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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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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老人捡来的,更巧的是与念无名是同一天捡来的,二人从小就在一起玩,竹马青梅,两小无猜。“当然懂了!”

说着,念无名又提起自己做梦的种种,在别人看来都是怪论的话,叹道:“除了我们这个世界,还有别的世界,清儿你相信我说的吗?”

“念哥哥又做梦了吧,不过清儿相信。”

少女可爱稚嫩的小脸一脸骄傲,十分肯定的说道。“唉……要是能去看看该多好……”他喃喃自语。少女的耳朵特别灵敏,打了一个滚儿,来到少年身旁,清灵一笑,稚嫩的小脸很是认真,道:“那得好好修炼啊,念哥哥修炼可不怎么认真呢!”

“我就是这么一说……嘿,你这是说我修炼的不好啊!”

大树下,少年少女嬉笑追逐,晌午的阳光格外的灼热,深谷中很是温凉,比外界凉爽很多。树荫下两人玩累了靠坐在一起。树上结着红彤彤的果实,饱满丰盛,两人望着上面的果实口水直流,接着就准备动手去摘。树干很粗根本无法爬上去,百试无成,这时念无名只觉身体里有一股力量要破体而出,他十分了解这股力量,但凡是在他最无助的时候,这股力量就会从体内溢出,力量、速度,都有大幅度增加。可这并不是他修炼来的。此刻的他,浑身被黑气侵染,看不清面容,黑发乱舞,如同地狱挣脱枷锁的魔头,十分可怖。“碰”一声闷响,树枝摇拽,“哗啦啦”一颗颗熟透的红色果实掉落在地上,念无名则是恢复如初,一如那个阳光灿烂的小男孩。旁边的少女欢呼雀跃并不惊讶,显然她不是第一次见到。一对竹马青梅十分满足的吃着果实,俩人稚嫩的小脸上映着纯洁的笑容。“无名小子,清儿,随我过来,大长老回来了,赶快去看看。”

深谷另一头,一个满头白发,面容慈祥的老人朝着他们招手呼唤。三长老称呼他为无名小子,是因为她母亲母没有给取名字,也不让别人给取名,所以旁人只能称呼其为无名,——念无名。他们同生活在这处深谷,共有三个狐狸老头,幻清儿,念无名母子,还有一位药老头,正是此人救了念无名母子。大长老是这片深谷的第一老人,最爱游历八方,去过很多地方。每次第一老人回来的时候,都会带回不少新奇玩意儿,念无名最是期待这个神秘老人回来。幻清儿就是第一老人捡来的,名也是他给取的。谷内,一处花香鸟语,巨石成林的地方,一群老头子聚集在一起,都是生活在这里的居民。“大长老,孩子带来了。”

一群老人之中,为首的老头,七十多岁的样子,头发斑白,面容干枯,骨瘦嶙峋的身体撑起衣袍,显得尤为宽松。他缓缓走来,看着两个大号瓷娃娃一般的俩人,笑道:“两个娃娃,看到老夫开心吗?”

“我们当然开心,就是大长老救的清儿。”

幻清儿脆声道,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十分有神,性格活泼又聪慧,特别讨人喜欢。第一老人面带笑容,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俩人,低语:“捡到宝了啊,清儿这种体质,在我们狐族之内绝无仅有,真是奇怪。还有小秦子的体质也不简单啊,人族之中我还未曾见过这种体质。”

第一老人一边感叹,一边检查他们的身体。两人孩子并不奇怪,每次这个老头回来都是这副捡到宝的样子,转来转去看个不停。“难道连游历世间的大长老也看不出个究竟?”

一旁的雪白长胡子二长老问道,他是个急脾气。“好像偶尔听过念儿这种体质,是魔体。”

带俩人过来的三长老说道,他一脸慈祥,中年模样,永远笑容遮面,看不出真实情绪。“幻清儿明明是狐族,可却察觉不到一丝狐族气息,怪哉。”

开口的正是搭救韩秦母子的药老头,此人面色冷淡,不苟言笑,仿佛世间一切的美好都不值得他多看一眼。三长老想到了一些记载,开口道:“我倒是在一些古籍上见过一些记载,可是那种体质不像他这样,记载上说这种体质是魔鬼体质,如嗜血的恶魔一样嗜杀好斗,整日魔气盖体,只要杀人就会变强,至于这种体质的由来还不曾知道。”

“噬源魔体!”

“大长老你的意思是说,小秦子是噬源魔体?这种体质怎么可能,不是说早就断绝了嘛?”

众人无不面露惊容,就连三长老和药老头都是如此。这种体质最初发现于是几十万年前的魔族,它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夺人本源壮大自己,被夺之人本源耗尽,生命终结,有多恐怖,不言而喻。世间总不会出现完美的人,也不会有完美的体质,噬源魔体修炼方法过于特别,以至于念无名修炼九年还未曾到达第一个境界——道盘。可是他全力之下不弱于任何一位道盘境界的人。噬源魔体让众人惊讶不已!“长老,外面好玩吗?有没有带回来什么好玩的东西……”念无名一脸好奇的问道,在小时候后母亲就告诉过他噬源魔体的种种,不过他并不在乎。众人全都不解的看着纯朴阳光的念无名,怎么也无法与这种万恶体质联想到一起。“小子你修炼了吗?”

