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让自己显得正常一点，可能是给自己做了心理准备，再抬头，小袁就跟以往一样，像个花蝴蝶一样进入了人群中讨论八卦。他们按照姜沅沅的进度进行工作，现在是在等机器启动，所以还有点空闲。那个人既然敢做这样的事情，肯定是有很强大的心理，甚至可以说是胆子。所以光从表面看肯定是看不出来到底谁是这样的人。他们连夜换了公司的饮水机桌子和办公用品，其中桌子和办公用品其实是为了隐藏他们真正想换的东西。不然只换饮水机的话，那目标也太明显了，那个人肯定不敢再继续做了。他们工作到上午十一点的时候，这个部门的主管分别告诉员工们，他们会用上最新型的净水器饮水机和电脑，饮水机能够隔离一切的有毒物质。电脑则是因为公司的电脑用了太久了，难免有几分迟钝影响大家的工作效率。当这两个消息发布出去以后，许多人都开始狂喜，毕竟他们是真的苦电脑久矣，有的电脑慢慢悠悠的开机都要半天，对于他们一个互联网公司，这简直就是折磨。有的人就用公司的补贴买了笔记本电脑用来上班，但是要搬来搬去也觉得麻烦，如果公司能够换新的电脑，他们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只不过有人开心，有人就不一定了。姜沅沅发现自己的组员就是单纯的开心，每个人都在跟别人分享这个好消息。“大家就先休息一下，其他的事情下午再继续，如果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来问我。”

姜沅沅跟组员说过以后就去了另一个地方。经过他们昨夜的连夜调查，和今天早上其他部门有几个人也被拉去医院抽血检查。已经差不多能确定是哪个部门的了，现在就等着警察那边调查员工有没有汞的来源，这样才能进一步锁定人。至于监控，他们也查看过，也不止一个人会在饮水机旁边打电话，而送水来的人是水厂的，他们没有必要在水里面下毒来害自己公司的名声，昨天也检验了几桶未开瓶的水。那些水都并没有问题，就说明水中的重金属元素不是因为送水的人来的，只可能是把机子放上饮水机以后来的。而有问题的饮水机离几个部门比较近，那些远一点的部门血液检验就并没有问题，进一步筛选了部门。姜沅沅所在的技术部和业务部的人都中招了，所以肯定是这两个部门里面出了问题。姜沅沅在技术部看了一圈，然后轻咳一声。拿出一块红布铺在桌子上，“免费坐诊，给大家看看身体健康。”

她搞这么一出，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要知道很多程序员和年轻人都是亚健康状态。但是世人都会怕死，又听说了姜沅沅有个特别厉害的师傅，大家一下子都跃跃欲试。早上找姜沅沅麻烦的那个组长，看着她不屑的笑了一声。“现在可是上班时间，你搞这个东西是不是不太好啊？”

姜沅沅还没来得及解释，钱辞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哟，怎么在这里摆摊？”

钱辞看着姜沅沅问道，那人一看有挑拨离间的机会，立刻说道。“我也是这么说他的，大家都要工作呢，他在这里摆摊岂不是扰乱人心，让大家哪有心思工作啊，钱总，你可要好好的批评批评她，这也太不像话了。”

钱辞转眼看她，眯起了眼，脑子里使劲回想，也想不起来她是谁？“你是？”

“我是公司花重金挖过来的小杨啊，虽然我知道姜总的身份特殊，既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又是我们公司的客户，但正因为这样才更不应该搞特殊啊，这样不搞的办公室其他人心里不平衡？”

钱辞这才从自己的犄角旮旯里面找出了这个人。“她在这里摆摊是我求来的，毕竟我觉得员工的身体健康很重要，公司里就有这么一个人才不用可惜了，刚刚我只是奇怪她为什么没有去大厅摆而在办公室摆。”

钱辞一点也没顾这位叫小杨的面子，直接把话给她说清楚了。小杨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显然也没想到竟然是钱总允许的。不过她也是个反应快的，一下子就找回了感觉。“这她怎么没早说呢？她要是早说是您允许的话，我也不至于跟您告状啊，你看这不就搞了个乌龙，唉，姜组长，下次这样的事情你要早点说，我丢面子倒没什么，别还要钱总给我解释啊。”

钱辞见过那么多人，自然也能明白她这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公司也招了这么个人精，说话做事一套一套的还能暗地里给别人上眼药，本来就对那下药的人不满，现在遇到这样一个人，他的心情更加不快了。“小杨是吧，嗯，虽然不知道你能力怎么样，但是公司既然挖你过来，想必能力是过关的，我们公司讲究的是一个互帮互助，如果有人做不利于内部团结的事情，我是绝对不允许的。”

钱总语气严厉，杨组长自己也没有想到，毕竟她以前的公司，那可是勾心斗角的厉害。想要什么资源就要去争，关系户也很多，她经常吃暗亏，后面再看人就先带了三分恶意，不吝于用最坏的想法去揣测他人。遇到姜沅沅也是，虽然姜沅沅的身份不同，但在她看来，姜沅沅就是一个干不好活，还要拉着别人跟他一起下水的人。而姜媛媛手上的项目确实也是个香饽饽，只要她能参加这个项目，并且完成的很完美的话，公司也就会彻底认可她的地位，到时候再做一些事情也就会更容易一点。“你们只要做好自己手上的事情，对于别人的事情，最好不要乱插手，因为你不了解他身上是有什么样的任务。只要你完成你的任务，到时候奖金会少不了的。”

钱辞笑着说了后面一段话，毕竟打一棒子还要给个甜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