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套房。怜五至少晕了半个小时,她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偌大的房间。尽管光线微暗,却还能看清楚房间大致的布局。意识依旧模糊。她头昏昏的,慢悠悠地从大床之上爬起来。小发在系统里干着急,终于见到女人醒了,才大松了一口气。“怜五,你感觉怎么样?”
这个男主看起来人畜无害,心肠特别软,结果没想到,还是会做那个背地里坑人的那一套。“头晕,口干舌燥,身体很热,总感觉有一股火在烧。”
女人甩了甩头,依旧甩不掉心中的那一股燥热。“完了完了,这男主可真狠啊,离完婚还要给你下药,这是要想把你送给谁…”小系统叽叽喳喳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怜五头疼的很,不想理他。总统套房门外。“咔”!有人用钥匙打开了房门。怜五顾不得什么,直接在脑海里叫小系统闭嘴。她看向不远处放着的茶盏。男人的脚步声从门口发出响动,随着大门砰的一声关上。躲在暗处的怜五神情紧绷。季崇光一进来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房间里发出来的味道,又像是某些人身上的体香。他扯了扯衣领,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这些天他总能梦到女人,稀奇古怪的梦,让他陷入其中。醒来时魂牵梦绕,甚至一度以为梦中,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心里很确定自己讨厌倪怜五这个小骗子,但为什么会做那些梦,他也觉得奇怪!“真是疯了。”
季崇光暗骂了自己一声。听到是男人的声音,怜五愣了一下,就在下一秒。把杯子砸在地上,靠自己的感知,快速的捡起一块锋利的碎片。像一只豹子冲向男人。冲击力强,重量也不是小。整个人直接把男人推在门边,发出咚的一声巨响。锋利无比的碎片落在手心,直逼男人的脖子。“别动!”
季崇光听着熟悉的声音,眸子微眯。“倪怜五,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人反唇讥笑:“我还想问问你呢,你为什么在我的房间?”
手上的那把碎片朝着男人脖子前进一分,白色的瓷片上似乎染上了一些血迹。光线昏暗,看不出女人的表情。但季崇光不用看也知道,女人现在此刻脸上有多愤怒。因为她声音似乎带着一点颤抖,还有暴怒。“是我的房间。”
他确认自己没有进错,这是周文交代手底下的人亲自定的总统套房休息间。其他人可能会搞错,可周文不会。“你的房间?”
女人喃喃的语气在房间里响起。季崇光从来都不是一个束手就擒的男人,就在下一秒。女人被迫跟他换了个位置,咚的一声被他壁咚在门上。“对,这就是我的房间,今天是我订婚的好日子,周文特地定的。”
“倪怜五,现在你可以说说,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嗯?”
男人瘦壮的粗臂,横在女人的脖子上,丝毫不理会,自己脖子上那处伤口。男人身上冷冽的气息倾压下来。他靠近女人那张脸,黑暗之中依稀能瞧见她那双水润的眸子,灵动的微闪。“是谁派你的?”
往常把女人送到他床边的人多的数不胜数。李德庆自然不会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往未来女婿床上送女人。其他人那就不一定了。怜五挑眉,房间里想起了她那柔软又媚媚的笑声。“你想多了,没人派我过来。”
在黑暗之中,两人的感官是最敏感的,怜五身上的那股燥热,向全身蔓延。像火炉般的躯体贴上来的时候,季崇光感觉到丝丝的不对劲,他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见女人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就闻到了一股的血腥味。季崇光俊眉微皱,下一秒大手朝着黑暗的地方摸去,嗒拉一声,把灯开了。女人秀美的脸上微微泛红,那一抹红润从脸上蔓延至脖颈已至锁骨以下。原本水润的眸子带着一点泪珠在长长的睫毛之上。朱唇粉嫩,嘴巴一张一合。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女人身上的清香夹杂着铁锈味。季崇光下意识地喉结滚动一下,为了转移视线,他直接抓着女人的手质问。“为什么要划伤自己?”
手心染上的一大片血迹。温热的液体从从手指的缝隙滴落在红地毯之上。刺目的红,在瓷白肌肤的一下,妖艳至极。血液流动,让她有片刻的清醒。怜五一脸淡然,她收回自己的手,推搡着人。“没什么。”
她能说是自己中了那椿药,被自己的前夫送来这里吗?季崇光没想到自己的关心被人冷漠的拒绝了,还推他。顿时神色微沉,抿了嘴唇。一看就是生气的状态。怜五深吸了一口气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她现在根本不在乎眼前的男人是否愤怒还是什么。“既然是你的房间,那我先走了。”
让自己保持清醒,说下这番话已经是她最大的底线。殊不知,女人微微喘息仰着头,脸上泛着酡红的样子有多么诱人。“倪怜五,你当这里是什么?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不然呢?”
怜五觉得这男人就是天上下来克自己的克星。她娇笑了一声,上前几步,她扯着男人脖子上的领带,凑近他耳边。“怎么,季督军还想把我留下?”
手指点在男人的胸前画圈圈。明明汗流浃背,她却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季崇光眼睛毒辣,一眼就瞧见了女人的异样。抓住她的手腕,把人往自己的身上带,壮硕的大手搂着她的腰。一股清凉的触感爬上了腰,怜五紧紧抓住男人的衣襟。嘴里溢出一抹娇媚,季崇光身体微微僵硬,他盯着那张红的过分的脸。“你……被人下药了是不是?”
小小的朱唇微微轻启,一张一合,格外诱人。“关你什么事?快放开我…唔唔……”男人十分强势地吻上了她的嘴。贝齿被撬开,霸道又急促的侵略,让怜五触不及防。被他抵在门板上,女人微仰着头,神色迷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有一人神志不清难免干柴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