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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好了。”
“来了来了。”
听到女儿的叫声蒯老连忙走向洗手间。
“爸你做的面条真好吃。”丽萍夸赞道。
“是吗?好吃多吃点。”“嗯呢,爸,黑衣人有什么消息没?”
“哪那么容易?”
“爸,我突然想起来了,腿上有一块蚕豆大小的胎记。”
“真的?”
蒯老十分欣喜。
“是的呢。”“太好了。”
服侍好闺女,蒯老顺便去上班了,清脆的自行车铃声在街道上,路边的歌声动听,让人振奋:“年轻的朋友们,今天来相会,荡起小船儿,暖风轻轻吹,花儿香……” “蒯老,今天你又是第一名。”
老李头习惯性地和蒯老打着招呼,他有感于蒯老的敬业乐业。
“老李头早上好,我这哪有你强?你是以局为家了,一天到晚驻守在公安局,你上二十四小时班,还不允许我早到一会儿?”两个人一大早说笑着,一个吃着炒饭,而蒯老吃他最爱的油条。
蒯老开门的一刹那,突然他回想起刚才进大门的一瞬间,好像发现老李头不再一瘸一拐的了,可是再看他还是老样子一瘸一拐的,他不由摇了摇头。 他知道全局人都可以怀疑,但是老李头不应该也不可能,因为他与犯罪分子似乎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也许就是他两年前妻子的死所致吧。妻子的死让他变得更加疾恶如仇,俨然成了犯罪分子的死敌。 大李个头不足一半七,身材不胖也不瘦,只是他的腿因为那起强奸案落下残疾,所以他不得不退居二线,放手他热衷的刑侦工作,当起了门卫。 灵珑宝塔传来了八声撞击声,蒯老知道时间已经八点,同事们早就就位开始了一天紧张而又繁忙的工作。 凌局端着茶杯来到蒯老办公室前:“蒯老,我进来了。”“凌局,请进。”
“今天我去看一下你宝贝闺女,手术后一切都好吧?”
“谢谢凌局关心,恢复得不错。”
“哎,你那个准女婿怎样了?”
“唉,谈崩了,年轻人真让人看不懂。”
蒯老陪局长坐在沙发上,两个人促膝谈心。
“我听说冷副局离了婚,你那闺女大龄青年了,两个人能不能?”“离婚,我怎么没听说?”
“我也刚确认,两个人相差几岁而已,可以让他们处处,你说呢?”
“我闺女好歹是黄花大闺女,他结过婚,只怕闺女未必能同意吧?”
“就这么一说,你姑且一听,听我的我做个中人,不听我的,当我没说。”
“好。”
蒯老一拍脑袋,“看我这记性,今早递饭到医院听闺女说,罪犯腿上有一个蚕豆大小的黑色胎记。”
“哦,这个发现很重要。”
凌局兴奋道,“这是我们识别黑衣人的重大标志。”
“是啊。”
谁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在滨江师范东边的古城墙上,两个黑衣人神秘地见了面,更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谁?当然也就无从知道龙泉剑最终将剑落谁手了。 世界上从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高个黑衣人之所以听命于矮个的,而且借一百个胆给他,他也不敢背叛。这就不能不值得人们深思了,不错,要么有恩,要么有把柄。 时间一天一天流逝着,县公安局外松内接的策略仍未看到明显的成效。凌局的心一天比一天沉重,他深深地知道推迟破案一天,公安的形象在老百姓心中就矮一分,县城百姓的安全感就少一分。 可现在除了那么点可怜的线索,依然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指向,凌局又怎能不心事重重呢?这能怪老百姓们质疑吗? 他无通天法力,这黑衣人竟然就潜伏在他身边,人心隔肚皮,人心看不透啊! 又过了两天的早上大雾迷漫, 迷雾好不容易散去一点,可是天却依然灰蒙蒙的,天气也更加地寒冷。有道是春雾暖夏雾热,秋雾凉风冬雾雪。 到了下傍晚,1984年冬季的第一场雪飘飘悠悠下了起来,一开始是砸人有点疼的雪采子,街面上好像撒了一层洁白的细盐。紧接着西北风呼啸起来,细小的雪采变成了童话中六角形洁白雪花,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 不到半小时,滨江县城俨然披上白色的外罩,屋顶上、树上、地面上全都变白了,县城变成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童话世界了。 你瞧,孩子们多高兴啊,他们兴奋地追逐着打着雪仗;再看那边有人在空地上堆起了雪人,那鲜红的鼻子远远地清晰可见…… 凛冽的西北风呼呼地刮着,人们裹紧衣服快速向家走,骑车的晃晃悠悠地小心慢骑着,这不,前边一个龙头一晃,摔倒在地,好在年轻拍拍屁股没事了,可年纪大的可不敢摔,骨头脆了不经摔了。 县城中心的通海楼也披上白色外套,周边的青松翠柏依然挺拔,让人不由想起那耳熟能详的诗句:“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
天渐渐黑了,街道两旁的路灯透出一股寒意,行人道上几乎看不到人影。 “爸,你来了。”
“嗯,饿了吧。”
蒯老来到医院陪着闺女,看瞅着丽萍一天好起来,他脸上露出了慈爱的微笑。
“真有点,刚才阿姨给我半边馒头吃过了,外边雪下得好大啊!”“的确很大,明早这路可就难走了。”
蒯老连忙谢谢病友,“谢谢啊!孩子恢复得怎样了?”
