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潇潇只觉得脑子里一声响雷,那天的事,她还记着呢?“嫂子,遇到我师兄,就嫁了吧。别的不说,保你一辈子都特别‘性’福!我师父当年你也是知道的,宝刀不老,想来我师兄也错不了。”
韩嫣在一边当红娘,只可惜她这个牵线方式,着实有些露骨。“韩嫣,停!自己人,求你了,别开荤腔!”
沈潇潇连忙摆手叫停,就他们师兄妹这个开车速度,她是真跟不上。“嫂子,真的,不管你和哪个男人在一起,肯定都不会像和我师兄在一起这么‘性’福,我告诉你那个苏泽,从面相上看就是阳痿!”
“韩嫣!够了!”
沈潇潇一听到她再背后污蔑苏泽,神情开始变得认真,“别再玩笑了,小雅还等着你把小天带回来了。”
“得得得!说苏泽一句你就不高兴,看着吧早晚有一天你被他卖了,还给他数钱。”
韩嫣无奈地耸了耸肩,穿着性感的黑色超短包臀裙,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沈潇潇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中也有些不舍,若不是因为小雅是她非常要好的朋友,她是真不愿意就这样让韩嫣回国了。算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小天,治好韩嫣的产后抑郁症。“夫人,你的预产期也快到了,这个时候千万要养好身体。”
张妈担忧地走了过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了抚沈潇潇隆起的小腹。“放心吧张妈,没事的。”
沈潇潇笑眯眯地回答着,看着面前年迈的老人,忍不住心酸。张妈从小照顾她,也是被她和她母亲拖累的,如今也已经花甲之年却并无子嗣儿女,实在是叫沈潇潇心中愧疚。“没事的妈咪,我们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几个宝贝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出现在大家面前,一个个目光中满是坚定。“是的妈咪,有我们在,没人敢欺负你,更没人敢欺负你肚子里的小宝宝。”
尔尔随声附和着哥哥,笑眯眯地说着。“妈咪,我们长大了,我们能照顾你了。”
伞伞也开口,声音温柔。几个小家伙不过十岁刚出头,却一个个都像是个大男子汉了一样。“妈妈,鹿鹿虽然不能像哥哥们一样那么厉害,但是鹿鹿会哄妈咪和你肚子里的小宝宝开心。”
鹿鹿软声软气地说着,撒娇地贴在沈潇潇的腿边。“是啊。”
沈潇潇低手摸了摸鹿鹿的小脑袋,“有你们守着妈咪,妈咪真的很开心。”
“麻麻,你放心,伞伞说得对,我们长大了,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
悟悟挺着胸膛,也凑到沈潇潇身边。沈潇潇扶着腰,看着孩子们都这么懂事,心里开心多了。她转身带着孩子们来到客厅看电视,还不忘给娜姐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陪着小雅。她倒是不差钱给小雅请个心理医生,主要是她想着娜姐经历的事情多,难免看事情更豁达些。再者娜姐也说过,她刚好钻研过心理学,况且也愿意帮忙照顾小雅。当然了、钱的方面沈潇潇自然不会亏待娜姐,这也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娜姐没二话,很快就来到了潇苑,和沈潇潇客气了几句,然后便上了楼。此时小雅的情绪刚刚因为沈潇潇的一番话镇定了几分,正躺在床上休息,剖腹产的刀口还没有好彻底,也不宜多下床。“小雅,你好些了么?”
娜姐推门走进屋,刚好见月嫂没在屋子里,当即便改了口,“都怪我,不该给你打电话,告诉你小天已经回国的事。”
小雅摇摇头,见她来,嘴角扬起笑意,干瘪的唇瓣缓缓开口:“没有、娜姐,我很感激你,所有人都瞒着我,连潇潇都瞒着我这件事,如果不是你给我打电话,我还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小雅知道潇潇是为了她好,可这种事,她作为当事人,真的很想知道真相。“小雅,你想开些。男人嘛,就是那么回事。我在夜店干了那么多年的管事,早看清了男人的嘴脸。他们啊、只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睡完了,就什么都不管了。什么孩子不孩子的,他们才不在乎。”
娜姐有意无意地说着一些讽刺男人负心汉的话,小雅听了,这心里更不是滋味,好似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头般喘不过气。“潇潇说会帮我把他找回来。”
小雅的声音很低,这话、即便是她自己说着都没什么底气。她也不是很相信小天真的会回来。娜姐当即便有些讥讽的反驳着:“潇潇就是说好话打发你罢了,怎么可能找回来呢。我朋友说,小天早都逃了,别说是沈潇潇就是顾少此刻都找不到他的人影了,你可别指望他了,他啊根本就是不要你和孩子了。”
她这几句话,就像是一声声晴天霹雳一样,劈到小雅心里。小天真的不要她和孩子们了,顾少都找不到他了?潇潇真的是在骗她的,那个男人真的逃了。“你也别多想,他不要你了就不要了,咱们女人自己也能顶半边天。你就一个人带着孩子好好生活,等到时候孩子大了,你带着孩子去找他和那个野女人,劈头盖脸狠狠地骂他们一顿!”
娜姐说着,语气中的愤怒越加浓烈。小雅却彻底傻了,傻的连话都说不出来。野女人!娜姐的意思是,小天已经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小雅只觉得万把利刃直接插进她的胸膛,剧烈的痛楚从她心底蔓延开来,下一瞬她万念俱灰,顿时没了念头。娜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压低了音量在小雅耳边念叨着:“这话就是我们两个偷偷说,你可千万别和潇潇说是我把这些事告诉你的,要不然倒叫我吃不了兜着走了。”
“放心吧娜姐,你先出去吧,我累了,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雅目光暗淡,无力地望着墙上的画,有些出神。“好,那你好好养身子。哎,可怜你了,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这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娜姐伤怀地感叹着,站起身,迈步离开。背对着小雅时,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产后抑郁症有多可怕,没接触过的人一定不知道,反正单单是她这几句话,就够小雅受的了。“不好了,小雅割腕了!”
正在二楼书房里的沈潇潇,忽然听见门外传来慌张的叫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