面,说不定,念奴娇根本就不记得他!又怎么会对他暗生情愫?“家主,药好了,您趁热喝!”
思绪万千的陆子毅,看书,一页都没有翻,然而太过入神了他,连书籍都拿反了都毫不知情。“家主,怎么把书倒着看?您在练什么功夫吗?”
瘦斤摘下鼻子上的白布巾,而男人略微尴尬地放好了书,拿起那药碗在嘴边吹了吹,等到能入口了,他就直接喝掉了一大碗。“无聊,随便看看!”
“家主,自从您回来后,有点神不守舍的,是不是在想着京东里的哪一位小娘子?”
瘦斤眼底闪过一抹八卦之色。陆子毅这几天的状态,明显不一样,瘦斤伺候了这么多年,自然是察觉了某人的不一样,只是男人心里埋藏有些深,他还是猜不出某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有意无意地提及女人的事儿。瘦斤从没想到,自个儿蒙对了。陆子毅英俊的脸庞之上,没有一丝表现。而且正经严肃地道,“别瞎说,我们这次来是有事在身。若不是遇上了一些意外,我们早就回山庄了!”
瘦斤收拾着碗筷,撇嘴,“家主,你就是太过严肃了,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那一个外边没有几个红颜知己,夫人就算知道了,您大不了娶回去做个偏房,最不济,金屋藏娇,养在外室。”
瘦斤自顾自地说道,男人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但仔细注意的话,估计能看出眼眸之中那迷茫的神色,渐渐明亮了起来。陆子毅表面露出了一丝不耐,“再胡说,小心夫人扒拉你的皮”“是,是…家主最是真人君子了,是我瘦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瘦斤嫌弃一批,他家的主子最正经了,也是作为年轻有为的武林盟主,不会像其他男人那般乱搞。瘦斤不知道的事,某个男人假正经罢了。时间飞逝,一晃几天就过去了。东京城里,出了一件趣闻。听说薛家小公子,背着薛相公,偷偷地去青楼风流,被仇家打闷棍不说,还……光着屁股挂在了城门口。被许多人瞧光了不说,那些风流公子们,当做房中密谈。薛府薛相公知道此事大发雷霆,不仅禁了他的足,还为了此事气得吐血。茶馆里,热热闹闹的都是喝茶的人。他们一边品茶,一边谈天论地。读书人居多,但也有过往的商人,和侠客,他们尽是说着东京里头一些有趣又好笑的琐事。“大家听说了没,太后为萧王爷赐婚了!”
“什么?”
有人讶异出声,脸上皆是不可置信之色。“不可能,我听人说萧王爷前几日,才在太后的寿辰之上拒绝了赐婚,说是这辈子只娶一个王妃……”这还没到几天吧,怎么太后就赐婚了呢?“对,没有证据的事情可别乱说,小心引来杀身之祸!”
大魏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萧长凤萧王爷那性情阴晴不定,而又不好女色。“这种事情,没人敢乱说!”
那人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一旁听热闹的人,便有些耐不住好奇心了,“哎呀,快说呀,你有啥凭证啊!”
众人翘首以盼,那人喝了口茶才淡淡说道,“今天,圣旨都到了萧王府里,有人亲眼所见,这还能有假?”
而坐在不远处的那一桌,一个青衫锦衣的少年郎,摇着扇子,品着茶水,听热闹。而一个黑色锦衣神色,长相俊美的男人,正担忧的看着少年。提起某人的名字,少年眉头微挑。心下微微划过一抹不舒服,可下一秒,那种感觉,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小发:“怜五,你是不是很失落,是不是很伤心?”
毕竟大反派是个长相绝美,连女子都要羞愧的男人。钰宝也是一副安慰的神情,“念姐姐,别难过,许是别人误传了!”
她抿了一口茶水,淡淡回应道,“我有什么好伤心的!”
回答一人一系统,“少年”神色淡淡,显然没有伤心的神态。怜五抬眼,“钰宝,我跟萧…公子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她与萧长凤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非说要有,只有利用关系。“真的吗?”
钰宝眼底闪过一抹光亮,他抑制不住的兴奋之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