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师在吗？”

在南门大街尽头的南郊一片平民屋，田秘书找到了字条上写的地址。

门开了，里边探出伸出一个小脑袋，这是一张聪明伶俐小女孩的脸：“阿姨，你找我妈妈？”

孩子向前边一指：“妈妈去买油条了。”

“好。”

“谢谢阿姨。”

小女孩一见到娃哈哈笑得特别开心，两个小酒窝都露出来了。

田秘书走进屋子，她发现这个家不过是两间民房，整个房子不见半块砖头。虽然不算富裕，但是收拾得特别整洁，可以看得出主人是个勤俭持家的人。简陋的写字台上放着母女俩的合照，女主人相貌果然不同凡响。

“咦，小花哪来娃哈哈的？”

她一听着急忙慌地站了起来：“你好，萧老师。”

“萧老师，我是凌县长秘书小田。”

田秘书微笑着解释。

小田坐下来，她拉着萧老师的手把此行目的说给对方听，萧老师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直往下落。她知道凌县长是个为民作主的好官，遇到这样的好官是她的幸运。

那段痛苦辛酸的往事萦绕在萧老师心头，她仔仔细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田秘书听，田秘书摁下了包中的小型录音机录音键……

“萧老师，再见。”

田秘书擦干脸上的泪水，强作笑颜地和母女俩告别。

“阿姨再见。”

小花挥着小手。

“再见。”

田秘书骑上自行车急匆匆地往回骑，她回头望了一眼民房，心中五味杂陈。

田秘书真的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是真的，萧老师滨江师范毕业，端的是铁饭碗，本应是前途一片光明。

可是命运却戏弄了她，临近毕业的萧老师却在那个黑色的夜晚，遭受了让她痛不欲生的折磨。首当其冲的不是大李，而是衣冠禽兽冷锋，那个可爱的小姑娘也是冷锋作恶的铁证。

同样作为女人，田秘书当时听着萧老师极其痛苦的回忆，她对这个道貌岸然的冷锋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亲手把他碎尸万段。

更为可恨的是冷锋一手遮天，为了达到长期霸占萧老师的贪图，很可能就是他设计萧老师与大李离婚，甚至她觉得让大李死于非命的人极有可能就是这个笑面虎冷锋。

田秘书抬头看了看滨江的天空，她突然觉得天阴沉沉的，可是当她想到滨江还有帅气果敢的凌县长，她又觉得滨江的天清亮亮的。

进了南门大街，远远望去雪后的滨江城变成了童话世界，树干上厚厚的积雪一点点消融，屋顶上阳面雪已经化掉不少。街道上车来车往，行人如织。

半天的阳光把新年的第一场雪融化得不少，辛勤的城市美容师们一大早把积雪清理得**不离十。

行人道上不时响起自行车清脆的铃声，田秘书额头上渗出了些许晶莹透亮的汗珠，她抬起左手，洁白的手腕上那只上海女表时针已经指向十点外。于是，她加快了速度向县委大院奔去。

“什么情况？”

正在办公室的凌县看到了秘书小田问。

“县长，我都不好意思讲，还是你自己听吧。”

小田红着脸搓着手，她从包里拿出小型录音机。

“好，不愧是秘书，想得周到，好，你去休息一下，我自己听。”

凌县直到田秘书关好门，这才按下播音键……

“太不是东西了！翠溪，你算是瞎了眼了！”

他拿起电话摇了两下：“总机，麻烦你接一下县公安局。”

“好的。”

此时凌局正在局里开会，突然手上报告电话进来了，说有急事，他连忙吩咐：“下面赵局继续组织大家开会，我出去一下。”

“喂，我是凌擎峰。”

凌局习惯性地开口。

“爸，是我。”

卫东一听急了，“爸，我一会儿到办公室。”

“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的？”

“见面说，电话里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