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华本就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他谁也不会相信只信自己亲眼看到或者是证据。“风儿,他们都说是你陷害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季风听着这两人把所有的事情都赖在他身上。眉头微皱了一下,面不改色的解释道:“父亲,平日儿子虽然与二姨娘他们不对付,可今日之事,绝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就算有关系,那也是他带着人撞破某人的奸情而已。胡氏哭得我见犹怜,那张姣好的面容露出了气愤之色。“如华,季风他撒谎,就算我们城主府进了贼人,可是他为什么偏偏进入我的院子,还带着人把我人赃并获?他分明就是要至我于死地!”
胡氏大颗大颗的眼泪流了下来,她质问道:“我伺候你那么多年,还为你生儿育女,我难道不值得你信任吗?”
原本外男,是不可以进入内院的,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行。“胡氏这一点说的没错,季风,你如何解释你带着人去内院寻找贼人?”
然后这么碰巧就碰上二姨娘偷人了?这事情怎么解释都有点牵强。季如华对于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儿子没有一丝的感情。但他面前哭得有些可怜的女人,却是他最最宠爱的。情理之中,他自然比较相信二姨娘。季风垂着眸子,眸色一点变化都没有,他早就料到某人会倒打一耙。“多说无益,父亲我有证人…”季风叫来跟着自己搜寻贼人的护卫,还叫来那个告密的丫头,两个人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吐了出来。足以证明,季风带人搜索城主府,原本就没有想朝内院那边而去,而是因为一个丫头,他们才改道去的。胡氏依旧狡辩:“如华那丫头和那个护卫都被季风收买了的,他们同流合污,一起来陷害我,我爱的人始终只有你一个,怎么会与别的男人私通?”
丫头被胡氏恶狠狠剐了一眼。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城主大人,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二姨娘与人私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城主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叫老妈子,为二姨娘验身。”
自然与别的男人做了那种勾当,那肯定是留下痕迹的。“来人,叫王嬷嬷过来!”
一个年纪稍微老的女人,拨开人群走了进来,她对着眼前面色沉沉的男人,行了一礼。“老爷!”
这时胡氏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她哭天喊地道:“如华,我这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让这卑贱的奴婢来检验……”胡氏怎么都不肯让人检查。原本季如华心里还带着一丝丝侥幸的心理,看到女人宁死不屈的模样。他就算不愿相信,但心里早就相信了一大半了。想到自己宠爱多年的女人,竟然背着他与别的男人,给他戴上了绿帽子。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季如华早就压不住心里的怒火了。“贱人!”
他一把踹开搂着自己大腿的女人。啊!胡氏被男人一脚踹在肚子上,满脸泪水的她,露出了痛苦和狰狞之色。而外边看热闹的众人默不作声。原本来参加鉴宝大会的,却是免费看了一场大戏。季如华脸色黑沉如墨,他自己维持多年的脸面,在这一刻全部都丢光。他拱手对着外面的那些人说了一些话后,手底下的人,看到热闹的都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祠堂那厚重的大门紧紧的闭上不开。只留下那个私通的男人和胡氏,以及季如华。没人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在做什么,在厚重的大门内隐隐约约地传来一声声的惨叫,在无尽的黑夜之中,听起来格外的渗人。季涵听到消息着急忙慌的赶来,正好碰见神色淡漠的季风,他死死地揪着男人的衣襟。“季风,这件事是不是你在搞鬼?”
如果不是季风,他的娘亲怎么……季涵瞪着大大的眼睛,眼底泛起了红色的血丝。季风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放开!”
季涵脸上露出狰狞之色,嘴里骂咧咧的道:“一定是你做的,你早就对我们恨之入骨,可你别忘了你能活到现在,全都是我娘大发慈悲…”季风扯下男人的大手,对上他那双愤怒通红的眼眸。嘴里扯出一抹冷笑:“季涵,你说这话的时候搞不搞笑?”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若是没有我们娘俩,你早就死了!”
季风冷冷的撇向他眸子之中闪过一抹仇恨,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我生在城主府,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出自城主府?”
他从一出生,都没用过胡氏他们一分一毫,甚至他们还克扣自己的月银。说什么他们娘俩对自己有恩似的。若不是胡氏,他的娘亲也不会死。“季涵,不要把我当傻子,你以为你们背地里干的事情,就没人知道?”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早就知道自己的娘死于胡氏手中,这些年来伏小做低,默默无闻就是为了降低他们的警觉性。“呵呵…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胡姨娘有今日的下场,都是她咎由自取!”
季风眸光微冷,似乎比刚才更加冷了。一眼望过去,跟冰坠子似的,让人后背脊发凉,季涵听到有人在诬陷自己的娘亲。“你……你这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连同外人来陷害我娘,我要杀了你!”
季涵举起拳头就要打,却不想,往常在自己跟前跟个鹌鹑似的季风,反手就挡住了他的攻击。微微一用力就把人甩开,退后几步。“就凭你…还杀不了我。”
季风走进悄悄的在他耳边说道:“季涵,现在仅仅只是开始,接下来我希望你能做准备迎接来自我的报复!”
季涵气得脸色铁青,他知道自己不是眼前这个清俊男人的对手,只能忍着血牙往肚子里咽。说完话,人就走了,此刻祠堂的大门紧紧的闭上,隐约还能听到里面女子呜呜的哭声,任凭季涵在门口大声呼喊,却没有人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