二长老急忙问道,念无名这种体质让人无法看透,根本不能确定有没有修炼。“修炼了,就是特别慢……”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九年时间精进一点点,这种速度让他有些难受,对比幻清儿他就是在原地踏步,身体就像无底洞,无论纳入多少灵气都如坠深渊。几人上前轮番探寻念无名的体内,结果非常难以置信:“和普通人一般无二?这怎么可能?”

“几位,这是要做什么?”

不知何时,不远处站着一道美丽的身影,衣着纯朴,面容淡雅,平淡美的最好诠释。“秦姑娘,我等并无恶意,只是一时惊住了,不曾想这种体质竟然还会问世人间。”

“我未曾出嫁之时曾看过这种体质的记载,噬源魔体根本无法修炼常人的功法,因为他们的体质根本不能纳入灵气,更不可能施展出大道法则的力量,可是我的念儿可以。”

秦婉很是从容。说完她让念无名施展一下功法,手捏法印,身体周围的灵气慢慢调动,衣衫猎猎,万法不沾,淡淡的道韵让人感觉格外敏感。这正是秦家独创功法,《避仙诀》有万法不沾的效果,是一门防御第一功法。众人更是惊讶,这已经超乎所有人的认知,谁又知道这种体质如果引导好培养起来会是怎样的惊世骇俗?夜晚来临,满空星辰,皓月当空,韩秦躺在床上,睡得很熟。梦境中,韩秦身处混沌大殿,在其身旁一白衣女子,闭眸而坐,十二岁年纪,肌肤白皙,柳叶细眉,唇红齿白,小小年纪已有倾国倾城之色。这正是念无名梦里的那个人。她美眸换换睁开眼,一双清澈动人的大眼睛露了出来,叹道:“还是不行,梦境之中无法修炼,若是梦境之中也能修炼该多好……”“一个月不见,你到什么境界了?”

一个月来韩秦都没能梦到她,想来是闭关修炼了。少女名为慕颜无忧,是一个大家族的孩子,三岁修炼,一直稳定进步,近年来才开始展露天赋。“五域都快要结束。羡慕你啊,住在那种与世无争的地方,真是幸福,等我强到可以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候,我想去你那个地方,想看看你形容的美好。”

少女有些伤感,眼中闪过一抹光芒,随即转变为笑容,她又变成了那个爱笑的小女孩。“还有人欺负你吗?”

这几年来少女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是他知道她过的并不如意。少女扑进念无名的怀里,别过头去,笑道:“没事了,等我慢慢修炼超强就好了,哪个强者不是坎坎坷坷。”

少女并没有什么朋友,也只能在梦里和他倾诉一下。每每想到少女被欺负,他的内心总是生出一阵无助感,他并不能帮到她什么,也仅仅是出现在她的梦境帮逗她笑,听她的倾诉。就算能出现在她身边,凭自己这修为能帮到什么?“小秦子,你的魔体还不能修炼吗,长辈们偶尔谈起这种体质,说是凶恶之体,修炼方式极其特别,不能像常人一样修炼……”慕颜无忧清秀的小脸上浮现忧虑之色。“不能,不过没关系,我修炼时候感觉到身体在变强,只不过修为不进步罢了。”

他非常洒脱,随意的说道:“管他呢,我们继续探索大殿吧。”

这是一座宫殿,青铜所筑,无边无际,每次梦开始的时候都会在固定的地方,每她二人都会探索一番,但即便走上一个晚上也不会看到墙壁。不过这座宫殿的地面有奇怪的文理,他二人自然是不懂这些。第二日,秦婉归来时,身受重伤,衣衫都是血淋淋的。“娘!是谁伤的你?”

念无名看着母亲,心里十分担心,焦急的问道。“没事,娘杀了一个该杀之人,受点轻伤。”

秦婉揉了揉他的头,还当他是三四岁的孩童。“母亲经常一去就是好几天,都是去杀人?”

念无名对杀人无感,他从没见过人死在面前,或死在自己手里是什么样子。他无忧无虑的生活着,从不见血腥。她长叹了一口气,释然道:“既然你已经长大了,我也可以告诉你了,当年追杀过我们一家人的凶手,都已经再这十几年来死在我剑下了……血债血偿!你父亲也可以宽慰了。”

“我们终于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秦婉斩杀了所有围杀过自己一家的敌人,有仇必报的性格。最近两年秦婉内心一直不安宁,总是感觉平静的生活持续不了多久。她看着眼前的懵懂的小人儿,笑道:“念儿,娘教你的道理你都要记住知道嘛,那些功法也要多练习,还有就是瞳术,那是保命的独门秘术……”她噗嗤一笑,揉揉额头,自语道:“我们一辈子生活在这里,其实学不学不打紧……”她总觉得眼前的孩子指不定那一天会不翼而飞,这是来自母亲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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