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期,不怕没钱赚。”
胡惟庸惊愕听着一万两、五万两以及大基建等说辞。他唯一肯定的是,这些人疯了!什么地能值五万两,地底下埋有黄金吗?还有大基建!不过是劳民伤财的借口。却怎么人人觉得能赚钱。听说三楼还有模型,胡惟庸决定上楼看看。正准备起身,突然传来一声臣吼:“三万两白银!”
胡惟庸一个踉跄。什么,三万两?没等胡惟庸反应过来,再次响起了竞价声。……胡惟庸最后被三楼展厅里的模型分散了注意力。整个展厅只有一个模型,一看却是福州日后规划的样子。上面还标出了区域规划的详情。楼下正拍卖的地块,是其中不起眼的一块。这么一小块地,竟然买一万两,三万两,那要是把整个福州府全卖了,得多少银子?至少不得上千万银子!“嘶!”
大明一年才收多少税?满打满算才千万两而已!而福州一块地,就抵大明五年税收?随即。胡惟庸神色一变。福州绝对不是今日才卖地。那之前卖地的钱,哪去了?如此巨额银子,朝廷一点风声都没有,这银子归谁了?贵为丞相的他,愣是一文钱的孝敬都没有。恍惚间。胡惟庸心中一动,想到自己因何而来。陛下几次三番又是为谁来福州!知府宋隐!不用想。卖地钱,定是落入宋隐的手里。胡惟庸望着模型,忽然有些期盼。宋隐竟然比丞相都贪。这么庞大的银子,给户部的账本上可是一文钱都没有标注。宋隐真是好胆子。还有福州上下大小官员,胆子也不小。这么多的银子,都不分出来一点,全部独吞!不想活了这是?想到宋隐和福州官员,把至少千万的银子都吞了。胡惟庸就无比眼热。该死!全都该死!胆敢当自己这个当朝丞相不存在。胡惟庸目光瞬间冰冷,冷哼一声下了楼。出了门对着手下护卫吩咐,“去,先找个客栈住下。”
找路人打听了下,他们来到当前福州最奢华的客栈——天上居!不过,当得知住一晚需要三十两银子的时候,胡惟庸立刻嘴角抽搐。身为丞相,怎么可能缺银子。他是生气这客栈得赚多少钱,自己竟然没有收到一个字儿!叔叔可以忍,婶婶也忍不了!走进客栈,胡惟庸恍惚来到了皇宫。不过是一个客栈,窗户竟然是琉璃的。还有屋子里的坐榻,柔软得很是舒服。手下看着胡惟庸享受的表情,小声的问:“皇上来这到底做什么?”
“福州的情况,皇上知道吗?”
胡惟庸目光一冷,怒斥道:“特妈的皇上能不知道吗?”
“要不知道,至于总是微服私访?”
“还不去别地,屡次都是福州?”
“就奔着宋隐所在地?”
说到这,胡惟庸瞬间顿住,眸底皆是冷光。望着正破土动工的福州。胡惟庸眼中一闪而过杀意。同时,脑海里快速思忖。朱元璋知道福州的变化。面对福州如此过分的贪污情况,也按下不发,忍了。说明什么?朱元璋是不是正在部署什么?越往深处想,胡惟庸就越发断定。朱元璋怕是铁了心要扶持对抗自己的势力。不然。朱元璋又怎么可能坐视这么大的贪污案不管?以他对贪官的痛恶,早把以宋隐、王雄为首的人全杀了。徐州囤粮案后,王雄也不跟淮西一派来往,福州已经发生翻天覆地变化,身为丞相的他,竟然听不到丁点风声。难怪皇上隐而不发,竟然已经容不下我了吗?怕是正等着宋隐这些人做大,就放手与我为敌。想要我倒台?这可不是朱元璋你一人的大明。胡惟庸神色,慢慢变得凌厉起来。“去安排下,本相明日去会会宋隐。”
小厮退下去安排。透过窗户看着远方,胡惟庸身上的杀气越来越浓。今日目睹福州的变化,再想到朱元璋近期反常的举动,胡惟庸顿感紧迫。他自言自语,“若是放任自流不管,上面迟早会对我动手。”
“你当你的天子,我做你的臣子,不是很好吗?”
胡惟庸关上了窗户,确定左右无人后,立刻取出笔砚书写。许久。胡惟庸走出房间,将密函递给侍卫,“速送回京城我常去的酒肆。”
“这是送往东海的信,要是误事,唯你是问!”
侍卫郑重点头,消失于夜色中。看到侍卫没影,胡惟庸心中的压迫感才缓缓松了起来。翌日。胡惟庸早早带上侍卫直奔府衙而去。胡惟庸觉得他需尽快见上宋隐一面,先下手为强。不然,等皇上和宋隐等人联手,就被动了。对于宋隐,就算拉拢不了,至少让他不敢贸然与自己为敌。宋隐一个小小的知府,想来也不敢造次。这么想着,胡惟庸就走上前去。只是,还没等他踏入大门,就让卫兵冷脸拦下。“见宋大人,先交两千两见面礼。”
“也不打听点就敢硬闯,活腻歪了吗?”
胡惟庸皱眉。二千见面礼?宋隐贪的比他还要过分!胡惟庸顿时冷脸,“我找宋隐有要事,让开。”
此话一出,卫兵直接炸毛。“你是什么人,也敢直呼宋大人名字?”
“外地来的吧?一点规矩都不懂。”
“赶紧的,想见宋大人先交银子,然后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