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怜五,你怎么带我,来看这种少不宜的画面?”
一只小巧的喜鹊停在少年的肩膀上,用自己的翅膀,遮住那眼睛嘴里吐槽着。天很黑,树影婆娑,微风拂过。也就看到两个男女主折叠的身影。其他方面确实有些看不清。小发:他还是个宝宝啊,好不好?怜五挑眉:“不是你自己来的吗?”
再说了,作为亿万年的小系统什么没见过?这种模糊的景象,只是听一丝声音有着让人瞎想。小发咳了一声,正色道:“之前你让人查的,西域巫医,现在就潜伏在女主的身边。”
要是想改变薛澄的毒发身亡的命运。那个西域的巫医,就是突破口。听说西域那边有一种蛊虫,能吸食人体的毒素,不仅如此,把这种蛊,种在身上可保百毒不侵。这种难得的宝贝,应该是西域那边的秘宝。而作为西域巫医深受那边的人爱戴,像这种极其珍贵的蛊虫,一定在他身上。漠北城中的某处客栈,白淮上端坐的客房里砌茶。衣袍翻飞,那张俊朗的脸上表情淡淡,而他抿了一口茶才道:“阁下,跟了我那么久,不如现身喝杯茶?”
窗外无动静,只有高高的月色挂在天边之上。白淮上自顾自品着茶,仿佛在对空气自言自语。翠绿的茶水里映着月儿。烛火摇曳,屋子里一片通明。“本公子我…可没什么耐心。”
指尖轻点一下桌面,下一秒茶水突然飞了起来。水珠凝结成一道道利刃,朝着四面八方下去。不远处的黑暗之中,以及屋顶之上都不约而同的传来痛苦的哀嚎声。“白淮上!”
一个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男人,捂着手臂上的伤口,恶狠狠地看着他。“哟…哟,这不是咱们的西域大长老吗?怎么…也学上了梁上君子这一套?”
白庭那张脸很黑,他抽动着嘴上两撇小胡子,看起来很是滑稽。“老子不懂什么梁不梁君子,白淮上,识相一点,就交出金蝉蛊!”
他们跟着他那么久,为的是什么?还不是那些西域的秘宝,金蚕蛊。江湖上有人出高价,要买西域的秘宝,反正这金蝉蛊,对于他们不懂蛊的人来说,就是毫无用处的东西。既然没什么用,那他们把它换成钱财那不是更加划算?“白庭…谁告诉你我有金婵蛊的?”
西域由此秘宝,是藏着掖着的,白庭这个以自身利益为上的男人,应该不知道才对。“你甭管谁告诉老子,你就说交不交吧!”
白庭早已经没有了耐心,脸色难看。白淮上嘴角上扬,说出来的话,能气死人。“不交!金蝉蛊,这么重要的东西,说给你就给你了你算什么东西?”
“你……”白淮上淡漠瞥了他一眼,笑着打断。“就算你今天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交给你!”
白庭牙龈都差点咬碎了。“好…很好,白淮上,这是你逼我的,休怪我不念同胞之情。”
说完他眼睛一眯散发出危险的光芒。几十号黑衣人负伤出现周围。“白淮上,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男人轻蔑的扫视了周围那十几号人,“就凭你带的那些人?哼…白庭吃了一次两次的亏,还没得到教训吗?”
“那几次是意外老子就是不相信,每次你都……呃!”
他突然捂住脖子,面色涨红,突然呼吸不了。其他黑衣人面面相觑,皆不敢轻举妄动。一直是这男人,他们次次铩羽而归,每次都会中稀奇古怪的毒,虽不致命,可总是让人挠心肝。指尖端着茶水,笑容依旧张扬,如同他身上穿的华丽服饰一样。“蠢货!”
明知道他是什么身份,还冒然接近。地上的男人痛苦的挣扎着,最后还是扯着他的脚。嘴里发不出一丝声音,但眼底有着浓浓的求生欲。白淮上神色冷漠,见他挣扎了半个时辰,这才大手一挥,解了身上的毒。白庭捂着脖子猛在那里咳嗽,男人脸上丝毫没一丝怜悯。“今天我可以放过你,若有下次,再这么不知好歹!你是最清楚那些人,是怎么生不如死的在我手下活着。”
“你…算你狠。”
白庭咬咬牙,最后还是带着人走了。白淮上抿了一口茶,他的坐姿,还是纹丝不动。他垂着眸,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阁下…看戏看了那么久,应该口渴了吧,不如下来喝杯茶?”
白淮上一直都知道白庭带着人跟踪他在暗处。只是悄咪咪的多了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白淮上突然出手,只是想试探出对方,没想白庭竟带着人撞上了他的枪口。少年倒挂在窗边,脸上带着散漫的笑意,嘴里叼着一个马尾草。“白巫医…脾气还是那么暴?”
“是你?”
白淮上眉毛微挑,惊讶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不然呢?”
少年在窗户边摇晃了一下,利索地跳下来。怜五很自然,端起了另外一杯茶。“白巫医,以为是谁?”
语气顿了顿面前划过一抹戏谑的笑:“陈家三小姐,陈滢?”
“你怎么认识她?“白淮上笑容收敛,眼神警惕的看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接触陈滢一段时间了,但绝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被她那张脸迷得神魂颠倒。他自然是有自己的目的的。而这个目的,从未有人知晓,除非知道金蝉蛊真正的用途,难道……“你觉得呢?”
白淮上看着少年笃定的眼神,立刻就坐不住了。“秦十三,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接近他,却不会因为他身上的毒,而中过一次招。当然中过,但是下一秒就解掉了。对于不仅内力深厚,而且解毒高手。连他也看不穿,这个少年到底在想些什么?“我想要你身上的金蝉蛊。”
白淮上扯了一下唇角:“人人都想要的东西,你觉得我会给你?”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想要解开金蝉蛊的秘密,必须要……”白淮上见人把他想要做的事情,全盘托出。眼底隐隐划过一抹杀意。少年挑眉,笑了:“不必那么紧张,我只想与你合作,我手里有你最最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