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雄一进来,看到这场面,当即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就知道宋隐和朱樉对上,绝对不会有好事。却也没有想到,竟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宋隐这是胆大包天啊!敢跟皇子干架,全天下也就宋隐一人。胡雄惊讶之余,也知道,真要让这两人干起来,事情就严重了。胡雄原以为,自己终于将朱樉这个烫手山芋甩给宋隐。他正美滋滋地坐等结果。打死他都想不到,事态竟然演变成这样。“你们全都退下。”
“此案由皇上下旨由宋大人亲审,所有人都退下。”
胡雄赶紧让锦衣卫把禁卫军和秦王暗卫全轰走。他们如果真干起来,麻烦就大了。锦衣卫出手,无论禁卫军还是秦王暗卫,都不敢造次。没见胡雄都搬出皇上了,如果他们再不退下,就是抗旨。不过,却没有走远。不是他们忠心,也不是他们想抗旨。他们全都在看戏,都想看此事如何善后!大臣跟皇子要干架,这种事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连胡雄,也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他同样也很好奇,宋隐要如何对付朱樉。朱樉见自己的暗卫都被轰走,脸色都青了。摆明了也没给自己面子啊!想不到自己才去了几年藩地,这些臣子一个比一个胆大。朱樉正自不爽时,宋隐却先发制人,抡起拳头,上来朝着他脸上就是一拳。砰!这拳头把朱樉打得直接后退了几大步才稳住身体。朱樉脑瓜子嗡嗡的,整张脸更是黑如锅底。“你竟然敢打老子?!”
不等朱樉反应过来,宋隐对着他的膝盖,又猛踹了两脚。这一拳两脚,彻底激怒朱樉。“宋隐,你特娘的不讲武德,太过分了。”
朱樉很愤怒,后果很严重。他可是皇子,什么时候被人如此欺负过?瞬间,朱樉挟着满腔怒火,冲上去和宋隐打成一团。宋隐可不管什么身份,见朱樉打过来,也是毫不客气地打回去。顷刻间,你一脚过来,我一拳过去,打得不可开交。这架势,惊得潘清朗等人瘫软在地。他们吓得大气不敢出,心脏紧缩,冒出一身冷汗。大门外,胡雄及一干锦衣卫,还有等着看戏的禁卫军和秦王暗卫,一些人惊掉下巴,其余的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个瞪圆了眼珠,呼吸短促。卧槽,这是什么情况啊!简直是百年难遇的大场面啊!这时,宋隐和朱樉打得愈发不可开交。朱樉:“卧槽,宋隐,你想让本王断子绝孙啊?”
宋隐;“我让还让你当睁眼瞎!”
朱樉:“靠,本王跟你拼了。”
宋隐:“看我王八拳!龙抓手!阿达!”
大殿内,两人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见此一幕的人看得心脏都在猛颤。胡雄看了也忍不住猛咽口水,怎么觉得自己让人轰走禁卫军和秦王暗卫,这两人反而打得更起劲了。宋隐跟皇子对打,怎么也不让着点,甚至还稳占上风?皇上如果得知此事,还不知道会发多大的火!想到后果,胡雄脊背窜出一阵冷意,一阵后怕。“皇子又如何,天天习武又如何?特娘的身子骨全被女人掏空了。”
“老子一介文官你都讨不了好?”
宋隐一边打一边骂。见朱樉一招过来,他一个侧闪避开,随即一脚扫去,直接将朱樉踹倒在地。朱樉简直要气疯了。“我可是皇子,父皇可是皇上,你别太过分!”
朱樉忍不住把朱元璋抬了出来。谁知,不提朱元璋还好,宋隐现在对朱元璋那是一个恨啊!“你父皇什么身份,关你啥事。”
“丫的你又不是皇帝,皇子又如何?藩王又如何,我照样揍。”
说话间,宋隐猛冲过去,骑在朱樉身上就是一顿猛揍。这时,潘清朗等人哪里还敢在大殿里面待着,早吓得退出殿外,与殿外那些禁卫军和暗卫一起发抖。潘清朗见胡雄就在一旁,颤颤巍巍地问,“宋大人……向来都是如此生猛的吗?”
“秦王这下可挨了不少揍啊!”
“想必他长这么大,挨打的次数加起来,都没有此刻多吧?”
胡雄一脸无奈,“别问那么多,总之你们自己小心,想必日后大宗正院,麻烦不会少了。”
这话虽说有些落井下石,可是见此架势,他心里也是直打怵。如果皇上问起来,问他为何不拦着,他可是有口难言了。刚才没有拦着,现在更插不上手了,上去估计也是被打的份,而且还是被宋隐和朱樉两人一起揍。毕竟这两人现在都打红了眼。朱樉最终被宋隐打得全无招架之力。他上气不接下气,“停,住手,不打了,我服了,别打了。”
见朱樉认怂,围观的吃瓜群众全都目瞪口呆,满脸不可思议。从藩王嘴里喊出服气,简直是开天辟地头一回。而且这藩王,还是几个皇子中,最嚣张跋扈,脾性最暴躁的二皇子。宋隐哼了一声,这才住手,“你给本大人记好了。”
“再敢偷袭本大人,对本大人不敬,后果你是知道的吧?”
“犯一次就罪加一等。”
宋隐说得郑重其事。可是这话落进朱樉耳朵里,却感觉到特娘的不可思议。这人还要脸不?到底是谁先动手的?何况,自己是皇子,是藩王,对臣子出手又如何?整的似乎是自己理亏似的。朱樉站了起来,一脸怨气地瞪着宋隐。自己喊过宋师的这人,简直是明目张胆的是非颠倒啊!想当初,自己还跟宋隐学习知识,甚至还把酒言欢,想不到多年未见,再见面时就挨了他一顿狂揍。朱樉心里既憋屈又火大。“来人,秦王朱樉不求上进,执迷不悟,不知悔改,将其押入大宗正院大牢,约束教导。”
宋隐直接无视朱樉脸上的怒意。这家伙,竟然敢跟自己干架?自己惹不起皇帝,还惧怕区区一个皇子吗?听到宋隐下令,殿外的那群看戏之人,全傻眼了。卧槽,宋大人竟然要将皇子押入大牢?