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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老李头的背影,凌局为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大李感到惋惜。时也命也,唯心论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此话很精辟,人这辈子各按天命。
想想老李头命运多舛,大李如果不是妻子被强奸后悬梁自尽,一家人过得必然和和美美的,那么他现在绝对还是那个让犯罪分子闻风丧胆的大李。 可这世界从没有如果,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过去的一切不可复制。 凌局站在窗前慨叹了一会儿,遥望那通天宝塔依然屹立在葫芦公园湖畔,昨夜龙泉剑定是现身宝塔了。 两个黑衣人显然熟悉,那矮个子为何被杀,莫不是 111案有两个作案人,如今二人分脏不均,故而见财起意激情杀人,凶器竟然是那把真的龙泉剑!龙泉剑削铁如泥,何况是个人头呢? 如果这二人不是同伙呢?不可能!凌局打消这个假设。 一个黑衣人深夜来到通天塔和另一个人交易?那么这两人就应该是雇佣关系。这个刘大海被凶手雇来偷窃龙泉剑,如今风头过了,人们渐渐淡忘了,于是他们子夜来到葫芦公园。 会不会凶手根本早就盘算好,待刘大海偷得龙泉剑后,杀人灭口? 那么这个雇主是谁?此人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如今这双罪恶的手拿到了龙泉剑,那么下一步他会怎么做呢?此人心思缜密心狠手辣,凌局料定他绝不会此时出手的。 欲填新词强说愁,可此刻的凌局怎一个愁字了得?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上午周局来过电话了解案情,一再叮嘱加派人手,从细处入手早日侦破龙泉案,给犯罪分子迎头痛击。 周局长电话撂下后,凌局立即打电话到省厅向秦厅汇报。秦厅异常震惊,他强调了要站起犯罪分子角度换位思考,从而找到突破口,全力侦破此案,稳定滨江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 凌局在办公室里仔细推敲着案情,他想到了现场发现的巧克力包装纸。蒯老发现宝塔下这款包装纸,与 111案通海楼以及凌局办公室面前发现的包装纸一模一样。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着必然的某种关系呢? 最近这种包装纸在局里没再出现,而且凌局也细心观察,可太多的巧合就一定不是巧合了。恨只恨局里发现的包装纸上指纹太模糊了,比对结果出现了几十个怀疑对象,这也太离谱了。 正想着,凌局桌上的固定电话响了,他赶紧拿起接听:“喂?”“凌局,魏书记来了。 ” “快请进来。”
凌局长放下电话立即向外走,魏书记和秘书风风火火地奔向三楼。凌局来到二层楼梯,就撞到了他们。书记个头接近一米八,声音特别洪亮。发型还和军人一样显得十分干练,二十年前从部队到地方,他被安排到了滨江。 “魏书记,未及远迎,多有怠慢。”
两个人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凌局长最近压力不小吧?”“魏书记体贴,夜不能寐啊!由于我工作失职,不到二十天发生两起恶性案件,请书记责罚。”
“凌局,表扬的话此时我也说不出口,的确接二连三的两个大案给我们上上下下带来了空前的压力。不过,有压力就会有动力,犯罪分子公然挑衅,我们责无旁贷义无反顾。所以凌局我这次来没有批评的意思,有的只是希望,希望你们顶住压力尽早破案。”
魏书记年龄与凌局相仿,他个头比凌局长还高点。
“不瞒魏书记,睡觉梦里都在分析案情,考察现场。”凌局惭愧道。
“坚持下去,我相信有凌局正确领导,有全县公安干警通力协作,破案只是时间问题。现在滨江老百姓胆战心惊的,晚上都吓得不敢出门了。所以说,尽快破案事关老百姓生活的安宁啊。”“理解理解,十分理解。”
“哦,这次来首先是案子,其次是向你了解一下凌锋的具体情况。”
凌局一听不解地望着魏书记,书记连忙补充说:“现在党中央提倡干部年轻化、知识化,以适应现代化步伐,所以县里觉得冷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去香港考察多次,美国考察学习两次。他有知识也有能力,有水平也有见识。在搞活经济各行各业追求现代化的今天,他放在警察队伍里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凌局听了魏书记的话终于明白了,他当即表态:“冷锋年轻有闯劲也有干劲,头脑灵活,见识广博,屡破大案要案,是我的左膀右臂。县里想提拔他,我没有意见。但是,现在这个时机是不是不太妥当,毕竟现在是个敏感时期,大案未——” “这个我们也考虑过,不过反正他到了县里还是负责政法口子,还可以继续为破案出谋划策。”
魏书记接过话茬说。
“这倒也是。”凌局听了魏书记的话,也不好再说什么,“那我听从县委的安排。”
“也不急,我们县委还要对冷锋做进一步的审查,这次来先和你吹个风。”
“魏书记,我这没什么了,作为一个党员,坚决支持县委县政府的决定。”
“好啊,目前最大的工作的确就是要群策群力破获111血案和1117杀人案。有什么需要我们县里做的,一定积极配合,给予全力支持。”
“谢谢魏书记,有你这话,我的信心更足了!”
送走了书记,凌局若有所思,不一会儿打电话请来了正在认真做解剖的蒯老。 蒯老接到电话立即来到了局长室,凌局推心置腹地和蒯老谈论着对两个案子的看法。这两个多年的搭档,他们一直配合紧密,在局里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这一点,公安局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两家私下里走得很近,蒯丽萍和凌局儿子凌卫东是初中同学。两家常常聚在一起,蒯老和凌局都是陈元帅手下的兵,他们在部队学会了下围棋,所以臭味相投的两个楼篓子经常周日切磋一番。 只可惜丽萍没能成为凌局的儿媳妇,凌卫东也参了军。现任北京军区某团参谋,快三十了媳妇还影子没有,凌局为此没少烦神。 “凌局,现在刘大海进入我们的视线,可是线索到他这就断了,犯罪分子杀人灭口,来了个金蝉脱壳,把难题推给了我们,很棘手啊。”
“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蒯老有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呀?”
“凌局,你知道我的,我向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除了你要我保守的秘密。”
蒯老认真地说。
“在这个局里,如果只有一个人可以相信,那么一定是你蒯老。”凌局起身为蒯老加了一点茶说,“我们共事至少十六年,这么多年局里谁不知道我们俩关系最铁?”
“那真是的。”
“好的,工作谈完,谈点私事,闺女那边怎么说?”
“终于松口了,闺女说等她出院的可以先见面。”
“是嘛,太好了。儿女的幸福是最重要的,我们干革命工作为的是什么?不正是为了我们千千万万的后代子孙,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吗?!”
“是的,是的。”
“你家卫东现在什么情况?不少日子没见了。”
蒯老看着凌局桌上凌卫东玉树临风的军旅照片,“卫东很上镜。”
凌局显然有点激动:“想想小时候你闺女总爱和我儿子玩过家家,一转眼物是人非啊。卫东这小子就别提了,一提我就生气,当初我就赞成他留北京,我们滨江有什么不好?”
“不什么啊?!”
“好,先这样蒯老,我们就等丽萍出院的吧。”
“好啊。”
蒯老去忙了,凌局坐下来拨打冷副局电话。负责流动人口调查的冷局此刻正在外忙碌着,突然大哥大响起来,他一听是他熟悉的局长电话,马上接听。 “凌局。”
“冷局,在哪忙呢?”
“在查最近旅舍外来人口呢。”
“嗯,思路不错。”
“等你手头事情结束了,来找我一下,我有话跟你当面说。”
“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