“他这腿快好了,医生说再过两天出院。”
陪护的女人回应道。
病房里两个家属出去打水了,蒯老对闺女说:“丽萍,冷锋你见过吧?”“爸爸,好好的提他做什么?”
“不是,凌局那天关心你,提说冷局离了婚,他想为你俩牵线的。”
“爸,我是见过他,人挺帅的。可他条件那么好,能看得上我这样快三十的老姑娘?”
“你可不要妄自菲薄,老姑娘怎么了,你还是一个黄花闺女呢,配他冷锋还不绰绰有余?”
“爸——” “好,不说了,你考虑考虑给我一个答复。”
“爸,你骑车小心点。”
“放心吧,爸走了,早点休息。”
“嗯的。”
目送着爸爸身影消失在走廊,蒯丽萍想起了爸爸刚才提及的冷锋。冷锋应该比自己大几岁,可他是一个副局长,爸爸的顶着上司。一石激起千屋浪,丽萍的心里荡起了幸福的涟漪。 可是她现在关心的是冷锋为什么离的婚,两个人走到一起不容易,能走到最后靠的是相互吸引,靠得住的是一个人的人品。世人都知道,人心隔肚皮,人心最难测。 她望着窗外银白表裹的世界,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天上,丽萍想起了自己前不久结束的恋情,更加笃定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人品。于是,她决定通过各种途径了解对方离婚的原因。 滨江县城雪后变得更加有诗意,不论是巍峨的通海楼,还是县城西南角与它遥相呼应的通天塔,都给小城增添了几分神秘,自然也给小城增添了无穷的魅力。 通天宝塔建于五百年前,它高三十米,底边是边长为三米的十二边形,共有十二层。每层都有一个别致的藏书洞,里边珍藏着珍贵的历史文献和文学著作。 每年,全国各地的知名学者云集于滨江,进行一年一度的研讨。 所以说,通天宝塔关乎滨江县城的文脉,千百年来人杰地灵的滨江这个弹丸之地,涌现出不少历史人物,让滨江人十分自豪…… 子夜时分,两个黑影一前一后进入了宝葫芦公园,登上了通天宝塔。 “两个黄鹂鸣翠柳。”
“柳暗花明又一村。”
“剑带来了?”
“带来了。”
“一手交剑。”
“一手拿钱。”
矮个从身后剑套里拔出龙泉剑,虔诚地递给高个子,高个接过剑抛给对方一个袋子。
“剑,真的假的?”矮个一摸钱激动地抬头,脸上笑容灿烂极了回应:“如假包换!”
说时迟那时快高个拔出宝剑,但见寒光一闪,矮个人头落地,顺着旋转楼梯向下滚动,发出“咚咚咚”声响。 高个黑衣人擦了一下龙泉剑上的血,纵身一跃如蝙蝠一样的黑衣人从通天宝塔尖飞下,落地后雪上的脚印清晰可见…… 第二天早上八时许,通天宝塔工作人员一如既往地打公园大门,几十只小鸟叽叽喳喳觅食在雪地上,在雪上留下一朵朵小花。 十几个人各就各位马上铲雪,负责人是个女的,她对着喇叭喊:“游客们九点进入公园,厉害加快速度。”
她放下话筒拿出水晶包子正准备吃,突然听到外边吵吵嚷嚷的,好奇地出来张望。 只见一个工人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张姐,大事不好了,人头,人头!”
张姐手上的水晶包掉在了地上,她跟着工人后边来到了通天塔前,果然塔门被打开,一个人头落在下地上…… “都别动,保护现场!”
张姐提醒大家,她迈开三寸金莲直奔办公室,慌张地拨打电话,“总机,我要公安局。”
“公安局吗?”
“是的,你是——” “通天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