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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阴沉下来,华灯初上的滨江县城的夜晚多了几分甜甜的年味。大街小巷偶尔传来的鞭炮声,在提醒人们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春节了。
而此刻西大街上依旧十分热闹,心急如焚的凌局蹬得满头大汗,约二十分钟后两个人终于来到了公安局大门口,此刻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局里除了值班人员及特勤人员外,都放假了。 节假日凌局更不敢掉以轻心,明岗暗哨依旧执行外松内紧的策略,秦厅说得对,案子越是到了拉锯阶段就越是比耐心的时候。 “局长,这谁呀?”老李死后安排门口的是即将退休的老王,他一看凌局满头是汗好奇地问。
“老王辛苦,我家亲戚,小乐子进来吧。”凌局边架车边回应。
“哦。”小乐子战战兢兢地来到局长室,凌局坐在办公桌前,他拉开抽屉拿出几张照片说:“小乐子,来,你看看这里边有没有你说那个人。”
“嗯的。”
小乐子趴在桌边一张张仔细看,“没有。”
“你确定。”
“确定,那个人脖子上有那么大一个黑痣。”
凌局诧异了,敢情半天白忙了吗?他不甘心地追问:“那个地方你还摸着吗?”
“肯定摸着,我们踩点从不会错。”
“你先到外边等一会,到时带路。”
“小意思。”
凌局打了一个传呼,一会儿电话回过来了,他在电话里布置好一切后出了门。 不一会儿,一辆车来到了门口,凌局上了车,小乐子也跟着上了吉普。他没想到自己一个贼居然能和公安干警,特别是这位局长和自己零距离,小乐子心里莫名兴奋着。 车子向北行驶,街道上不时传来包子飘出的香味。凌局突然说:“停下。”
他把十块钱递给小乐子说:“买十二个肉包来。”
“是。”
大家向小乐子一看,小乐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跑了,凌局望着他的背影道:“他还入戏了。”
“哈哈哈。”
“找的钱。”
小六子如实把饺子铺退的钱给凌局长,“吃包子,县城就数陈记包子最香了。”
一行人边吃边向北奔去,好吃的包子让大家提前感受到了浓浓的年味。 突然六子说:“就在前边荒地里那低矮的房子。”
公安干警们一个个下了车,他们手持枪械跟着小六子后边向前搜索。 这片地是县城北郊的一块荒地,小六子准确地把大家引到门口:“就这。”
门锁着,开锁专家快速开了门,他们进入二道门,果然借着手电筒的光亮凌局发现这里真的别有洞天,外面很一般甚至很破旧,可里边堪比宾馆。 “局长,他们昨天就在这看黄色录像的,那个男人就是在这里强行与那个年轻女人**的。”
小六子笃定道。
可是,眼前却什么与没有,这里相当整洁,小六子说的什么简直让大家无法相信发生在这里。凌局暗想这有两种可能,一是小乐子在说谎,可这合常理。二是昨晚在这的人事后把这里打扫得很彻底,这绝对是个高手,对手太狡猾了。 “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和小四昨晚真的看见了,录像里那男人和女人都光**做——”小乐子委屈极了,他一看有个女警察连忙打住。 小李机警地打量着四周,她想如果小乐子说得没错,那么这贪图享乐之徒一定不会把录像机和录像带带走,他们还得来这里偷偷看的。 她突然发现客厅中间的大桌上有一个模糊的脚印:“我上去看看。”李丽芳纵身一跃跳到了桌上,她顺手带了一个方凳子放到桌子上,小乐子见眼生情上前扶着,小李站上去一推吊顶,她手一伸高兴道:“有东西。”
凌局被这小姑娘突如其来的发现惊呆了,他连忙过来对几个干警说:“还不搭把手。”
大伙反应过来了,七手八脚帮小李把东西拿下来。一台投影机放在桌子上,还有几盒走私入境的录像带,但从包装上就可以看出这是淫秽录像。 “不好,局长有车子向这边来了。”
“哦,快速恢复,隐蔽。”
从里向外看去,两辆车灯光划破夜空。到了门前的空地上车上下来两个男人和几个姑娘。 “走,到里边看片子去。”
其中一个男子轻狂地挑逗着姑娘,左拥右抱晃晃悠悠走了过来。
开了门其中个头矮的像猴子一样站到大桌上拿下放在吊顶上的投影机,又从旁边摸了一盒录像带。 投影机开始放映了,那不堪入目的画面出现在大家面前,小李羞得低下了头。两个男人顿时就疯狂起来,几个姑娘一件一件脱着…… 小乐子突然发现另一个男人正是他所说的“冷局”:“就是他,他就是——” 说时迟那时快,公安干警们冲了进去:“不许动!”几年青年男女被从天而降的公安干警吓破了胆,姑娘赶紧穿好衣服蜷缩在一角捂住脸。 “是不是他?”
“就是他。”
凌局这才放了心,眼前这个酷似凌锋的人脖子上有个巨大的黑痣,根本不是什么冷锋。 可他一直怀疑冷锋,严格意义上说在没有破案之前,他怀疑所有人。干了几十年警察的他深知,怀疑只能是怀疑,但是没有证据那就只能是怀疑而已。 几个违法分子被分押在两辆车上,他们向公安局疾驰 “说说你们几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就跟这些小流氓混一起了呢?你们爸妈知道得多伤心!”
凌局看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惋惜地说。
“姓名?住哪?”凌局坐在审讯室听审,首先对酷似冷锋的进行审讯。
“申海明,城东海鲜巷63号。”“那一片房子是谁的?”
“我叔叔申俊达的。”
申俊达,他不是最近来滨江投资的香港客商吗? “申俊达是你叔?”
“是的,是的。”
“你是他叔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
“我错了……” 天色已经很晚了,凌局长拖着疲惫的身子向家走。今晚这个插曲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应该怎样?总之骑在车上心情特别纠结,看来自己错怪冷锋了? 这个结论不知是不是为时过早,但是至少目前来看冷锋是清白的。那么龙泉剑究竟会落在何人之手,它是否已经出境了呢? 路两边的彩虹不停闪烁,伴随着突然响起的鞭炮声和姹紫嫣红的烟火,他们仿佛在提醒凌局明天就是除夕了…… 第二天早上凌局被耳边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惊醒了,凌夫人走进来一看心疼地说:“你醒啦?夜里你做恶梦,嘴里不时喊着不许动,可吓人了。”
“是吗?夫人不好意思惊着你了。”
“嗯,我也习惯了。先喝杯水,清清肠子。”
凌局开心地说:“夫人总是这么体贴。”
“你呀,一辈子就这张嘴甜。”
凌夫人接过茶杯说,“快起来吃早饭。”
“儿子他们呢?”
凌局刚提说儿子,凌夫人突然掉过脸说:“他爸,你要做爷爷了!”
“真的,太好了。”
凌局长从床上一骨碌爬出来,“儿子好样的。”
“他爸,我们儿媳妇也是好样的。”
“妈,你们说谁呢?”
“说你呢?”
“妈,看你说的我有什么说的。我要出去一趟,陪翠溪去买结婚用品。”
“去吧,他们也真会选,居然大年初一结婚。”
凌夫人慈祥地看着儿媳,“自己小心点,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
“知道了,妈。”
“谁结婚?”
凌局长突然过来问。
“张院长闺女。”“女婿是谁?”
“就是你那位副局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