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干嘛？”

两小弟：看你如何狡辩。当所有人把目光投向他，陈虎后知后觉，“这小子变得这样，不是我做的！”

怜五仔细的打量着他，见他神情不像撒谎，看向欲言又止的老大夫。“大夫，情况到底怎么样？”

“哎，这位小伙子怕是药瘾犯了。”

“什么…药瘾？什么药吃了还上瘾？”

陈虎懵了，一旁的小弟悄悄的在他耳边提醒了一句。“老大，大夫说的是大烟。”

陈虎愣了一秒，爆出口粗口话，“秦侬身子瘦弱的像小鸡仔似的，居然学人家抽大烟？”

艹，怪不得经常没钱交房租。原来都拿钱去抽大烟了。“聒噪！”

陈虎停止了嚎叫，心里却还在不断的腹诽。“大夫，他这个瘾大不大？”

老大夫叹了口气：“看他这种情况，量应该很少，小姑娘，我这里没有治疗他的药……你们要是真的想戒掉，去请个西洋医生来看看，或许有办法。”

送走了老大夫后，陈虎吩咐其中一个小弟去外面请西洋医生。“老大…我听说凡是靠好口的人，不管量多还是量少，都很难戒掉它。”

而且吸食这种东西，经常神志不清，甚者还会干一些匪人所思的事情。还有一旦发疯起来根本就控制不住。陈虎越听脸色越难看。“姑奶奶，这小子染上了祸害，反正也戒不掉，不如就不要管他了。”

这他妈的一个大烟鬼，还怎么合作？怜五并没有生气，反而平淡的看向他，“陈虎，你知道躺在床上的是谁吗？他为什么上大烟，你有了解过吗？”

一个大烟鬼，他还要怎么样了解？女人给他的阴影实在是太过强大，他只能在心下暗暗腹诽，不敢这么说。“不清楚。”

他也不想知道。“听说过春华班吗？秦淮河边上来了一名从北边来的名怜，取代了当初在最出名的青衣，成为了生活中最受欢迎的戏子。”

陈虎皱眉：“这跟秦侬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床上躺着了这个秦侬，是春华班被大烟毒哑的秦小爷，秦浓？”

这怎么可能呢？在秦淮河上唱了这么多年，拥有那么多忠实的戏迷，每一场戏都人满为患，赚得的钱，早已让他身家丰厚了好多年。怎么可能是这个什么都没有，连房租都付不起的小瘪三。“他就是你嘴中的秦小爷。”

陈虎刚从桌子上扯下一块鸡腿，听到这句话差点没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吃屎。“姑奶奶，这个玩笑不好笑。”

怜五从桌子上拿了一包板栗，津津有味的吃着，神情不是开玩笑。“谁告诉你我在开玩笑？”

陈虎满眼震惊，他看见床上那个瘦弱身板的男人。脑海里闪过记忆中，在台上浓妆艳抹，穿着戏服，唱着京剧的花旦。明明一颦一笑，每个动作，每个眼神在台上的风情万种。他也常常去听戏，但是从未见过，秦侬真实的面容。小发捧腹大笑：“陈虎这个表情像极了偶像就在自己身边而他却认为这人是个大傻逼。”

陈虎的眼神有实质的变化，从不屑和厌恶变成了不可置信和懊悔。陈虎想起他们待在一起，每天都相互对对方看不顺眼。他还让小弟把自己的偶像给打了。他想死的心都有了。“老大，姑奶奶，医生请来了。”

一个身穿白大褂带着白色医药箱的褐色头发褐色眼睛的m国男人。扫了四周，屋子虽破，但什么东西都有几乎都是全新的。怜五率先开口，用纯正的m国语言，把秦侬基本状况全都说了。冯.凯特医生微微惊艳了一下，笑着赞叹了一句。“这位美丽的小姐，您的口音特别的纯，是去m国留过学吗？”

“没有，冯.凯特医生，请您先为病人看看。”

从医药箱里拿出听诊器，仔细为床上的病人检查一番。“这位先生烟瘾犯了，我现在给他打一针镇静剂，缓解痛苦，然后睡一觉就好了。”

从药箱里拿出一根充满了药液的针头，陈虎看着那个细细的针头，头皮发麻，连忙拦住。“不许动他！”

这个洋人医生，拿着针头，这是要干什么？该不会向秦侬身体推送什么药剂吧？冯.凯特医生带着一个口罩，露出的又大又深邃的眼睛看一下身旁的女人。“美丽的小姐，他这么拦着我，我没法打针。”

怜五解释道：“陈虎，这洋人要给去秦侬打一针镇定剂，这样才能缓解他的痛苦，或许睡一觉就好了。”

陈虎虎视眈眈，盯着这个高大上英俊的洋人医生，见针打下去，床上的男人家的脸色好看了许多，他的内心才渐渐松了一口气。咨询了医生，秦侬要戒瘾这件事，果然术业有专攻，问专业的医生，能够得到很好的建议。开了一些辅助的药，然后让小弟把洋人医生给送走了。再不送走这个洋人就要搭上他们的姑奶奶了。想勾搭他们姑奶奶，想的挺美。刚喂了一点粥下去，秦侬就醒了。一睁眼便看到自己的恩人，他满眼的欣喜，“姑奶奶，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叫醒我？”

秦侬像是睡了好久好久，但身体有点虚弱和疲惫。却想不起来，刚刚自己突然晕倒了。他正准备起来，却被女人暗住了。“你刚刚晕过去了，现在感觉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秦侬他白着一张脸笑着摇着头。“没事，老毛病犯了，不碍事的。”

陈虎板着脸：“都晕了还没事。”

秦侬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扯了扯嘴角，没理这个粗人。陈虎面上还是硬汉，内心却在哭唧唧，哎呀妈呀，被偶像给讨厌了。“秦侬，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好，需要卧床休息。”

怜五看他逞强，顶着那苍白的脸对她笑了笑。“那个洋人医生，给你看过了，说是你烟瘾发了，所以才变成这个样子。秦侬，你这种情况有很大希望可以戒掉，放心，我不会逼你，毕竟这个事情自愿的话效果翻倍。”

“我想等你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开始陪你一起戒。”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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